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寻睁开眼:“怎么就你话多,那天在地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话呢?”
张子实想到两次下地府的经历,不禁缩了缩脖子:“那能一样吗?那地方全都是魂儿,还有能定我生死的崔大人和阎王。”
“说错什么会死的好嘛,我又不是个傻子,活着不好嘛。”
三人说着话,就到了宫门口,检查自是不用,马车直接一路来到了司徒依云的宫门口。
“外祖父~外祖母~我来啦,有没有想我呀~”
贝寻看着站在宁云宫门口等自己的二人飞奔过去,将所有人吓的倒吸了口气。
“慢点儿慢点儿~我的小祖宗呦~这会儿可不敢这么跑,知道嘛?”
司徒依云拐杖都扔了,一把抱住跑过来的贝寻不停的叮嘱。
“我知道,我有分寸。”
贝寻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就将自己仅有的神力调动到了腹部,就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
明振见司徒依云拉着贝寻不停的说话,赶忙说道:“进去说吧,站在宫门口寻儿该累了。”
“王爷咱们进去说,寻儿这性子,也是难为你了。”
“呦~张家的小子也来啦,你祖父没来吗?说起来我已经挺长时间都没见他了。”
张子实乐呵呵的跟在身后:“明爷爷,祖父没来,跟霍家爷爷在府里吵架呢。”
明振捋着胡子哈哈笑道:“这老小子,还是那个脾气,一点儿都没变。”
大殿里,贝寻震惊的看着椅子上那厚厚的垫子……
“外祖母,现在是夏天,您这垫子……不怕我生痱子吗?”
司徒依云将贝寻按到椅子上:“放心,不会。”
“这可是我那日回来特意命人赶制出来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柔软舒服还透气,我已经亲自给你试过了,绝对不会闷热。”
“你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坐在寒凉的地方。”
“这垫子大大小小的我让人做了好多,等晚宴结束的时候你们带回去。”
“有王爷在,我们也放心,你呀……就是个小孩子。”
没说一会儿话,贝寻就觉得困了,只能回到自己的宫里去睡了。
这一睡不要紧,直接睡到了晚上。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晚宴都已经开始了。”
画扇将贝寻扶起来,赶忙给她换衣服:“本来属下想叫您起来的,可女帝和王爷都不让,还说就让主子睡着,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算。”
贝寻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晚宴开始多久了?”
“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刚才我问过外面的宫女,说安阳国的使臣这会儿已经进殿了。”
贝寻点了点头,赶忙配合画扇将宫装穿好,往晚宴的大殿赶去。
“寻儿不急,慢一些。”
看见凤千珏站在门口,贝寻面露诧异:“你怎么出来了?不用在里面陪着吗?”
“算算时辰你差不多也该醒了,本想回去接你,没想到你先来了。”
贝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犯困。”
凤千珏牵过贝寻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问过张神医,有了身孕的人就是容易嗜睡。”
两人刚踏进大殿的门,就听见一声轻哼:“女君的架子还真是大啊,我们都到了这么久,女君这才出现,是不将我安阳国放在眼里吗?”
贝寻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不满的看着自己。
“本女君今日身子不适,让各位久等了。”
贝寻本不想一出场就弄的鸡飞狗跳,可奈何对方并不想放过自己。
“既然身子不适,女君就应该早点儿让人来告知我们,而不是让我们在这里干等着。”
贝寻按住想发飙的凤千珏,这种热闹吗,还真是好久没见过了。
“你们进来这大殿了吗?”
“桌子上的东西你们吃了没?酒喝了没?”
“女帝和摄政王以及在座的大臣欢迎你们了没?”
“我永墨古国这么多大臣,有没有坐在这里陪着你们?”
“这些歌舞,是不是给你们看的?”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坐这干等?”
贝寻见他不说话了,继续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本女君还真不知道你们安阳国是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特意来看本女君的?本女君又不是宠物,你们想看,本女君就得巴巴的在这等着让你们看?”
“好歹我也是女君,未来的女帝,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在座的大臣们听见贝寻的话,纷纷将腰杆子挺的更直了。
自家女君,霸气!
天知道他们刚才听见安阳国那什么狗屁仙长说的屁话,气都快气死了。
哼,你们有仙长又怎么样,我们还有女君和摄政王呢。
贝寻坐在凤千珏身边,瞥了一眼被自己怼的无话可说的使臣小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觉得这气氛有些怪怪的?”
凤千珏让人将贝寻桌前的酒拿走,换成果汁后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安阳国的仙长说咱们古国的气数已尽,不出三年就会没落之类的话。”
贝寻挑了挑眉头:“哪个是仙长?”
张家的地位在古国极高,位置就在贝寻的旁边。
听见贝寻的话,探身过来冲着对面呶了呶嘴:“喏,就是坐在对面,直勾勾盯着您,长得像家禽一样,不男不女的那个。”
贝寻看过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别说,张子实是会形容的。
那仙长看上去三十上下,上宽下窄三角脑袋,嘴唇又薄又尖,猛地看过去还真是挺像家禽。
至于不男不女……这是为什么?
没等贝寻这疑惑持续多久,她就知道了。
“女帝,我们刚才的提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们这次可谓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们古国可一点儿亏都不会吃。”
贝寻再次笑了出来,还瞥了张子实一眼,这声音,若不看脸,还以为是个女子呢。
司徒依云端起酒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仙长,淡淡说道:“我老了,今日就是来陪着坐坐,现在朝中的事情都是摄政王和女君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