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惜将杯子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来人,抓刺客。”
门外那些,都是花殃错训练的死士,来无影去无踪。听到动静,只两秒便冲了进来。
确认她无恙,异口同声道:“主子。”
寻惜语气云淡风轻:“地上这个黑衣刺客,带走之后,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问清她的来路。对了,别弄死了。”
“是。”
真正的花殃错被拖了出去,宫女们听到声响,连忙赶了过来。
花殃错身边的大宫女,禾枫:“陛下受惊了,奴婢这就叫太医来瞧瞧。”
寻惜摆了摆手:“不必了,朕一切都好,只是花莲月为救朕,受了点小伤,带她下去医治吧。”
禾枫瞥了眼那条血淋淋的胳膊,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是。”
心道:这叫小伤?这,还能医治好吗?
不过,花莲月失了条臂膀,对她的好处只多不少。省得她总往陛下身边跑。
这么一想,禾枫顺心了许多,垂眉对身侧两个小宫女说:“带下去吧,请个太医给她瞧瞧。”
两个小宫女颔首,合力将花莲月抬了出去。
禾枫目光扫向秋寂:“陛下,他……”
寻惜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笑着说:“不急,再养两日。衣服脏了,你弄几套新的送去朝阳宫,这屋里晦气得很。”
禾枫向她投去了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奴婢这就去办。还请陛下移步朝阳宫。”
寻惜回头看了秋寂一眼,示意他跟上。
朝阳宫。
好在寻惜经常来,对屋子里的摆设都熟悉,不至于手忙脚乱。
禾枫将新的衣物送来之后,正欲要给她更换,被寻惜一只手拂开:“你先出去,朕有些事要同他讲。”
“是。”
待宫殿内的人终于走干净后,寻惜才将身上厚重的衣服褪去,露出她来时穿的那套白银锦衣。
撕去脸上的人皮面具,视线转向那人:“我这样,你可还习惯?”
秋寂望着她,只笑不答话。
寻惜凑近,问他:“笑什么?”
秋寂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好奇。”
“嗯?”
“有没有什么,是国师不会的?”
寻惜拿起桌上的扇子,悠闲道:“这个好说,生孩子我就不会。”
“……”
“当,当我没问。”
秋寂在殿内转了一圈:“国师,你说花殃错会不会……”
“不会,这宫殿我来了数次,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而且,她聪明得很,断然不会在朝阳宫里做手脚。”
“哦,这样啊。”
…
地下囚牢。
花殃错被一桶水泼醒,眼前恍惚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打量四周陌生的景象。
“这是哪里?”
“来人,来人——”
死士望向被绑在木桩子上的女人,只觉声音有些熟悉,并没放在心上。
“说,为何行刺陛下?”
花殃错动弹不得,耳朵却没聋:“你说什么?行刺陛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朕是谁!”
“啪——”
一个巴掌下来,花殃错半边脸瞬间肿胀起来,疼得她两眼冒星光。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
“啪——”
又是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