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固哥哥……”贝寻嘴唇颤抖,凤千珏赶忙过来帮着将人扶住。
姜固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剑,感觉那正在渐渐消失的生机,突然笑了笑:“还好,我终究是没有伤到你。”
“寻儿……小心……昊……昊苍上……”
话没说完,就软软倒了下去。
贝寻不停的哭,在神识中一遍一遍的大喊:“大师兄,大师兄你快来呀,快来救救他,救救他啊。”
夜白现身,一道跟姜固一样的青色光芒将人护住:“他……从未想过要杀你和孩子们,他……是逼不得已。”
贝寻眼泪不停的流:“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每一次刺向我的剑都只有一丝神力,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还叫我小心昊……”
“寻儿!”夜白打断贝寻的话,“别让他的心意白费,人我带走了,希望还有的救。”
“还有你那个神医我也一并带走,等用完了给你送回来。”
站在画扇身边准备随时抢孩子跑的张子实傻眼了,在这里救人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地府?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鬼差那么多,一个不小心我会不会就回不来了?
“我饭都还没吃呢……”
墨蓉蓉见状,赶忙去旁边院子里的小厨房拿了两个饼子出来塞到他怀里:“张神医您先在路上凑合凑合。”
张子实:你人还怪好的咧。
哎,看主子哭那么惨的份儿上,去就去吧,只希望回来的时候主子别忘了那二十两银子,别耍赖就行。
天雷见这结局也傻了眼,它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居然这样就结束了,若他没猜错的话,那天道老头儿这会儿就站在云端看着呢。
若是这夫妻俩或者孩子们有个万一,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老头儿啊,天生操心的命,当初救下那两只鸟儿,帮着夜白二人去地府时候受了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凤千珏看着眼前消失的人,搂着流泪的贝寻眼中尽是杀意:“既然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了,定找个机会弄死他。”
虽然现在贝寻也很想杀人,但还是按下了内心的躁动。
“不急,姜固哥哥如此做,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人的手里,不然他绝不会对我刀剑相向。”
这夜,贝寻和凤千珏饭都没顾上吃,喂抱了孩子就闪身去了地府。
夜白的房间里,姜固就像个纸人一样破败的躺在那里,看的贝寻心中难受。
“寻儿呀,你哭了可就不漂亮了哦,哎,寻儿长大了,脑袋上挂着铃铛的小揪揪都没了。”
姜固说到这,还微微笑了起来:“还好,还好我没有真的伤到你,那人让我给邹家人的秘术,被我偷偷换掉了。”
说着,他费力的抬起手,一阵光闪过后手中出现一本破旧的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逆天之术。
几人看见后到抽一口凉气,这逆天之术不是已经早就被销毁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说起这逆天之术,那就不能不提起另一本书,生死冥典。
这本生死冥典至今无人知道出自谁手,只知道上面的功法无比强大,但却需要天赋极高的人才能参透其中之一二。
据说若是能将这本书修炼到大成,就算是劈了神道,颠覆三界也只是呼吸间的事情。
但正如这书的名字,需要参透生死,或者说……需要真正的经历生死才会有可能感悟到其中的奥秘。
死一回,有可能会参透其中的奥秘,只这一点,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可有一人除外,那就曾经的昊苍上神。
那人甚至比灵主的年岁还要大,没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可他在堕神之前,却是三界除了天道和神道外最强的存在。
虽然这人强横霸道,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有他的千万年里,仙界和平的可怕,就连一个露头冒尖儿的都没有,生怕招了某人的烦,被一巴掌抽死。
夜白接过那本逆天之术,沉思道:“这件事我曾听灵主说过……”
“当年,昊苍上神不知道在哪无意得到了生死冥典,可就算强大如他也不愿用自己的陨落去参透什么功法,万一死了没参透,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但不得不说,昊苍真神的天赋是真的强,就算没有经历生死,那本书却依旧被他参透了几句,就这几句,让他成为了天界最强的神。”
张子实抬头:“几句?只参透了几句,居然就成了三界最强?那若是全都参透了,那岂不是三界都是他的了?”
夜白点头:“确实可以这么说,所以他才会在堕神后研究出逆天之术,也就是现在你们看见的这本。”
贝寻皱了皱眉头:“可是大师兄,昊苍上神不是已经陨落了吗?那这本书到底是谁给姜固哥哥的?”
躺在床上的姜固看着众人,眼神坚定:“昊苍上神没有死,这本书,是他亲自交给我的,他……还抓了我师父,让我为他所用。”
“我若是不来,师父定然活不了,可我若是来……寻儿,我把你当妹妹,我不能对你下手,更不能对你的两个孩子下手,我做不到。”
“所以,只有我死,我师父才会有一线生机,只是没想到,我居然没有死成,还真是命大。”
张子实:不是你命大,是阎王大人太强,还有我,我也厉害!
凤千珏摇了摇头:“不,你已经死了,起码在那个人的眼里你已经死了,夜白只是带回了你的尸身回来而已。”
“等一会儿我们走后,寻儿会用神力降下金色落星。”
“金色落星是什么?”张子实不懂就问。
贝寻瞥了他一眼:“神陨落,会有金色落星,若是什么异象都没有,那人是不会相信的,文盲!”
众人:……
别人不敢笑,但姜固却笑了出来。
“我真是没想到,我们寻儿居然有一天会比别人懂的多,会有叫别人文盲的一天,这要是放在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贝寻脸红了红:“人家那是小时候,怎么能跟现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