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看你很是享受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洞府深处传来,那里是......帷帐遮挡着的大床,只是这声音......
“呵呵,您可不能冤枉了小慧去,人家的心儿停在哪里,可是再明显不过了的。”
文慧真人说着风情万种的起身,身上本就披着的纱衣滑落了下去,也不在意。只着里面的抹胸长裙,露出了大半个肉球。
依依袅袅的往床帐边走去,甩手将帷帐挂起,露出了里面侧躺着的男人的身影。
文慧真人已经控制不住自身想要依偎过去,奈何床上之人还是像以往一样,用听不出任何*与起伏的声音说,“忘了规矩了?”
“是小慧的错,可您实在太诱人,也怪不得人家啊......”
童趣在一边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直到文慧真人重新穿起外衣,转身出了洞府,从双方的对话可以判断,这人是要去其他长老住所。
实在很疑惑的童趣,犹豫后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文慧真人出去前吃过床上那人给的什么东西,似乎是丹药。
童趣十分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好似专门针对青元宗,尤其文慧真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单单修了邪术,反倒很像某种傀儡。
“戊一,那人可是沦为傀儡?”童趣问留在空间中的戊一。
“是,被植入魅魂,已经是傀儡了。”
得到肯定答案,童趣先放下对床上之人的猜疑,提脚跟上文慧真人的脚步,看看她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且就在这时,那个沉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就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位道友留下来共饮一杯如何?”
说着话一个闪身就站在了隐身的童趣面前,她拧着眉,自己的隐身术就算化神期都不可能察觉,此人为何既能察觉出她的存在又能如此轻易的辨别出她的位置?
童趣观察,穿着青衣,带着银色面具,修为不到元婴中期,这人到底是怎么察觉出她的?既然已经对方已经发现了,童趣也就没什么可躲藏的了。
撤去隐身术,完全暴漏在灯光下,“不知这位道友有何指教?”
“......”
对方突然的沉默,童趣越发的莫名,这是要打一架吗?
“你叫什么?”男人沉声问道,听起来很是急迫。
转折的有些快,打架和名字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想来这位道友不是青元宗弟子,何不妨将你的目的说出来,或许今天能让你留个全尸!”
“是啊,我不是青元宗弟子。”
童趣奇怪,她都如此咄咄逼人了,这人说话为何还客客气气?在她的感知中对方的心绪甚至掺杂着莫名其妙的激动,难以压制的冲动,这是个怪人!
“我叫白湛,你可识得我的童童?”
白湛说着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他看着眼前除了脸哪里都熟悉的人,是童童,不会错!
找了太久,何曾想过会在如此境况相遇?幻想过太多次,想见识的场景,哪知竟是如此颓败的样子。
衣物可还平展?长发她可还满意?表情又是否完美?她......可还欢喜?
如若不是太过熟悉,在一瞬间察觉了童童空间的波动,是否方才又将错过?一样带了面具?可声音眼睛那里瞒得过他?
“童童,一别经年,你可安好?”
白湛抬手伸到对方脸上,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想将面具摘下,却换来对方一大步后退,无声的抗议,抗议他的触碰。
相遇的惊喜瞬间被心悸所取代,麻木的心竟还有会疼的一天,真不错,白湛苦中作乐,想对她笑一笑,僵硬的嘴角竟是牵不起任何弧度。
童趣从没想过还有再见的时候,不过既然揭破了也没必要隐瞒,他们之间本就两不相欠,如今看来更是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上次相见,是出黄泉秘境之时,他要他们的性命,要她的眼珠子,此次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怎会走到这一步?
“我很好,面具此时不能摘下,请谅解。”
白湛很快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他的童童太美,戴着面具正好,谁都不配看她的容颜,这样很好很好......
“你为何在此?”
“我......”
一时语塞,他回顾自己与她分别的日子,竟挑不出一件能骄傲诉诸于口和她分享的事,而在这里的目的看着那双明亮的仿若不染尘埃的眼眸,更加的龌龊起来。
他,说不出口......
“你随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让童趣不舒服,文慧真人洞府的各种装扮,在童趣看来更像是某个酒吧里的情趣房间,用品都很高级,可看在眼中却处处透着低俗,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想了想,最后只能领着白湛回到了绝尘岛自己的院落中,这里最安全。
“坐吧。”童趣招呼着给对方倒了茶,两人面对面相坐,气氛一时很是尴尬。想了想还是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既然是熟人,童趣更想开诚布公的交谈,谈得拢就谈,谈不拢也有谈不拢的方法,不浪费时间。
“说起来,自到修真界,这是我见你的第二次。”
白湛看着童童一系列的作为,心中是欢喜的。这人到底还是在乎他的,并不是他认为的,她只想到了修真界之后就甩开他,童童不要他......
“第二次?你既见到了我为何不与我相见?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在传送阵附近足足生活了十年,可就是不见你出现!你去了哪里?”
“抱歉,传送阵当时将我甩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才到的修真界。”
“我就猜你可能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我就怕你被甩出太远,幸好幸好!”
白湛说到激动处,伸手就要拉童趣的手,被童趣躲开,刚刚活络一点的气氛又沉默下来。童趣只好将话题引到正途。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出黄泉秘境之时,当时你吩咐那些黑衣人挖了我的双眼,第二次也就是今天,我并不知床上之人是你,就算知道......我该如何与你打招呼?嘿,你好!没有打搅你的好事吧?还要不要挖点别的?”
“童童......”
看着白湛的脸色瞬间苍白,童趣扶额,自己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呢?到底是怨念了他为何走到了对立面?还是怨他......
挖苦了白湛,看他痛苦,她似乎也没什么痛快的感觉......曾经早已放下,且有了自己的幸福,她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