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和卫泽就在殿外,我会让他们留在这里,他们会给银洛发信号,让他保护王城中的其他人。”
女帝面上闪过一抹担忧,但还是重重点头:“你们去,不必顾着我们,只需顾好自己和孩子们。”
凤千珏起身牵着贝寻的手,抱着孩子走到外面的空地上,刚要飞身就发现张子实几人也跟了出来。
季欢颜走到贝寻身边:“寻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在下面坐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的异样。”
“我什么都不会,就不跟着去了,让张子实去,若是真的有危险,总要有个人去帮你们抱孩子,关键时刻,他跑的也比较快。”
“前几天他跟卫泽比试过了,武功虽不行,但卫泽追不上他。”
张子实本想拒绝,可在看着那两小只的时候突然心中一软,咬着后槽牙点头:“我去!”
贝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将刚才从儿女那听到的话说了一遍,毕竟自己不能用他们的命去冒险。
“这次,你可以不去,米风也可以,若真是大战,你们留在这里才有生机。”
哪知张子实这次一反常态,一把就将凤凌从贝寻怀中抢了过去:“我都说我去了,什么一群群的鸟人,老子不怕,有老子在,谁也不能伤害这两个小豆丁儿!”
贝寻心中感动,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他继续说道:“主子,王爷,你们两个就放心吧,若是遇到危险,我和米风抱着孩子就跑。”
“若是你们死了,我保证会将这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反正张家从我这代也绝后了,我会将这两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绝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儿委屈。”
“我和米风会抱着他们两个,让他们亲眼看见他们爹娘是怎么死的,让他们以你们为荣,长大为你们报仇。”
贝寻深呼吸,再次深呼吸,一直到把想将人抽飞的欲望按下去才安慰了众人几句,带着几人消失在原地。
季欢颜愣愣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轻声说道:“寻儿你放心,如果这次你们真的……那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要孩子,一定将你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刘芝无语的看着季欢颜,看了半天先还是没忍住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被张神医传染了?”
“虽说我跟着主子的时间没有你们长,但主子救我的那天我永远都忘了不了,主子和王爷那样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欢颜,你可千万别被张神医给带歪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张神医那脑子,也就在面对那两个孩子和数银子的时候还算正常点儿。”
“所以咱们到现在能做的,就是等,还要相信主子和王爷一定会平安回来。”
季欢颜将眼中的泪痕憋回去,不停的点头:“是,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喝了两杯就胡思乱想,寻儿一定不会有事的,孩子们也不会有事。”
“只是……我很少在寻儿脸上看见刚才那种表情,有些担忧罢了。”
……
“啊!不是要开战了吗?怎么来这了?”
“主子,您和王爷还没死呢,不用这么早就给自己找墓地吧?这么多坟,你们是准备打不过就直接把自己给埋了吗?”
米风瞥了他一眼,拎着他随便按在了一个坟头上:“天太黑了,老张头儿你离近点儿看清楚,这是谁家的坟!”
张子实吓的嗷嗷叫,闭着眼睛死活就是不睁开:“米风,松开松开,快点儿松开我,我……我害怕。”
叫了半天没动静,张子实只能慢慢睁开眼:“邹……邹氏?”
“主子,这不会就是我祖父说的,那邹家建在城外三十里处最大的陵墓吧。”
贝寻看也没看他一眼,直直的看着天边,倒是凤千珏回答了他的话:“不错,就是那出过女帝的邹家陵墓。”
“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贝贝说的鸟人,应该就是邹家炼的邪神。”
张子实震惊的看着那漆黑的天上:“王爷,会不会弄错了啊,前几天我才听卫泽说邹家的各处的陵墓并没有任何异动啊?”
“若是邪神出世,应该有预兆的吧,就像凌儿和贝贝那样。”
贝寻一脚踹碎身边一个墓碑,踹完之后还跺了跺脚:“那群应该还达不到邪神的标准,真正的邪神,在咱们脚下呢。”
米风不解:“如果真像主子说的那样,可他们为什么不等邪神一起,而是现在就出来,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吗?”
张子实轻咳一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唔,就像我炼丹一样,有时候会将药材们分别先炼成半成品,然后再将它们全部融合,变成最后保命的丹药?”
贝寻唇角微勾:“意思应该就是这样,老张头儿,你这会儿怎么突然就长脑子了呢?”
张子实看了一眼周围:“可能……可能是吓的吧,我总觉得,有人在我周围看着我。”
贝寻环顾四周:“没错啊,就是在看你,四周的鬼差全都在看,唔……就在你说我俩给自己找坟墓,准备埋了自己的时候。”
张子实:……
各路鬼差可原谅我吧,我就是随口说说,真的是随口说说,我主子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会打不过那些蠢货呢。
您各位都是活了几百几千年的,我还小,还请各位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就在这时,凤千珏怀中的贝贝伸着白嫩胖乎的小手指着天上,口中不停的咿咿呀呀。
贝寻再次将泛起金光的手放到女儿身上,眼睛看着天空问道:“在哪?还有多远?”
“咿咿呀呀~~哦~~哦~~噗……”
张子实看着吐着口水的贝贝嘴角直抽;“主子,您确定,这小不点儿真的能听懂您在说什么嘛?”
“她会不会就是觉得好玩儿,或者……您出现什么幻症了?我可是听说有些女子在生产完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病,您这或许就是一种,隐藏的太深导致我和祖父一直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