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烟拜访慧明和尚,是为“大般若涅盘经”而来,这本经书,据说是世间最牛的佛经,不是武功秘籍,却能感悟佛法,突破晋级活佛的难关。
虽然张玉郎另一身份是活佛转世,但前世是活佛,并不意味着这一世还能成为活佛。,
因为每个活佛资质不同,走的路也不相同。
前世是活佛的好处,只是能让转世者拥有比别人更高的悟性,更快的修行速度,能不能成为活佛,得看运气。
“大般若涅盘经”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一读涅盘经,不闻世间糟粕书。”
当然,做过一段时间和尚的张玉郎知道,在佛家经书里面,每本佛经都说自己是最牛的书。
但这本大般若涅盘经,据说是佛的临终遗言,所以有些终极教义的意思。
书中,佛的遗言说了很多,总结为一句话就是:“佛义无象无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云飞烟皱着秀眉,一筹莫展,悟性如她,也参不透其中奥义。
她轻声说着与慧明对话的内容,张玉郎感觉像是在听天书――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靠悟,这也太难了。
但还有更难的,佛还说了,很多东西你无法思考。
不能思考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条是:“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时间和没有空间的所在,那里就是佛的最终归宿。”
人类所有的生命活动,全是建立在时间和空间的基础上,但是成佛却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空间和时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张玉郎忽然对慧明和尚起了兴趣――主要是对那位看不出年纪,武功很高的女子起了兴趣。两人当即折身调头,再访慧明。
远远的,见慧明与那女子主仆,三人立于土屋之外,相谈甚欢。
面对天心婆婆,慧明和尚似乎突然变得拘谨了许多,言谈不如面对云飞烟时那般自如。
张玉郎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实在看不出天心婆婆身上的破绽,便向云飞烟道:“夫人,你看这位天心婆婆多大年纪?”
又一次被叫夫人,云飞烟心下欣喜,抑制着脸上的笑容,羞涩说道:“我看不出,像是二十岁,又像三十岁,又觉得像四十岁。”
她想了想,补充道:“若能摸骨,我或许能确定她年纪。”
张玉郎嘿嘿一笑:“那就找个机会摸她!有没有难度?”
难度当然是有了,那恐怕要打一架了……云飞烟摇头:“没有难度。”
见云飞烟这么说,不知怎的,张玉郎突然想起,那一晚在老宅厢房,趁着她伤重昏迷时的一番操作――也是摸骨。
只不过云飞烟身材太好,没摸到骨头。故而他灵机一动,制造了一场假象,计赚美人。
想到这,张玉郎微微一笑:“夫人最厉害了,回去奖励你个莲台坐坐。”
这哪里是奖励我,分明奖励你自己...云飞烟嗔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交谈中的三人。
天心婆婆自称婆婆,却恰似破瓜年纪,含情惯得人饶。又如二十年华,桃李精神靓丽,可堪虚度良宵。更像三十美妇,一身蓝罗裙衫,长束纤腰惹人眼羡。
这就令人异常好奇了。
究竟是功法的原因,还是保养的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缘由,让一个女子拥有如此多的年龄属性。
身为皇帝琴师,又是高手,天心婆婆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站在朝廷立场的大宗师。
两人远远站在树下,偷听着慧明讲法,张玉郎从大树后面探出头,云飞烟立在后面,下巴枕着他的肩膀。两人聚精会神听着。
张玉郎会口语,云飞烟听力过人,虽然离得远,两人倒是都知道慧明与天心婆婆谈话的内容。
听了一会,慧明和尚满口的佛说佛又说,听得张玉郎昏昏欲睡,竟站在那里,靠着树眯眼打起了瞌睡。
正睡得朦朦胧胧,忽然觉得有人咬耳朵,张玉郎睁眼一看,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人已经散场,天心婆婆正领着管家往山下走,云飞烟整个人都压在他背上,贴耳轻声问道:“追不追?”
“追啊,怎么不追?”
云飞烟红着脸道:“忽然没了气力,你背我,我缓一缓。”
我睡着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张玉郎诧异望了她一眼,笑道:“夫人有命,为夫怎敢不从,走你!”
说罢,两手往后揽在挺翘之处,顺势背起她,刚迈开步,张玉郎便踉跄了一下,“哎呦”了一声道:“好沉,夫人该减重了。”
云飞烟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未满百斤,你可不要瞎说。”
大夏百斤约莫相当于后世一百二十斤,这么算的话,身姿娇俏的云飞烟,密度还挺大。
张玉郎迈开腿,三两步跑到拴在远处小树下的四不像身边,将云飞烟放了上去。两人共乘一骑,男前女后,朝下山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时,四不像一声嘶鸣,前蹄凌空立于路中。拦住了天心婆婆主仆的去路。
见天心婆婆面露疑惑之色,张玉郎拱手道:“婆婆,且不忙走,我夫人想与您讨教几招。”
天心婆婆平静的目光看向张玉郎身后,见云飞烟脸上有一抹羞红,与之前的冰冷模样全然不同,显得美艳动人,纵然她身为女子,也看的愣了愣神。
天心婆婆目光古井无波的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了一番,轻笑道:“小夫妻不回家你浓我浓,跑来与我老婆子争强斗狠,是何道理?万一我老人家下手没个轻重,将你的俏夫人打坏了,看你上哪哭去?”
“这……”闻言,张玉郎有些踌躇,悄悄捏了捏云飞烟的手,将打退堂鼓的意思传达过去。
云飞烟却不同意就这样算了,本来,如果对方客气说话,她也就息了借比试摸骨的心思,但天心婆婆调侃她是百无一用只知风月的小妇人,那就非要见个高低不可。
不蒸馒头争口气。
她飞身下了马,芊手轻抬,娇喝一声“得罪”,便如捷豹扑羊,欺身过去。
天心婆婆身旁管家见状,便伸手来挡。
“不可!”天心婆婆连忙组止道:“你不是她对手...”
可是晚了,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只过了一招,云飞烟便一掌拍在管家胸口,将他打飞出去十几米,撞在山坡上,滚了下来。而后咳咳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
天心婆婆脸色一变,瞪着云飞烟,斥道:“你放肆,好重的手!”
云飞烟嘴角一撇,不屑的望了管家一眼,纠正道:“不要误会,这只是最轻的一掌,我若是重手的话,他这会已经没命了。”
“你待怎样?”天心婆婆压抑着怒火问道。
不会吧,这你都能忍...张玉郎看她的脸色变了。换做是自己的随从被人打,那说什么也要硬刚到底。
不为什么武功高低,打的过或打不过,就为一个脸面。
云飞烟恢复冰冷神色,一字一句说道:“你打赢我便可离去,或者我打败你。”
“只是如此?”天心婆婆神色诧异,而后点点头道:“我技不如你,愿意认输,我们可以走了吗?”
“……”云飞烟转头,目光征询张玉郎,对方秒认怂,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张玉郎往前走了两步,纳闷道:“婆婆,您不是大宗师么,怎么没打就认输了?想走也成,让我...:夫人摸一下就让你们离去。”
摸一下?怎么摸?大宗师不可辱!天心婆婆脸上带着不忿,说道,“那就是非打不可了。”
张玉郎连忙往后跳开,点点头:“不让摸的话,那就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