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已经预料到差不多会是如此的结果,也早已经有了准备,但到了真正发生之时,内心还是忍不住感到黯然与失望。
出了沉府之后,抬头仰望着天空,贤王再也忍不住露出了黯然与失望的神色来。
在他身份还没有暴露之前的平时的相处中,他能感知到沉雁对他并不存在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一旦说出来结局恐怕有很大概率是不好的。
但是,今日他还是决定说了出来,只是因为他今日有一种很强烈要把这一件事情直接说出来挑明了关系的感觉。
结局,确实也是不出他所料。
当然,作为堂堂的贤王,以他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强迫沉雁嫁给他,但他并不愿如此,因为他是一个高傲的人,并不屑于做此事。
而且,他虽然有了自己的王妃与好几位妾室,但能让他的心产生悸动的女人,唯有沉雁,他是真正的喜欢她,并不想留给她不好的一面。
......
不知不觉中,贤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贤王府,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书房。
“决定了?”
冷峻的中年男子又在一次出现在贤王的身后,就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贤王的身后一般。
此时,他看向贤王的神色或多或少带着些许的诧异。
他刚才到底是去了那里?
去做什么了?
怎么感觉在这出去的短短时间内,他的心态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并没有理会冷峻中年男子此刻内心的疑惑,贤王背着手站在了原地,过了些许的时间,声音才从他的嘴里而出。
“嗯,决定了。”
“从现在开始马上做好准备,不可泄露出任何的消息来,哪怕是一丝都不许!”
“是!”
……
与此同时,萧淑怡与李安逸吩咐平阳军与破甲军的士兵就地休息半个时辰。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地上的脏乱,直接坐了下来,各自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清水,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舒适的气来之后,脸上这才露出松懈的神色来。
他们已经整整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的路程,基本上没有怎么停歇过,这也是他们踏入灵州的第二天,并没有碰上什么事情。
这些士兵刚坐下没有多久,只见这时候,派出去的斥候策马奔腾地回来了,一个熟悉到至极的翻身下马的动作之后,然后来到了萧淑怡与李安逸的身前。
“将军,前方二里出现了一百多个的流寇,此刻,正围着三、四十个左右的流民。”
听到是流寇围着流民,萧淑怡的脸色当即一沉,乱忙对着身旁的陆凝凝吩咐地说道:“凝凝,马上带领二百的士兵前去解救那些百姓,那一些流寇不要放过了。”
“是!将军!”
说罢,陆凝凝便率领了二百的平阳军士兵在那一位斥候的引路之下杀了过去,余下的士兵则是待在原地继续歇息。
然后,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陆凝凝率领着两百的平阳军士兵回来了,他们看起来毫发无损。
而,除了这些士兵之外,还有跟他们一道回来的那些流民,以及成为了俘虏的十来个流寇。
陆凝凝第一时间对着萧淑怡抱拳说道:“将军,刚才有几个流寇在刚看到我方士兵的时候,便在第一时间见势不妙地逃走了,没能追上去。”
萧淑怡不以为意地摆手道:“无事!”
然后,她看向那些流民,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位老者的身上,这位老者是这些流民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似乎也是这些流民中的带领者。
萧淑怡露出了善意的笑容来,问道:“不知老者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见此处的将领是一位女子,流民老者或多或少是感到诧异,此时,面对萧淑怡的询问,不禁露出了黯然,以及还有些许的绝望。
“洪水来得太大,太突然了,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它冲走了房子,冲走了房屋,冲走了食物,同时也冲走了人……只剩下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幸免于难,能够苟活于世,蝼蚁尚且贪生,现如今唯一能让我们这些人能够继续活下去,那便只有淮安府了,只是没有想到在半路上遭遇了流寇这些畜生,所幸的是遇到了将军你们,要不然我等的性命恐怕便会交代在了这里。”
说到流寇之时,老者露出咬牙切齿的神色,而说到最后,看向萧淑怡和陆凝凝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萧淑怡看向了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微微沉默了些许的时间,然后说道:“淮安府那边的官府在前几日已经建好收容所,并且在那里每天都会固定提供两餐的稀粥。”
听到这个,每一位流民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来,喜意在脸上浮现,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原本,虽然他们虽然是打算去淮安府,但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底,只是奢望那边有好心的人施舍一下食物给他们,像什么有地方住,什么固定食物之类的那是不敢奢求的。
现如今,听到淮安府那边已经给他们建好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并且每天都有两餐固定的稀粥,自然是喜出望外得很。
接着,萧淑怡看向了陆凝凝吩咐地道:“凝凝,给这些百姓每一个人两天的粮食。”
这里到淮安府的路程不是很远,按照这些流民的步伐,大约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给两天的粮食完全是绰绰有余了。
这下子,流民们更为惊喜万分了,连连朝着萧淑怡感谢,一副感恩涕零的样子。
安抚好了这些流民之后,萧淑怡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流寇的身上,神色由和善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了起来,莫得感情的那种。
“谁给你们可以随意践踏百姓性命的权利?”
他们这一些人早在之前就被陆凝凝所带领的二百士兵所吓得魂飞魄散了,此刻听到萧淑怡如此不含感情的话语,顿时吓得纷纷跪了下来,大喊着饶命。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冷冷地盯着这些人看,萧淑怡继续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以她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必定是某一方的人,而平阳军与破甲军进入灵州的第一天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得到。
起码,是知晓目前的灵州有那么几股趁乱而起势的势力。
“大人,我们都是太平天军的人,这不关我们的事,都是天将军叫我们做的,我们都是被逼无奈才做的!”
太平天军......天将军......
闻言,萧淑怡的脸色不由在这之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