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懿对他说:“我没用,一辈子让你妈跟着我受苦。你们姐弟三人也从小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现在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是实在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只是,懿娃,你们俩个,就不能是兄弟吗?我今天和你妈两个人,就收蓝逐为义子。只要蓝逐愿意,他就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爸,不可能。蓝逐是我的老婆,是要嫁给我的。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兄弟。”
陆懿站起身来。
“爸,你喝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蓝逐说:“叔叔,阿姨,我是要娶陆懿的。”
陆建国喝了酒,被他俩刺激得不行,眼神怪异的盯着他俩看。
陆懿和蓝逐的双手在桌子底下交握,无声地较量着。
陆懿挠了一下蓝逐的手心,蓝逐便不再动弹。
陆建国不说话,又开始一个劲喝酒。
沈婧娟听着他们的话,也顾不上管陆建国喝酒。
她对蓝逐和陆懿说道:“你们俩,简直是胡闹。我和你爸都不同意。”
几人不欢而散。
吃完饭两人和陆建国夫妇告辞,回到剧组房间。
蓝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开始闷闷不乐地喝。
陆懿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回了酒瓶,侧身亲他的唇,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妈没有大闹,已经很克制了。放心,给他们点时间,他们会接受的。”
蓝逐仰着头承受着陆懿的亲吻。
他摸着陆懿的眼角说:“你怎么这么好看。”
“你才喝了多少,就醉了。”陆懿温柔地看着他。
“我没醉,你本来就好看。”
陆懿轻轻笑了一声,“我要是不长这张脸,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陆懿手指插进蓝逐的长发里,轻轻地抚摸着,蓝逐眼神迷离,嘴唇因为喝酒有些红润,高挺的鼻梁慢慢沁出了汗,陆懿帮他擦了擦。
“头发长长了。”陆懿吻着他的耳侧,手轻轻摸着他的锁骨,蓝逐急躁地扯开陆懿的衣服,双手胡乱地扑腾着。
不一会儿,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两人在刚开始在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转战到浴室里,又一起滚落到了床上。
最后实在累得没有力气,汗涔涔地在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蓝逐转头看着陆懿,“我们俩这个样子,看来你爸妈得失望了。”
陆懿抓着他的长发把玩,又拿到嘴边轻嗅。
蓝逐一把扯了过来,“这么喜欢长发,你也去留。”
陆懿顺着他的力道压在他身上。
“就喜欢你的长发。”他舔舐着蓝逐的脖颈,含糊不清地说,“明晚我们去鸣沙山露营吧。”
“你想看日出?”蓝逐轻哼了一声。
“我爸妈要去露营,我们正好在山上住一晚。我也想和你看日出。来了腾格里,不看日出太浪费了。”
“爬完山我得废了。上次在那个杏花林中回来,我第二天腿都打颤。”
陆懿笑着亲他的鼻尖,“是谁在林子里胡闹的?这次不折腾你。”
“不行,我忍不住。”蓝逐抱着陆懿,轻轻地蹭着。
“还要?”
“嗯。”
......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陆懿先带他和沈婧娟陆建国夫妇吃饭,接着几人就开始爬山。
鸣沙山的沙漠绵延千里,广阔无垠。
放眼望去,高低起伏的山峦广袤无边,一片茫茫黄沙,飞沙扬砾,只有远处的驼铃伶仃作响。
陆懿带着蓝逐沿着沙坡往上爬,陆建国和沈婧娟跟在他们身后。
五月的风吹在人脸上,凉爽轻快。
蓝逐张开双臂,迎风往上走。
“听说几千年前,鸣沙山的是一个植被茂密的绿洲,后来才变成沙漠。”
“为什么?”蓝逐好奇地问。
“没有为什么,就是传说,”陆懿说,“相传有对夫妻住在鸣沙山,很是恩爱。有一天,鸣沙山突然没有水了,方圆几十里慢慢被黄沙覆盖。
丈夫就外出找水源,等他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死了,旁边有一碗清水。
原来是妻子怕丈夫回来没有水喝,就给丈夫留了一碗,自己被活活渴死了,也没有和那一碗水。后来就形成了鸣沙山和月牙泉,来歌颂这个伟大的爱情故事。”
“啊,好惨啊。”蓝逐向下望去,从这里能够看到碧蓝的月牙泉,周围有三三两两露营的人在泉边打水,“所以这个泉是这个传说中的男女主人公留下来供路过行人解渴的。”
陆懿摇摇头,“是也不是,关于月牙泉倒有不一样的传说。它被称为沙漠之眼,在这荒凉的隔壁沙漠中唯有这一汪清泉,只能说是大自然的奇观。
相传之前这里本没有月牙泉,而是一座雷音寺,佛祖给方丈一方圣水,用来普度众生。但是有奸恶之人挑战方丈,用漫天黄沙掩盖雷音寺。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盖不住这一眼圣水,慢慢的,圣水从黄沙中漫出来,就形成了月牙泉。”
蓝逐感叹道:“陆懿,你懂得好多。”
陆懿摸了摸他的长发,说:“关于鸣沙山和月牙泉的传说还有很多,你要是去问当地人,还有各种不同的版本。”
两人边聊边踩着沙子往上爬。
陆懿停下来接过陆建国的包背在自己的肩上,两人慢慢走在陆建国夫妇后面。
蓝逐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陆懿,你跟我讲讲你爸妈吧。”
“你自己看呢,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蓝逐想了想,“我挺羡慕你爸妈的,看起来关系很好。”
陆懿停下来,从包里拿出水递给蓝逐,蓝逐喝了一口又把瓶子给了陆懿,陆懿喝完之后说道:“这是我妈想要的,她牺牲很多。我小时候,他们经常吵架。”
“怎么会?”
“可能是我们都长大了,不在家,他们只有彼此了吧,不得不依赖对方,反倒没那么多矛盾了。”陆懿无法形容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只是说,“小时候因为他们吵架我曾经一度噩梦缠身,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绝不结婚生子。我有一段时间很恨他们把我生下来。”
“陆懿。”蓝逐拉住他。
陆懿笑了笑说:“是不是有些失望?我并不是你看起来那么自信成功的人。”
蓝逐摇了摇头,“跟这个没关系。你什么样,我都爱你。”
陆懿刮了刮他的鼻尖,说:“现在不会了,我遇到了你。”
夜幕降临,远处一片黑暗,只有星点露营之人的篝火攒动,近处山谷幽深,沙石作响。
攀爬了一个多小时,几人终于到了露营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