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六座城池……还是连在一起的,要是都输给他们,那对他们安阳国绝对是个威胁。
张子实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安阳国的宫宴上,反正有主子和王爷护着,直接双手掐腰理论起来。
“你们安阳国的大臣都是你这种水平的吗?怎么连个账都算不明白?”
贝寻:确实,没几个人能算过抠门儿的你。
“你这个老头儿要知道,那三座城池,你们的使臣在古国的时候就已经输给我们了,所以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赌,那三座城池也还是我们的。”
“新的赌局自然要有新的筹码,你们当然要再拿出三座城池来。”
“要是按你刚才说的,那岂不是在拿我们的东西跟我们赌吗?您老大不小的人了,可真是好意思说的出口。”
“我看您不是不明白,您是揣着明白在这装糊涂呢,合着天底下就您一个聪明人,我们那心眼子都漏风。”
那大臣没想到张子实说的这么不留情面,指着张子实的手不停的哆嗦。
“你这个小辈,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古国之人竟如此没有规矩。”
张子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大有一副要舌战群雄的架势。
“现在是两国之间在谈赌注,两国之间的事情,您却跟我在这说尊老爱幼?”
“我们女帝可比贵国的国君岁数还大上一些,照您这么个说法,不如您将安阳国送给我们?”
国君看着马上就要吵起来的两人,赶忙笑着圆场:“就如张家神医所说,若是你们赢了,相邻的三座城池也一并给了你们,并每年向你们进贡。”
仙长:……
使臣:……
“皇上,还请您三思,本仙长觉得,只是普通的比试,没必要下这么大的赌注。”
主要是,我赢不了啊。
其实这几天皇上也想了又想,还把心腹大臣们召进宫商量过。
得出的结论就是,在古国比试的时候,一定是那女君和摄政王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才导致他们的仙长输了。
不然以他们仙长的本事,怎么可能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没关系,仙长您不用有太大压力,不过就是六座城池,若是您输了,朕给他们就是。”
仙长:……
张子实看着仙长一脸憋屈的样子,继续火上浇油:“仙长,这次比什么?还是召天雷?”
“不召!”
召天雷?上次天雷劈他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没忘。
再比,那被劈的不还是自己吗?
张子实:“那比什么?打架?”
“不打!”
哼,打架?我连他俩身边那两个属下都打不过,还跟他俩打,我是嫌命长了?
“这也不比,那也不比,那你说比什么?”
仙长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既然都是修炼者,那就比……看机缘吧,看一个人的机缘。”
呵呵,这下应该能赢了吧,除了召天雷,这可是他最拿手的了。
若不是他能看到部分将来,能预言出来,安阳国的国君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如此信任自己。
贝寻见张子实看过来的眼神,突的就笑了:“行,那就比看一个人的机缘,这个不用动武,本女君来就好。”
“人你们出,别到时候说我们作弊。”
此时别人看着贝寻的笑容,只觉得美的不可方物,只有仙长和使臣看见这笑容……心中发凉。
看机缘,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啊。
在座的大臣的几乎每年都会去庙里,烧香拜佛的求机缘,就想看看自己将来会不会有大造化。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可凡事有利就有弊。
若是被说将来有好机缘,那是最好,可若是被说自己将来毫无建树,危害国家,那岂不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皇上看了看下面大臣们纠结的脸,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哪位爱卿愿意,大可以站出来,就……选三个人吧。”
又是一阵眼神交流后……
“臣,愿意!”
使臣想了想,还是咬牙第一个站了出来,哪知贝寻却挥了挥手。
“你还是回去吧,你的后半生我早就看完了,想必仙长也知道一些,就不看你了,没什么意思。”
“女君,还是看看吧,看看吧。”
看着使臣一脸讨好,贝寻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你头顶全是绿帽子,府中子嗣也都不是你的了吗?”
“而且你不是也都找仙长求证了,全都对了吗?你还想看什么?”
使臣支支吾吾:“我想……想……”
“你今生都不会有子嗣了,若是前几年的话,还有可能,但现在……不会了,你已经没有子女缘分了。”
“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若是你心思清明,将来过继一个男孩儿到你名下,他也会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
“可若是你……”说到这,贝寻隐晦的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马上让皇后警惕了起来。
“可若是你为虎作伥,荼毒无辜百姓,将来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无人收尸,连个坟墓都没有。”
“下了地府,十八层地狱也要走个百年,投畜生道。”
“本女君言尽于此,剩下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唔,这个不算看的,全当本女君送你们的了。”
贝寻生怕宫宴结束后他还不停的跟着自己,想了想还不如今天就跟他说清楚。
“仙……仙长……女君说的,可是真的?”
仙长咽了咽口水,艰难的点了点头:“你府中子嗣皆不是你的,这一点本仙长确实在跟你一同去古国的路上就看出来了。”
“若不是你惹的女君不快,让女君将这事说了出来,本仙长也断不会闲得无聊去说你后宅之事。”
“至于将来……女君说的也对,你……子嗣朦胧。”
说完后,仙长拿起酒杯,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本想着这次的比试,就算赢不了,也应该是个平手。
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乐观了。
自己只能看出他将来子嗣朦胧,若有似无,但却没看到具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