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了片刻,权衡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之后,李安逸便一一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不过,我敢保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李安逸说完之后还做出了一个起誓的动作来。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陆凝凝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果然,李公子不会是那种会做出龌龊事情来的人,这只是个意外。
难怪平时性子稳重的皇姐会如此,萧淑怡撇了一眼看起来一副无辜样子的李安逸:“你也别装无辜了,整件事情就是你一个人的过错,等下你去跟皇姐道个歉。”
“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过错了?”
“不是你的过错,还能是谁的过错!你进去之前不会敲门吗?要是你敲了门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我......”
李安逸不禁有些哑口无言,按照这么说的话,这确实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但那时候他满脑子只想着宣泄,那里还想到要通过敲门判断确认里面是否有人!
而且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在厕所里面的人都会上反锁的,因为这样一来,哪怕是外面的人忘记了敲门,想要直接推门而入也是不行的,所以说这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的过错,她那从厕所里面没关门的皇姐也有过错。
不对!那厕所门是坏的,所以她那皇姐才没能从里面关门,不是忘记关了,而是根本没发关!
而这厕所是她的......李安逸看向萧淑怡的目光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这般看我作甚?”,萧淑怡英气的眉头皱起。
“进厕所之前不敲门这确实是我的过错,但这件事你也不是一点过错都没有!”,李安逸一副笃定的样子。
“我?”,萧淑怡怔住了,他在在说什么?这件事怎么就扯到她了?怎么她就有过错了?
“没错,就是你!你想想看,这厕所本就是在你的地盘之上,厕所门坏了你也不修,要是你的厕所门是好的,那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说这件事你也要负一定的......责......”,李安逸的声音越来越小。
咔嚓......
被萧淑怡左手握住的瓷杯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萧淑怡就这般看着李安逸,目光淡淡:“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什么?”
“玩笑,开玩笑之言,呵呵......”,李安逸讪笑不已。
最终,李安逸诚恳的去道了个歉,确实就如萧淑怡所言,无论如何错的都是在他,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发生这样的事情,被打一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当然,他并没有见到萧若欣,只是在其房门外面声情并茂的道了几句歉意的话之后便离开了,自然,房间内也是没有回响的。
其实,在李安逸来到萧若欣的房门前之前的那段时间,萧若欣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整个人趴在床上,俏脸深深的埋在柔软的被单中,那露出来的红得异常的两只耳朵,以及那握得很紧的拳头已经足够说明她此刻的心情。
自上一次来看望萧淑怡之后,因为姐妹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相聚,故此,这几天她并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待在这映月阁中,与萧淑怡联络姐妹之间的情深。
或许是因为喝茶喝得有点多的缘故,今天去宫厕的次数较之往常要频繁一些,前几次倒是安然无恙,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最近的这一次却是出现了意外。
正当她如以往几次那样反锁上厕所门之时,却是意外的发现这门锁不知何原因已经坏了,无论怎么操作都关不上,只能掩上,外面只要有人轻轻的一推便可推开。
本来按照她那稳重贤淑的性格必定会弃之不用,再去找另一间宫厕的,可奈何这次的三急来得实在太急了,再加上她知晓映月阁里面是没有男人的,那怕是太监也没有,于是,她咬了咬贝齿,然后便果断的脱下裙子,蹲了下来。
解手完毕之后,她连忙提起裙子,可就在这么一刹那之际,她突然听见有有很急促的脚步声正接近,顿时为之一惊,刚想要出口言已经有人之时,那厕所门便被人很粗暴的推开了,一个人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一个男人!
这突然之间的事使得她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双手提着还未完全提上来的裙子就这样僵硬在了那儿,她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那男人也这般呆呆的看着她。
“啊!”
反应过来之后,她尖叫了一声,慌忙提好裙子,然后给眼前的这男人来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带着无比的羞愤跑了出去,在外面遇到了淑怡三人,只是她现在哪里还有脸见人,直接越过了那三人,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她直接趴在了床上,整张俏脸埋在被单之中,她并没有认出那个男人正是与当初在那桃花园强行把她身子转过来的男子是同一人,也没有心思在想映月阁里为什么会出现她不认识的男人,现在的她内心只有羞与怒,怒在这其中是占据了大部分的。
她是一个很看重礼节与贞节的人,况且她还是一位有夫之妇,倘若今日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世人该会如何看待她?
想到此处,她心中的怒更甚了,恨不得把刚才那个男人给撕碎了。
在期间,淑怡也过来了一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那里能说得出口!
最后,得不到什么信息的淑怡留下了一句等会我再过来的话之后便离开了。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房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她本以为是淑怡,但门外响起的却是男人的声音,她微微一怔,然后便明白了是那个男人,瞬间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双美目怒视着房门口,就像是要透过房门把那站在房门外面的男人的身体给射得个万千的窟窿一般。
与此同时,从门外传来那个男人诚恳的道歉声,他歉意的说了几句,可能不见自己有回响便离去了。
其实,她现在的情绪较起初的时候相比,起码已经稍稍的稳定了些下来,不像刚开始内心只有羞与怒。
她也知道这一件事情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单单只能怪那个男人,她也是有一定的过失,不管是何种原因,在宫厕里面的她终究是没有在里面锁上门。
但,知道归知道,心中的怒与羞还是存在,不可能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