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铃青山吊儿郎当回来,“不是这个嗷,放走了。”
刚刚黄皮皮说的就是这件事儿。
这件事告诉禾周榷,她会懒得转述,告诉铃青山,又怕他不能明白,思来想去归玄选择了黄皮皮。
他那边尝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办法找到具体的位置,甚至自己险些栽了里面。
这些天又是直面对方的人,加上安装的高清追踪术摄像头,大概分析出了对方有多少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普通人的占比竟然那么多。
对方竟然将他们‘不是人’这种惊天大秘密都说出去了?或者说……对方根本不是他们的同类?
归玄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很快就能发现,那么现在乐呵呵的新桃就要派上用场了。
他将隐去的线索都放出,只要有心的人就能发现新桃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现在对方的人应该都将目标放在了他们身上。
禾周榷和铃青山的资料已经泄露,所以只要人不傻就不会朝着他们去。
那人朝着新桃来,他们就随便打一打,普通人就放走。
要是同类……就把新桃给他们。
虽然归玄到底要干嘛?但是禾周榷和铃青山都照做了。
……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对方可能是急了,街上看见就绑,或者是装作卖的小商贩……这些还不等他们出手,村民就将他们打走了。
过分一些的就是比如迷烟,下药,夜晚偷娃,掐电线……他们也能轻松应对。
禾周榷和铃青山无聊就比起来赛,石头剪刀布赢了的才能去打下一个。
这一过又是三天。
夜深人静的夜晚,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
禾周榷靠在床边,眼皮一动。
沙发上的铃青山躺得四仰八叉的,听呼吸频率就知道他根本没发现。
这还是第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有人来。
这个能力,应该不是普通人了。
禾周榷闭着眼装睡,这人将新桃带走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谁都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朝着自己来了,归玄可没交代他们要不要反抗。
冰凉的针管擦过自己的脖颈,禾周榷从炕上打了个滚眼神清明看着面前的女人。
两个人相顾无言,直接开始动手。
禾周榷回旋踢朝着她的心口踹去,速度之快都带着破空声,但面前的黑衣女人腰肢竟然能折成诡异的常人做不到的角度躲开。
她的腿在将要砸在门框之前收回来,同样砸来的还有对方的手刃。
房间里的根本不够他们施展,不过三招对方踹碎窗户玻璃,禾周榷直接追了出去在房顶之上再次交手。
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能力甚至能在铃青山之上,既然来了同类那就不能放走了。
……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院中,铃青山和黄皮皮刚刚睁开眼,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各自身后就围上了好些人。
铃青山应付身边的壮汉的同时还要拯救一下东躲西藏的黄皮皮。
这和归玄说的不一样啊,说好普通人就放走,同类就让他们把新桃带走呢,这明显就是朝着他们来的。
黄皮皮这么多年就会个装神弄鬼了,遇到真枪实干只能夹着尾巴乱蹿。
他鼻子还灵的很,余光看着王虎家房子后面在深更半夜里冒出阵阵白烟。
谁他丫的把房子点了?!
铃青山发了狠,一脚将身前阻拦的大汉揣向他们平日常待的那棵树干上。
时间拉长,即使三四个人普通人也拦不住铃青山。
一道哨音在夜里响起,刚刚还和他纠缠的人们瞬间朝着山里逃去。
铃青山眼神染上狠厉,院中的水缸成了借力点,他抬脚一踩整个人腾空跃起。
一把拽住提着黄皮皮的那人,而对方手里的人也被劫走也没有丝毫留恋。
“靠!”
铃青山将黄皮皮扔地上,怒骂一声。
黄皮皮多久没被这样对待过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骂骂咧咧,这火舌恨不得就冲到他眼前。
“救火!先救火!”
……
禾周榷不过半刻时间面色不善回来,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发懵。
推开房门就看着湿漉漉的地上,和带着焦黑的被褥……
沙发椅子全是湿的,铃青山干脆就坐在地上腿一蹬将手里的水盆一甩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他丫的有毛病啊!绑人就绑人!哪有点房子的!!!”
黄皮皮气喘吁吁:“好一个破罐子破摔啊……”
这都不用多想,大抵就是这几天单抓谁都抓不到,所以干脆一起上。
那一声哨响应该就是新桃到手了准备撤退。
就连禾周榷都翻了个白眼,她本来是打算装睡的,直接把新桃带走就得了他们又不会拦着,没想到还派了个人将她引走。
黄皮皮心态倒是不错,“行了,新桃也算被他们带走了。”
这个季节可以说是冰天雪地,这房子里湿了大半又没有生火,破碎的窗户和房门都透着寒风,不过一会儿功夫地上的水渍就结成了冰花。
“然后呢,就把新桃给他们?”铃青山看看空荡荡的炕上,表示怀疑。
黄皮皮点头:“目前是这样的,归玄没说之后干嘛。”
禾周榷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水渍,“我去追。”对方应该是没有能飞的种类,所以她还是安全的。
铃青山罕见地没有反驳她,“这个主意可以,快走吧。”
……
禾周榷懒得搭理他,换谁大半夜这么折腾一番都没心情吵架。
窗户外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个人都浑身紧绷。
还有第二波?这是打算一网打尽?他们这么多人?
铃青山现在满腔怒火,尤其是被人烧了房子。当即就要一脚踩上去。
黄皮皮眼神儿好,看着那人的影子。
“等等!好像是归玄!”
这话一出,铃青山的身子都飞出去了,禾周榷翻身踩上炕伸手将他的腿推了个方向。
“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