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你会下蛊吧?”
黑暗中,他的声音低哑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的脑子已经无法工作,心想她什么时候会下蛊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先把严沉舟全家都给下一遍,让他们哭着求着喊姑奶奶,让他们全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尤其是严沉舟,非要他跪在她面前不可。
可现实相反。
她哭着喊着求爷爷告奶奶。
脖颈的刺痛很明显。
他也是属狗的。
叶盈知道严沉舟是在报复她昨日的行径,她给他留下一个丢脸的牙印,他也不例外。
叶盈分出一丝神志思考,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只是很快,她那脑袋连一点思索的空间都没有留下,全都被男人占据。
深夜。
骤雨初歇。
房间里归于沉寂,那一切悸动和暧昧都终止了。
男人起身随意套上衣服走出房间。
长廊里的灯光昏暗发黄,窗口的月光漏进了几丝。浅浅淡淡的光影在地面上交错,他的影子被拉长。他有那么一瞬间,居然想要让她生下属于他的血脉,恶劣地要用一个孩子留下她。
在她昏睡的时候,不负责任地做下恶事。
沈霖在客厅里等了许久,他都快睡着了这才听到木质楼梯上传来的声响。
“严总。”
他晃了晃头,驱散那股睡意。他看向严沉舟,发现他神清气爽似乎还能熬上两个通宵。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啃了肉骨头的狼狗就是不一样。
男人呐。
“什么情况?”男人声音沙哑。
沈霖收敛心神,表情有些凝重:“老中医说他也没有把握能够调养好叶小姐的身体。按照目前她的身体状况看,以后很难受孕。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造孽。
严沉舟的手指微微曲了曲。
“原本误用了那些中药还是能有一两成把握的。”沈霖的声音越发低弱,“但叶小姐之前服用太多药物了,所以雪上加霜。”
男人坐在沙发上,神情似厌似烦。
“明天你去把那些药换成维生素,别让她察觉。”要是他一改态度,不让她事后服药。按照她的性格,可能会生疑。
沈霖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是一个特助呀!
怎么这种事情都要轮到他来做。
“是。那开的药方子怎么办呀?”尽管调理不好,那也得死马当活马医。
要是叶小姐知道了严夫人做的事,还有严总的隐瞒,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让厨师想办法,双方讨论出一套食疗的方子。”
严总一句话,底下的人跑断腿。
“好的。”
沈霖看了他一眼又说道:“那还需要穆少给您换安眠药吗?”
严沉舟狭眸一凛,沈霖连忙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叶小姐就是您的灵丹妙药,我不该问这种蠢问题。”
“记得和叶博远谈好条件,滚吧。”
严沉舟听得出他话里隐藏的揶揄,哪来的胆子还来调侃衣食父母。
“下个月的奖金取消了。”
沈霖如丧考妣,离开的背影满是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