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风见贝寻看向自己,赶忙再次跟林安书举起双手。
“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是揍了她一顿,真的没将她扔到大街上。”
凤千珏突然将视线转向外面,轻笑道:“或许,咱们应该问问银洛。”
“银洛?”贝寻诧异的看着凤千珏。
“你是说,这件事是银洛做的?”
一阵风吹过,银洛单膝跪在贝寻面前。
“确实是属下做的,是属下将她打断腿脚,装了麻袋扔到大街上的。”
“主子放心,以属下的身手,祝家绝不会知道是属下。”
“而且属下在把她扔出去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况且,就算祝家知道是属下做的,也不能将属下怎么样。”
“祝家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辅政大臣,但跟我银家,依旧是天壤之别。”
“这么说吧,只要主子一句话,明日,将不会再有祝家。”
贝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就按张爷爷说的做,就说我们不在,就算求到宫里,也是不在。”
管家赶忙点头,对贝寻这位女君崇拜不已。
吃过早膳后,张子实就跟在贝寻和凤千珏的身后,一步都不肯离开。
“老张头儿,我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这你也要跟着?”
张子实诧异的看着贝寻:“回笼觉?不是说去城外的集市看看,还要在附近玩儿几天吗?”
“我都已经让人去通知欢颜收拾东西了。”
贝寻:……
“你这动作还挺快……”
“不过我今天不太想动,明日吧,明早咱们起床就去,去城外吃早饭。”
“带着那几个天天闲的没事做的人,咱们一起去转转。”
张子实讷讷道:“米风和曹韵估计去不了,他们这几天忙着无城阁的事情呢,欢颜也要去帮忙。”
“卫泽这几天好像也挺忙。”
“估计也就我,林安书和国师去。”
贝寻想了想:“画扇,要不你就别跟着我了,有王爷在,还有银洛,不会有事的。”
“你去和卫泽一起忙鬼市的事情吧。”
画扇怎么能不知道贝寻的意思,只能应下。
其实如果让自己选,自己宁愿跟着主子到处跑,也不愿意跟卫泽那个狗皮膏药在一起。
真是太粘人了。
张子实:呵呵,改名吧,叫粘豆包儿~
第二日一早,一群人集合后,直接翻墙走了。
没办法,那祝家的人进不来,只能派人守着各个出口。
只要有人露面,马上就跟苍蝇一样飞过来,不停的缠着。
张飞航羡慕的看着从墙头上消失的几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哎,要不是我那破孙子,我就也能跟着一起去了……
……
城外,看着久违的阳光,几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啊,还是得看的见阳光才行。
“这集市上,还真是什么都有。”
“可不是嘛,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集市去,大到各种宝贝,珍品,小到瓜果蔬菜,全都摆在一起。”
张子实解释道:“这集市是这永墨古国的第二位女帝设立的,为的就是能让王城内的人可以出来见见阳光,有地方可去。”
“这集市里的守卫,全都是皇宫中的禁军,而且不管卖什么,收费全都一样。”
“其实一开始是不收费的,可不收费,就会有人因抢占位置而打架。”
“后来这种事情太多了,女帝就下令,如果有人要在这集市做买卖,不管是长期的还是临时的,都要提前去城门口登记。”
“他们交的所谓的摊位费,也全都用在了那里。”
随着张子实指的位置,众人这才发现,原来集市最东边的一排,全都是免费的座椅还有水,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吃食。
虽说肯定是没有小摊上卖的好,但果腹是可以的。
“因为人长期见不到阳光,对心情会有影响。”
“所以女帝这么做,也是想让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出来晒太阳可以有地方休息,有东西吃。”
“这里离王城不远,就连小孩子都能走到。”
“一般的百姓,不是谁家都有多余的银钱专门雇一辆马车,隔三差五的停在这里晒太阳。”
就在众人对女帝这一做法感到暖心的时候,就看见张子实嗷的一声蹦起来。
躲在林安书的身后,死命的拽着他的衣袖:“大哥~大侠~你能不能悄悄的把我拎走。”
林安书被张子实这波操作一下给整懵了:“拎倒是能拎,但是……你让我把你拎哪儿去?”
“随便哪都行,只要别让集市门口那个穿的跟王八似的人看见我就行。”
听见张子实的话,几人回头,发现一身墨绿色衣袍的霍天正从马上下来,正在向里张望。
很显然,是来找人的,而且是找张子实的。
林安书那天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出去,所以并不认识霍天。
“你仇家啊?我去帮你杀了不就行了,至于让你怕成这样吗?”
张子实赶忙摆手:“不不不,不是仇家,是冤家,不能杀。”
“你就把我扔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就行,等他走了,你再来接我。”
“你不知道,他这人是个死心眼儿。”
“如果被他看见我,知道我不去给祝家那玩意儿医治,我就是如厕他都得跟着。”
林安书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啊。”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我保证,一会儿你就是在他面前跳舞,他都不可能认出你来。”
说着,就将张子实给拎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俩人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
“见过女君,见过摄政王。”
贝寻怕人认出来,所以出门都特意带了面纱。
此时,面纱下绝美的脸上笑意盈盈:“免礼吧,怎么,霍大公子的伤,这是好了?”
“不愧是将军呢,皮肉还真挺结实。”
“我听张子实说,霍家爷爷为了揍你,可是将拐杖都打断了。”
“也不知有没有把你给打醒。”
凤千珏接话:“寻儿多虑了,他都能找到这里来,脑子怎么可能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