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道题他早做过，答案都记得。
但是，有什么用呢？
事实上，过早暴露自己的才华，只会增进那群人的嫉妒心！他这张脸，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当然，这些，他也没打算告诉一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女鬼。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要的衣服我会烧给你，别再来烦我。”
寻惜不是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波动，这个状态，绝对不同寻常。
寻惜幽幽道：“可是，我不能白要你的衣服。”
一提这个，男生好像更加反感了，冷声说：“我不收冥币。”
“……”
【噗嗤——】
【不好意思小姐姐，没忍住！】
“恰好，冥币，我这里也没有。”
俞罪有些不耐的语调：“那你到底要干嘛，要话直说。”
寻惜也懒得弯弯绕绕，对他说道：“我能看到毛料里的玉石，而里面的灵气，恰恰是我需要的。你帮我找毛料，灵气归我，玉石归你。”
俞罪听到这些，第一个想法就是——
她不吃人。
不过，吸灵气应该比吃人更贵。
“我怎么相信你？”
“你们学校这条街尾，有一家叫做德艺轩的古董店，门口有块儿人头大的破石头，里面能开出上等的翡翠。你可以把翡翠卖了，买更多的毛料。”
俞罪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他曾无数次想要逃离那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却一次次被现实羁绊住。
他要考大学，要去大城市，要出人头地。
而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放学之后，俞罪去了寻惜说的那家古董店。
拿走一块废弃的石头，根本不会有人觉得惊奇。可俞罪还是心有不安，临走的时候在门缝里塞了十块钱。
十块钱，是他两天的饭钱。
俞罪花五十块钱，请了一个开毛料的师父，在最热闹的街口，当街开毛料。
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智能手机，街头街尾发生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传出去几条街。人人都喜欢看个热闹。
开毛料的，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新鲜，且头一回见。
俞罪按照寻惜的指示，让师傅画了一条线，让他照着切。
一刀下去，别说翡翠了，连个带色儿都不见。
“这到底行不行啊？”
“不就是块儿普通的石头？我们家要多少有多少！”
“这小屁孩，来搞笑的吧？就这破石头能开出翡翠？打死我都不相信！”
“……”
俞罪并没有听那些人在说什么，而是全神贯注将注意力放在石头上。
“对，就是这里。”
“下手轻一点。”
因为俞罪的几句话，毛料师傅额间冒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
还是不见什么进展。
俞罪轻笑了一声：他可能真的是魔怔了吧？竟然会相信一个女鬼说的鬼话？
果然，还是不应该……
“哎哎，小哥儿你快看！出绿了！”
师傅激动地差点手抖，他开了这么多年的毛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水头的满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