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本仙长说的,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会变的。”
“本仙长当初确实看到了古国将会没落,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就成了一片废墟,恍若天罚。”
“但在我看到女君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古国的未来,我再也看不见了。”
“那就是说明,古国的国运有变动,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可就女君和摄政王的实力来看,永墨古国……永远都不会没落。”
“所以本仙长奉劝你,千万不要跟古国交恶,给人家进贡,能受到他们的庇护,还是你占便宜了。”
国君想了半天,虽没有歇了攻打古国的心,但因为仙长的话,心中也多了几分思量。
“仙长,恕朕直言,那女君和摄政王,到底是何身份,怎么会让您输的如此……”
仙长并没有因国君的话心生不悦,而是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其他二人也没有打断他的思绪,静静地等在那里。
半晌后……
“若是本仙长没有猜错,那女君,将来会是神位,或者……曾经是神位。”
刚才打入自己体内的那道灵力,除了神位,根本不做他想。
使臣听见仙长的话,稍稍挪动跪麻了的双腿,皱了皱眉头。
“神位?臣在古国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说他们这任的女君就是永墨古国等了几千年的主人,而且……还是真神。”
“这真神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倒是没说,但真神……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吗?”
仙长从小醉心修炼,之所以进了皇宫也是因为这宫中收藏的各种修炼古籍,所以对真神之事也不甚了解。
于是,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国君的身上。
“真神……”国君的声音,就像是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
“真神,并不是传说。”
国君咽了咽口水:“如果那女君真的是真神,那仙长败给他,倒也正常。”
不等两人询问,国君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咱们安阳国的修炼者是所有国家和周边海岛里最多的。”
“那是因为咱们安阳国的开国老祖,本身就是个修炼者,而且并不是个凡人,而是从仙界自断仙脉下界的仙界之人。”
“这些,藏书楼中的手札上有记载,而这手札,正是那位开国老祖亲手书写。”
“古籍上记载,他本是天生天长的仙界之人,后来也在仙界掌管着一些不起眼的杂事。”
“本以为仙界是个很好的地方,但一件事,颠覆了他对仙界所有的认知。”
“几万年前,三界动荡,是真神降世才救三界于水火,免于三界崩塌。”
“后来真神化形,投胎到神界,做了灵主的女儿,仙界这些人就开始忌惮起来。”
“手札上记载,真神堕神,或神力达到巅峰,可在挥手间毁三界于一旦,他们不想将自己的性命握在别人手中,所以就联合,准备算计真神。”
“可当时真神太小,又被灵主保护的很好,不管去哪,身边都有人护着,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突破口。”
“直到……真神长大,渐渐跟魔尊生情,这才趁灵主不在让他们算计了去。”
“后来,真神在雪山之巅跳了幽坛,魔尊被压在神山之下,灵主回来后,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算计,一怒之下和其夫山海之主贝昊打上仙界……”
“那一战,打了许久,几乎将仙界毁了三分之二。”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灵主突然带人撤兵,这才免于仙界覆灭。”
“咱们的开国老祖在仙界虽然只是最微末的存在,但也不屑于同他们为伍。”
“后又不知道从哪听说,真神其实并没有消散,而是可能落入其他地方。”
“他知道真神若是本源化形之后,以三界的德行定会追杀,所以就自断仙脉,下了凡间,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真神若是落入凡间,能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休养生息。”
“因此,才有了现在的安阳国。”
仙长听到这,震惊的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所以,若那女君真的是真神,那摄政王岂不就是……”
使臣声音颤抖:“是……魔尊。”
仙长看了看国君,又看了看使臣,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我就说,我修炼多年,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打败,而且还败的这么惨,原来是真神和魔尊。”
“本仙长败的不冤,败的心服口服!”
国君:……
你败的,是本国君的六座城池和每年的进贡,亏的是本国君,你当然不亏。
使臣也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这安阳国的存在本就是因为女君,所以那六座城池……”
“别说那六座城池,这整个安阳国其实就是女君的。”
国君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他们每一代皇上都看过手札,并要遵守一条祖训。
那就是若有一天,真神归来,这安阳国,就从此属于真神,这……是它存在的意义和使命。
……
第二日,驿馆中早早就来了一位大臣,说是来谈购买丹药的。
贝寻让人将大臣请到前厅,又让银洛去叫了张子实。
张子实听见能卖丹药赚银子了,拎着早就准备好的药箱呼呼就往前厅跑,两条腿都恨不得抡圆了。
刚一进大厅门口,突的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里面的人……
“你们安阳国就没个会算账的人了吗?怎么到哪都有你这个尊老爱幼的活祖宗啊。”
没错,来的正是昨晚在宫宴上,跟张子实讨价还价,大眼儿瞪小眼儿的那位老臣。
那老臣在官场混迹多年,自然也是个脸皮厚的。
“皇上让老臣来,老臣就来了。”
想到来之前皇上说的,还特意挤了个笑容出来:“张神医尽管放心,这次,老臣绝对会好好算账,好好谈价,绝不耍赖。”
张子实坐在贝寻下手的椅子上:“这么说,那您就是承认昨晚耍赖了呗?”
老臣没想到张子实说话这么直,只能尴尬的笑了又笑:“惭愧惭愧,实在是惭愧,老臣也是……逼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