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贝寻一行人多久能回去,就怕到时候衣裙瘦了穿不下,特意做了各种尺寸的衣裙给带了出来,就放在张子实后面的马车里。
要是从前张子实听见贝寻说自己胖了,肯定得嘲笑几句,可现在他绷着一张脸,异常严肃,就连把脉的时间也比前几日长了不少。
这一发现,让贝寻和凤千珏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张子实,就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老张头儿,有什么你就说,不管有任何问题都不许偷偷告诉王爷瞒着我,我要知道。”
张子实看了看贝寻,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主子您等会儿,我怕我诊错了,我再看看,您别着急。”
不说还好,这一说贝寻更紧张了,就连心跳都加快不少。
“主子,您放松,您这心跳跟打鼓似的,会影响我。”
贝寻急了:“我相信你的医术,你就说吧,孩子怎么了。”
张子实收回手:“孩子们没事儿,挺好的,就是您以后……可能要多吃点儿了。”
“毕竟双胎需要的营养更多,神力也更多,您平日里经常用神力滋养他们吧,这样挺好,以后继续保持。”
贝寻:……
凤千珏:……
“张神医你是说……寻儿腹中怀的是……双胎?”
张子实笑着点头:“王爷说的没错,主子怀的就是双胎。”
“其实前段时间我就感觉出来了,只是那会儿怕诊错说出来白高兴一场。”
“现在我可以确定,主子怀的就是双胎,要错了,就让祖父将我逐出张家!”
贝寻激动的不知道怎样才好,一把抓住张子实的领口:“双胎?是男是女?”
“咳咳,咳咳咳,主子松手,快松手,要勒死我了,勒死了。”
从远处回来的画扇和银洛看见张子实不停的咳嗽,幸灾乐祸的笑道:“看见没,这绝对是张神医又闯祸挨揍了。”
贝寻松开手后,张子实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我才没挨揍呢,是主子知道自己怀了双胎太激动了。”
“至于男女……我现在不太敢打包票,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龙凤胎。”
一行人愣在原地,只有张子实依旧活跃:“你俩今日可以呀,这么多野兔野鸡,够了够了。”
回过神来的画扇扭头就跑:“不够不够,双胎得多吃些,我再去给主子抓两条鱼炖汤喝。”
银洛:“对,不够,我再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野味。”
张子实一边收拾着手中的野鸡一边叮嘱着:“主子,您先别激动哈,我得给您和王爷好好说说。”
“你这双胎现在还没什么,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您的肚子也就越来越大,而且会比平常人更大,还会有早产的风险。”
“所以趁着您还能蹦蹦跳跳,赶紧将银江国和安阳国的事情处理完,早日回府休养待产才是真的。”
贝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一定小心。
后面的一路,不管张子实说什么,贝寻都照做,一点儿都不反驳,简直就是个听话的好宝宝,将张子实看的啧啧称奇。
自从凤千珏知道贝寻是双胎,还需要神力滋养后,也经常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腹部,用灵力一起滋养着腹中的孩子,顺便也给贝寻滋养经脉。
凤千珏现在已经算是魔神,只不过跟贝寻一样没有神位而已,他的灵力早就已经不能称之为灵力,而是跟贝寻一样,是神力。
贝寻还时常跟他开玩笑,说这两个孩子生出来,会不会将天上那群老混蛋吓死。
自古以来,就出了贝寻一个真神,而真神的后代也是独一份。
真神的后代,要说起来那是比真神还可怕的存在,因为他们只要不做出毁天灭地的事情,就不受神道的任何制约。
在快到银江国的时候,两人还是去了地府一趟,将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了夜白和崔珏。
“大师兄,我们是担心,若是让天道神道还有那群老王八知道我有了身孕,会不会狗急跳墙。”
凤千珏也说道:“这几日我也想了想,若他们有了异动,我就带寻儿回魔界去避避,待到生产完再从长计议。”
夜白将观灵镜掏了出来:“你们别急,先看看这个再说。”
夜白将观灵镜升到半空放大,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进去,但不管怎么注入,镜中始终都是灰蒙蒙一片。
“其实你们今日不来,我也准备去找你们一趟。”
“大约半个月前,这观灵镜中就再也看不见寻儿的景象了。”
凤千珏低头想了想:“半个月前?半个月前,寻儿的身孕刚满三个月。”
崔珏此时也说道:“夜白发现观灵镜中看不到寻儿之后,我用崔家秘法也试了试,同样感受不到寻儿的气息。”
“所以我们大胆猜测,我们看不到,天道和神道会不会同样也看不到。”
“而且……我总觉得天道对寻儿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贝寻点头:“这点我也曾经想到过,爹娘说当年有人救了他们,还不能说出来,我猜测,这人或许就是天道也说不定。”
“我还发现,自从那日的宫宴后,那小天雷每日都若有似无的在这片空间。”
“虽然我看不见它,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它并没有恶意。”
众人讨论一番后,齐齐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只要任何人都探查不到贝寻就好。
又过了十日,在贝寻身孕快四个月的时候,终于到离银江国主城最近的一个城镇。
“银洛,马上就能见着你的老相好了,高不高兴?”
“我没有老相好。”
“怎么没有?这银江国的国主曾经不是银氏的族人吗?这么多年都没将那个爬床的扶正,不就是还想着你呢嘛。”
张子实看着银洛,不停的贱笑:“哎呀,放心,我不笑话你,我就跟着去看看。”
“就是好奇那银江国的国主长什么样子。”
贝寻瞥了他一眼:“邪修,就算以前长的再如花似玉,经过邪气多年的侵蚀,怕见了面也不一定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