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白霜握住了陆成玉的手,陆成玉想看他要干什么,没挣扎。
白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重重地压着,心脏的蹦跳声触手可及,“哥哥,有我一个就可以了,我很乖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会喜欢我的。”
安软脸色苍白,后退一步,白霜冷漠地看他,口中是对陆成玉说的温软的话。
陆成玉:“......”
他好笑地看着白霜圈地盘的行为,说这种话的时候连眼睛都不落在他身上是闹哪出?
他说了护着白霜便会执行,即便不需要回馈也会这么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受连累,按照情况来看,他跟白霜的身份暂时不能分开,与其小心防备,不如大包大揽,他全然管了来的省事。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得是白霜,其他人不会像他这样,听话,没什么小心思,省心。
“你们原来是这种关系,好恶心。”安软后退,脸色苍白,惊讶愕然,又说了一遍,“真恶心。”
陆成玉对自己是否喜欢男人这种事不清楚,还没遇见一个像白霜这样,故意在他身边演戏,他都能觉得好笑。
要说喜欢,这只是一个漂亮小孩,听话了一些,其余的,是有朦朦胧胧的念头存在,他不打算管。
偶尔的荷尔蒙泛滥可以理解,这是他自身的问题,他不打算发展什么稳定的情感关系,这个想法不变。
但是白霜他是什么想法未可知,如果他真喜欢男人听了这话会不开心吧,这让他有些不舒服,白霜这样的小白兔平时没人护着的时候到底得过的多惨,谁都能来找不痛快。
白霜冷笑一声。
陆成玉诧异地看他表情,发现自己给他戴上了专属的软包子滤镜,只看出来气鼓鼓,没觉得有什么攻击性。
这么可爱能吓到人?
“这种事情恶心?你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你呢?你敢说你不是?”白霜冷声道:“骂自己倒是第一次见,口不择言和没脑子还是有区别的,你不会是一边感觉屈辱一边自我陶醉,心里想的全都是你的魅力真大啊,这种恶心的事情看在对方是因为你的魅力而折服就原谅一下吧,啧,真是丑恶的嘴脸。”
说到最后他模仿着安软惊讶的表情,“恶心呢。”
然后面无表情,嘲讽地看着他。
陆成玉笑了一声,白霜歪歪脑袋,看他,发现没什么事,以为他还是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不用生气,有我在。”
陆成玉表情复杂,心情有点奇妙。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对。”安软又开始哭,“我没那样想,你胡说。”
就凭他对陆成玉做的事情,白霜脑中已经有千万种把他弄死的方式,要不是他不能改变别人的命运轨迹,怎么能容许他再过来恶心陆成玉一下?
“胡说怎么样?不胡说又怎么样?”白霜很嚣张,“我就是故意的,从现在开始,你再过来跳一下,我就揍你。”
“你,你,呜呜呜,你太过分了。”安软往后退。
白霜撸袖子就要站起来,陆成玉拽了一下链子,脖子被牵制,力道不重,他没站起来,白霜低头看,也不生气,认真地把陆成玉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哄着般道:“想牵的话一会儿再牵,听话,你先放手,我去打个人。”
陆成玉抬手兜住他的后脑勺把人压在了自己怀里,白霜被抱的一脸懵,现在很想要抱抱吗?这样的话那就先抱抱吧。
就在这时,几个仆人推着餐车走进来,悄无声息,突如其然。
脱离座位的只有安软,其余人都坐的好好的。
白霜虽然趴在陆成玉怀里,但是因为角色设定,并没有违背人设,所以仆人的目光直接略过他,看向地面上的安软。
“现在是晚饭时间。”第一个仆人说:“为什么不坐到你的位置上去呢?”
所有的仆人齐声说:“为什么不回到你的地方上去呢?”
整齐划一,带着声音重叠后特有的诡异。
安软惊恐地从怀里拿出一片透明玻璃似的小球,手都开始哆嗦,没怎么用力就捏碎在手中,“我错了,我低头,你不要抛弃我,救救我。”
只见原本想要攻击的仆人身体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止,而后态度陡然间转变,为首的仆人把安软扶起来,温声道:“辛德瑞拉小姐,晚饭时间不需要打扫卫生,快坐下吧。”
他这副样子让人一看便觉得全然凭借手中道具改变了局面,虽然惊诧,但是并没有其他想法。
道具已经碎了,是一次性产品,矛盾已经解决,安软坐在凳子上。
陆成玉按住白霜的脑袋把人扶正,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没有发现有印记,白霜也没有不舒服,他这才放手,看向桌面。
仆人开始上菜,被严严实实地罩着,没有任何的味道,提示框变化,陆成玉看去,是第一幕开场的演绎。
手背被触碰,陆成玉心想他有什么事要告诉他,顺从地把手心打开。
白霜把他的手掰开,把链子放在他手里,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把手合住,拍了拍,示意他握好。
陆成玉:“……”
他要怎么告诉白霜,那只是一时手快顺手,他并没有这样的小癖好。
白霜把链子放在陆成玉手里,安顿好陆成玉的好奇心。
刚刚要打人,让他松开,这会儿打不了,他想握就让他握着。
白霜尽可能地满足陆成玉不过分的小要求,过分的小要求可以协商协商,变成不过分的小要求,然后满足。
别人不知道安软的底细,白霜是知道的,七七把成玉的安危交给自己,那他一定要认真真地执行。
他看到了!刚刚那个仆人拉安软起来的时候摸了他的屁股!那个仆人一定是被安软的靠山附身了!
他的眼睛亮着呢,看的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