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谁说过,人一生下来哭着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他或她要在这红尘滚滚中挣扎浮沉,但走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因为他或她,得到过也失去过,一切走马观灯。
有人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带不走,一切如泡幻影。
圣经上说,人死了,心地善良的人可以有主的保佑去天堂享受快乐,做了坏事的要下阿鼻地狱受苦,一切教人向善。
佛经上说世间有六道轮回,因果报应,相互循环,生生不息,行善的有善果,作恶的得苦果,自有定数。
也许有人能开朗的笑着面对,或许也有人害怕彷徨,一切未知可循
这些我都不怕,因为我有你的爱,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爱你,我只在乎就这一刻能够牵起你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一章梦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含羞,你还不回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飘渺的白雾中传出女子语重心长的声音,伴随着佛门的晨钟暮鼓,颇能让人心神清明。
“是谁在说话”?一个身着冬装线衣,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裤,穿着颇为单薄的女子,小心的问道,声音被层层白雾传出去好远,却又好似碰到了阻碍,重重的回音萦绕在耳旁。
那女子好生眼熟,细看之下竟是自己,似梦非梦中我吓得不能自已。
“梦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好”?
“是谁在叫我?你是谁?你在哪?出来?”
一团白雾中,隐隐看到一身着白衣,身形修长的男子,背对而立,墨色的长发如一只飞舞的黑蝶,连带着衣角微微随风摆动着,黑与白那么鲜明的对比,却并不显得突兀,让人觉得本该如此,继而想一睹此人的绝代风华。
我冲上前去,拨开层层白雾,像是要看清男子的相貌,可是我跑了好久,那男子依旧离我不远处,就像幻影一般,一切都只是徒劳,越来越多的白雾笼罩自己眼前,就要遮去男子的身形,我很悲伤,总觉得那男子的背影莫名的熟悉,又孤独的可怕。
只听见那雾中男子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又急切的连换两声“梦尘”我心一痛,再不顾汹涌的云雾,不去管未来道路的可怕,急急地朝他奔去,一直冲那模糊的背影一遍遍地说我在这,可那男子仿似听不到,我只知道比起未知的可怕,我更怕那男子萧瑟的背影被云雾所吞噬,巨大的痛楚压的我喘不过来气,嗓子也干疼的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那男子消失在我眼前。
“不要”我仿佛被虚空拌了一下,跌倒在地,汹涌的泪水离开了眼眶,我听见自己凄厉的喊“不要走,不要,我就在这,就在你身后,你回头就能看见我,你不要走”。
天地间仿似只剩我一人,透过模糊的双眼,只觉得虚空中的白雾化成一张张可怖的脸,向我袭来,我恐惧地大叫“不要”
“梦尘,醒醒,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作恶梦了,快醒醒。”
我紧紧地皱着眉头,头痛的厉害,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好一会视线才对上我眼前的女子,微长具有无限风情的波浪卷,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出紫色的光晕,神秘又诱人,好看的柳叶眉微皱,杏眼中透出浓浓的关心,微愣片刻对上眼前那张关切的脸旁,缓缓道“林烟姐,你怎么还没睡啊!”
“还说我呢,看看你自己,大冬天的就算开着空调有暖风,也不能胡来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穿的这么少。”说着领着薄毯的两角又给我往上裹了裹,犹不解恨的瞪了我两眼。
随着她行动的手我望去身上穿的线衣和梦中竟一摸一样,望眼四周却还是熟悉的墙壁,泛着雪花的电视,一切的一切还有眼前熟悉的人。
“林烟姐生气的样子,真是万种风情呢!”我勉强的笑容不漏一丝的落入她眼中。
“你呀!觉得好多了是吧!三两句就露出真性来了,贫嘴!”看她紧绷的脸复又展颜一笑,我心里也轻松很多”林烟姐与我非亲非故,却真是把我当亲妹妹疼的,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我笑而不语,她却忽地一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作那个噩梦了”看她又严肃起来,我也不敢在差摸打混。点了点头,又低头看着沙发一角。
“唉!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老是做同一个梦,就是连续局也该演完了。”
“我没事”语气虚弱的连我自己也是不信的。
“林烟姐,安眠药放哪了,我想再吃一颗。”我复又抬头看着她。
“不行,那东西有依赖性,何况是药三分毒,我不能让你一直这样下去,我答应了姑...”说到这她略显惊慌的捂住了嘴,眼睛又略带闪烁的一眨。
我疑惑的一眨眼,问“什么”
她干笑了两声,表情略带尴尬说“没什么,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庙里拜拜,我总觉得这事挺邪乎的,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说着柳眉一紧,又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到什么东西似的。
“真的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了,那梦里可是大帅哥,简直倾国倾城,人家单身了那么久,没有还不叫人家想想,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调皮的眨眨眼,手舞足蹈的样子配上一副毫无血色的脸颊,多少有些苍白无力。
“你呀!就是个不正经的,有你这么安慰自己的吗?”她嗔怪着说。
“哎呀!你就听我的吧!明天公司组织滑雪,好不容易才盼到的福利,况且这不是林烟姐你一早期盼着的,再说我明天过19岁生日,再怎么着也不能这时候去庙里呀!多闹心,等明天我玩痛快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看着我坚定的说,表情有所动摇,我赶紧趁热打铁的说“这样吧,如果明天我还是这样那我到时候“恳求”你陪我去还不行吗!”
她看着我说地再无更改的余地,又一心念着明天的滑雪,终于点了点头。
“行,你保证的,到时候万一......”
“你放心,我保证”她这才厌厌的回了屋,犹剩我独自叹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眨眼的功夫,有可能过了许久,直到脚步声再响起,一双如玉般葱葱手指托着一片安眠药和一杯带着温度的水递到我眼前,我才惊醒过来。
“吃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哦”看着她娇嗔的样子我接过药片就这那杯温水喝下,杯中冒出的热气蕴湿了我的双眼,分不清是水是泪,直到脚步声远去和隐约听到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把电视关了,快睡吧,别想那么多,还有啊!生日快乐,零点一刻,我是最早跟你说祝福的人哦!”
听到她贼贼一笑和关门的清响我才转过头来,握紧了杯子,手上的温度传遍了全身,暖暖的,心也是暖暖的,低声一笑“明明三十岁的女人非要学八十岁的老婆婆一样,唠唠叨叨”
怅怅然地低语“原来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啊!”我起身关掉早已雪花一片的电视,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打开灯,便看见床头放了一套厚厚的滑雪服,床边还放了一对雪仗和一双滑雪双板,拿起衣服上的字条“当当当当,怎么样,送给你的爱心版滑雪服哦,感动吧!不要太感动,其实吧,唉!还不是你让我顶着这张老脸问别人借衣服我才不会给你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大洋给你买这套顶级装备呢!本小姐的面子跟money比,算了,便宜你了!”
字条上的短短几十个字却让我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哼,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谢谢你”,我似叹息的说,轻地似没说过,放好了好衣物,我熄了灯,盖好被子,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心里不停的问自己,爸爸妈妈会记得的我的生日吧,今年会有例外吗,每年都没有祝福声,今年又是我奢望了吗,我好像格外的喜欢叹气,可我真的开心不起来啊,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