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厌语气急促，跟着紧张起来：“他怎么说？”
东东学着他当时的模样，点了点头。
徐厌第一次没看懂：“嗯？”
东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重重点了点头。
徐厌：“……”
不用问，他也知道，“惜惜”指的是谁。
只是有些惊奇，他什么时候背着他，和方寻惜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
车铃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男生”踩着脚踏车，逆着光而来，后背的光晕将“他”近乎完美的身形勾勒出来，整个人被镀了一层金光，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实。
就当徐厌以为他会趁此机会说什么告白的话的时候，寻惜动了动唇，“你再不回去换衣服就迟到了，今天第一节是老马的课。”
徐厌脸色白了又红，转了个身，径直出了院子。
长这么以来，他还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难堪过。
…
…
然而，当他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从小屁孩床上醒来的时候，徐厌竟然能心安理得坐下来好好吃个早饭，同那人讨论上一两句学校布置的作业。
寻惜：“你知道我们学校重阳节有集体登高的习俗吗？”
徐厌腮帮子鼓得满满的，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她。
明知道答案的寻惜，还是不死心问了句：“你去吗？”
因为是上任校长定的规矩，并且给高三的三个班提供了登高资金，对老师和学生来说，相当于一次免费度假。
整个高三，除了一两个腿上有伤的同学外，都报了名。
老马因为这件事，没少找他谈话。
徐厌眉眼微低：“我说了，我不去。”
寻惜似乎猜中了他的顾虑，说：“甜甜他说想去。”
徐厌拧了拧眉，讨厌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是因为你所以才想去的吧？”
寻惜没有反驳，语气坚定道：“我会尽全力，保护好他。”
听到这句，徐厌定了定神，没搭话。
他早就知道，相比较心理年龄八九岁的甜甜来说，自己才是分裂出的那个人格，而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
如今，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说会尽全力保护他。
多么不真实的一件事。
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去相信。
徐厌声音微低，“既然是他想去，那就去吧。”
…
第一个发现徐厌和方寻惜之间关系有所改善的，是秦晴。
以前高傲到鼻孔都朝天的男生，现在也会在同桌不在的时候帮忙交作业了。
尽管徐厌自己的卷子一片空白，要么只写一两道大题就交上去，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刚开始秦晴还以为他是什么关系户，老师们不敢招惹他，后来才知道，这特么根本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一个学神！
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全国……
总之，所有在学习上能拿到的奖项，他全拿了一遍。受全鼓镇一中老师和学生，膜拜的那种。
全国最好的大学，已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是全校唯一一个不用参加高考，就能拿到录取通知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