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惜暗瞥了方宸一眼，对小贩说：“再来五个。”
长相俊美的少年表情微微木讷，不敢置信的目光：“都，都是给我买的？”
寻惜伸手，从小贩手里接过一个，转手递给秦晴。
“剩下的都是你的，吃完。”
“四个？！”
“嗯。”
方宸欲哭无泪，咬咬牙，只能把冰淇淋往肚子里咽。
秦晴的十七岁生日计划，因为方宸的到来，被耽误了几个，不过好在在天黑前，想去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打卡完成了。
寻惜的生日礼物，今天已经被她穿在了身上。
至于徐厌，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套最新的“黄冈测试卷”，递给她，“祝你生日快乐。”
这份生日礼物，可真是有些沉重了。
但好歹是来自“学神”的馈赠，秦晴不敢不接，末了还正经补充了句：“谢谢！我会抽空写的！”
徐厌“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脸色缓和了几分。
方宸空着手，干瞪眼：“今天是你生日？！”
因他这句话，秦晴眸底浮起一层薄怒：“我上个月刚跟你说过，方宸，你是猪记性吗？！”
“抱歉，我真的忙忘了。”少年眉宇间拢着几分歉意，从兜里摸出根黑色签字笔来，眸光微闪，“要不，我给你签个名吧？”
秦晴护着自己的衣服，“我要你的签名有什么用？！”
方宸不由分说扣住她的肩膀，发现女生的骨架是真的小，还没有他姐结实，轻轻一捏，就能散架。
手起笔落，在她肩胛骨处签下两个艺术字——方宸。
“凭这个签名，你可以找我兑换任何东西，只要我有。”
两人同时抬头，距离瞬间被拉近。男生睫毛密而长，微垂着。身上是好闻的薄荷糖味。
秦晴眼神慌乱，连忙后退了一步，“谁稀罕你的签名，这是惜哥昨天刚给我买的衣服！签上你的名字，我以后还怎么穿得出去？”
这个问题方宸倒是没考虑过，心虚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方寻惜为什么给你买衣服？”
秦晴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生日礼物！生日礼物你懂吗！”
“……”
寻惜觉得两人还得吵上一阵，拉着身侧的男生走远，在一处长椅上坐下。
“你比秦晴大吗？”
“你怎么会想到……”
两人同时开口，原本是想要打破沉默，现在气氛被烘托得更尴尬了。
顿了顿，寻惜开口：“你先说。”
徐厌唇瓣轻启：“秦晴怎么一直管你叫惜哥？你跟她……”
“她比我小，之前认识，小姑娘喜欢，就这么叫了。”寻惜解释完，又问，“你怎么会想到送她卷子？”
“来的时候，正好路过书店。”
徐厌才不会说，他是觉得秦晴上课的时候太吵，想给她找点事做。
那上面的题，够她写到高考前了。
“徐厌，你什么时候生日？”
“啊？”男生微愣，“好像是下个月。”
“具体时间。”
“下月……十号。”
寻惜暗暗计算身份证上的时间，比她大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