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间,张玉郎忽然想起,似乎已经许久不曾与群友们互通有无,便从怀里摸出折镜。
闫家三女见状,好奇的凑过来,探着脑袋围观。
【度厄大师:各位,贫僧偶得一个气运鼎,不知此鼎有何好处?】
心绪不宁的张玉郎,将问题抛给见多识广的老群友们。
看不出年纪的白使,天下第一高手风不归,人老成精的红光大师,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五雷尊者.......必定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果不其然,信息刚发出,就得到群友们的热烈回应。
【五雷尊者: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不说。】
【风大侠:确定是气运鼎么?嗯,不错。】
【玉清大尼:不错,非常好。】
【红光大师:气运鼎可是好东西,师弟应该速速回寺,交于师兄我保管。】
【度厄大师:交给你保管?那我岂不是白忙乎一场?不干!】
【红光大师:不交?师弟难道不想知道气运鼎的奥秘了?】
好一对见利忘义的塑料师兄弟......群里其他人静静的看着两人激烈争论,齐齐冒出这个念头。
【玉清大尼:欲知气运鼎由来,请付三元之力,届时贫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噢。】
【风不归:气运鼎的详情,问本大侠就对了,本大侠走南闯北二十余载,不但知晓气运鼎的由来,还知道其余八鼎中六个的下落,欲知详情,请付五元之力。】
【五雷尊者:这个气运鼎的内情,我也知道,我只要四元之力就行了。】
一个想白嫖,一个要三元之力,一个要四元,一个要五元.........张玉郎输入道:
【你们这帮奸商,吃屎去吧!】
此言一出,群里立马炸了。
【红光大师:师弟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风不归:好久没有与人打过架,我的长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五雷尊者:呔!度厄秃驴,速速报上地址,本尊要与你方面理论一番。】
【玉清大尼:骂人是不对的,骂人是不好的,度厄,你怎么可以骂人呢?汝之娘的!】
红光大师、风不归,五雷尊者与玉清大尼,先后发来言词激烈的信息,其中意思大同小异――居然敢对他们爆粗口,是不是欠收拾了。
闫家三女紧紧凑在张玉郎身侧,看的入神,对这种新奇的物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张玉郎本想回怼群友们一下,忽然被面前三张宜嗔宜喜的俏颜吸引了注意力,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两下,嘟着嘴往三女俏脸上各“滋”了一下。
好滑,好腻,亲的是三女俏脸,险些滑到红唇边。
这一下,房间里也炸锅了。
腾的一下,三女全部闹了个大红脸,互相羞涩对望一眼,其中两女起身,掩面而去。
闫小五低着头,捏着衣角,依在张玉郎身侧没动,轻声说道:
“讨厌。”
糟糕,跑掉这两个并不是我老婆,怎么就亲上了...张玉郎忽然意识到,闫小六和闫小七其实是大成皇帝的妃后,虽然他们还没见过面,但名分是已经确立了的。
回头两个丫头进了宫,当上皇后贵妃,无意间在大成皇帝提一嘴:“某年某月某日,南灵伯强亲了我姐妹两人....”
抢在皇上前面验了货...恐怕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正六神无主,折镜忽然闪烁了一下。
【天心婆婆:诸位道友,老婆子这边有礼了。】
见来了新人,群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便热闹起来。
【白使:天心婆婆您终于入群了,欢迎,欢迎!我们正在讨论上门找度厄和尚的茬。】
知道度厄就是张玉郎的天心婆婆输入道:
【找茬,算上老婆子一个。】
【风大侠:哦?莫非天心婆婆与度厄也有过结?】
白使心里一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所有群友的位置的人,知道度厄身为五原寺新任方丈,却一直逗留长安府。
而天心婆婆,同样在长安府.......甚至飞烟仙子,也一直与度厄形影不离。
虽然前次有红光大师作证,但嫌疑还是存在,此时此刻,无限放大。
这度厄不对劲!
白使立刻输入道:【度厄,本使现在怀疑你的身份,请立刻证明你是度厄,否则,本使即刻收回修门法器使用权限。】
张玉郎回道:【度厄大师:欢迎白使前来长安府查证,贫僧扫榻相迎。】
张玉郎随即把自己受五原寺委托,前往南灵山设立分部,而后被大成皇帝看上,随钦差一同派往川中选后等事,详细的编了一遍,内容七分真三分假。
打算以假乱真。
【白使:真相是这样吗?】
【度厄大师:句句属实!】
【白使:你刚才说,让本使到何处验证?长安府是吗,你分明不在长安!】
【度厄大师:白使稍安勿躁,眼下贫僧的确不在长安府,两日内必归。】
这时,窥屏的天心婆婆忽然说了一句:【老婆子有话要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天心婆婆的信息发了一半,留了一半,不知是故意,还是刻意。
张玉郎心下一惊,连忙输入道:【贫僧从川中给婆婆带回来一个七寸大小,变化无穷的宝贝,改日亲自送到婆婆手上。】
天心婆婆恨恨啐了一口,当即不再言语。
白使心里疑惑不减,倒是没再说什么,这种事,只有亲自上门验证,才知真假。
见群里众人没有揪住身份不放,张玉郎松口气,抹了一把见湿的额头。
这时,屈膝蹲坐一旁的闫小五道:“大郎,天心婆婆是谁呀?你为何要送她东西。七寸大小的宝贝我怎么没见过。”
“......”张玉郎望了她一眼,推诿道:“还不是时候,早晚会给你看的。”
没能在群里问出气运鼎来由,还差点暴露了身份,张玉郎心里有些狂躁,收了折镜,盯着闫小五的美颜,发起了呆。
她已经是锅里的白菜,想什么时候拱就可以什么时候拱....张玉郎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忽然想起来,自上次青河口与燕无双分别后,已经许久没有她的音讯了。
时间有点长,长到自己都快忘记她了。
张玉郎叹了口气,在通讯落后的年代,通常走着走着,人就没了,连寻都没地方寻。
这个时代,失踪人口的数量说出去能吓死个人。
正在这时,云飞烟步履轻盈,一脸喜色从外面走进官驿。
坐在窗前,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的张玉郎彻底松了口气,心里安宁下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觉得脑袋上绿油油的.....张玉郎倒不是担心云飞烟不守妇道,而是阮猛长相帅气,面貌周正,白袍白甲,这副卖相格外有杀伤力...尤其是对女子。
阮猛在张玉郎看来,是少有的能在颜值上碾压他的男子,这样的人已经被他列入“超级危险品”。
再加上云飞烟之前对阮猛态度不错,如何不让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