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风……风哥哥?
风……风……风无涯?
纪无风瞳孔微微一缩,风无涯?风无涯?这……这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
巫蛮儿笑着说道,“但很可惜,这就是事实。他就是我的风哥哥,风无涯,我娘当年收的义子,父亲娘亲当年还赐他巫姓,守得云开见月明,明字改了,唤作巫云瞑,名义上,他也是巫府的一员,而且,是巫府的少爷。纪供奉,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风无涯,风无涯是谁?巫云瞑,我们巫府有这个人吗?”
“不知道啊,完全没听说过。你们有谁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这些应该都是这两年过来的吧,会不会是以前的人?”
……
一众侍卫窃窃私语,却无人知晓风无涯的存在,但没关系,纪无风知道,那就足够了。
“不,不可能!”
短暂的沉默过后,纪无风猛然一挥手,退后两步,一脸不相信的吼道,“他不可能是风无涯,风无涯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是?不,他不是。”
“不管你信不信,他就是我的风哥哥。海供奉已经确认过了,你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否认,却还是否认不了这个事实。”
巫蛮儿笑着说道。
“不错。”
海云天也点了点头,“老夫确信,八九不离十。”
“不,不可能,你们合伙骗我。”
纪无风还是不信,“我要找大供奉,我要去找大供奉,海云天,你与小姐串通好来骗我,我要去禀告给大供奉,大供奉慧眼识珠,一定能拆穿你们的阴谋。风无涯死了,他死了,这个人一定是冒充的,一定是。”
说要这些,纪无风竟是真的转了头,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莫名其妙。”
胡儿嘀咕了一句,巫蛮儿却是一直在保持微笑,海云天哼了一声,不做理会,大手一挥。
“都散了吧。”
“是!”
众侍卫领了命,留下几个人处理尸体,剩下的人便散了,但口中一直在讨论风无涯,巫云瞑这几个字眼,怕是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巫府,甚至……整个剑域。
“小姐,还有风……少爷,你们请随我来。”
处理了下人,风无涯却是转头对着巫蛮儿和铠因说道。
“风哥哥。”
巫蛮儿转头看着铠因。
额……
“那走便走吧。”
铠因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但是武藏兄……”
“放心,少爷,我会安排的。”
反正胡儿怕是认定了铠因的身份,张口闭口便唤他少爷。
好吧。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以风无涯的身份进入巫府,以后面临的问题怕是还会更多,现在,只是第一步而已。
海云天点了点头,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手一扬,铠因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人便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庭院。
靠,星耀?
也对,纪无风都是星耀初级,这海云天看起来比他还厉害,自然也是星耀,不过这星耀倒是方便啊,短距离的挪移空间,倒是轻巧方便的很。
“多年不曾到来,这里却还是如往常一般无二,小姐,你有心了。”
庭院很朴素,一座小亭,一座小湖,一条不长的回廊,一张石桌,四张石椅,湖中荷花铺盖,便是这里唯美的景致。
但像海云天口中所说,好像这里多久不曾有人,但环顾四周,却并不太多尘土,并不像是多年未有人居住的地方,海云天所说,似乎是巫蛮儿经常在此打扫?
“这里是风哥哥的住所,蛮儿也时常在这里居住,倒是也不费事,顺势而为罢了。”
巫蛮儿微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没说什么,反而转过头,温柔的看着铠因说道,“风哥哥,此处,你可还有什么印象吗?”
靠,老子怎么可能有印象?完全一脸茫然好吧?
铠因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时而呆滞,时而皱眉,缓缓地扫视一周过后,低了头,沉默片刻,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我……好像有印象,但完全还是想不起来,感觉……又好像很陌生。”
草,真尼玛能演!
天焱简直想吐。
滚!
“没关系。”
巫蛮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就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依旧是我的风哥哥,这一点,不会变。”
“好了小姐。”
海云天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你关心你的夫婿,老夫可以理解,但有些话,老夫却是有必要和他说一下的,小姐,可否占用你们一段时间?”
“海爷爷……”
巫蛮儿一下子红了脸,咬着嘴唇,却是退后几步,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连铠因都是有些尴尬,他只为借用这个身份,什么狗屁夫婿什么的,他却是一点都不想碰的。
“你且看那块石碑。”
海云天指着院中一块不大的石头说道,“上面有一道剑痕,你且看看,能不能看出来些什么。”
剑痕?
铠因眉头一挑,也不说话,走了过去,那近一人高的方形石头上,密密麻麻的,也不止一道剑痕,但一眼看过去,注意力却下意识的只能凝结在其中一道之中,一道斜着的,只有几寸长,很不起眼的一道剑痕。
这……
铠因自认剑术超然,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剑术的确出色,这单论外表毫不起眼的一道剑痕,却让他微微一愣。
力道不大,可见出剑之人并非力大者,许是没有气力,又许是境界不高。造成的伤痕不深,外表看起来并无出色之处,而且疤痕很短,要么是出剑之人随性而为,整把剑只有剑尖相触,但可能性不大,而且切口形状也不太对,所以,就只有可能是这把剑是短剑。但综合下来……
“这是一个小孩子?”
铠因有些惊讶,“年龄应该不会超过八岁,却能有如此道行。简直就是天才啊。”
以八岁不到的年纪,拿一支短剑,在石头上单以气力划开一道裂痕,对出剑的角度,用力的分寸,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虽然现在的铠因对那些章法规条不是很感冒,他主张率性而为,但这份技巧,却是足以让出剑之人担得起“大师”二字。
大师,不是宗师,比起熟手,高手,略强,虽然不是一个很高的成就,但出剑之人的年龄……剑术天才,不为过。
“你倒是夸起自己毫不吝啬。”
海云天笑着说了一句。
什么?
我?哦不,风无涯?这便是风无涯的杰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