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懿行蓝逐手里接过簪子,挽到了蓝逐的头上,蓝逐的头发已经足够长了,正好能够挽住。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抚摸着蓝逐的头发,抬头观赏自己的作品。
蓝逐有些不自信,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抬头随意摸了摸,问陆懿:“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美娘子。”陆懿笑着说,他的手指在蓝逐的脸上轻抚着。
“哼,我来弄你的。”蓝逐把簪子拆了下来,长发顺着蓝逐细白的脖颈滑落下来,最终搭在他的锁骨处。
蓝逐趴到陆懿身上,他的头发瘙痒着陆懿的皮肤,陆懿抬手随意玩弄着他细软的长发。
蓝逐想挽陆懿的头发,但陆懿的头发太短了,别说簪子,皮筋也只能扎一个小揪揪。
陆懿的手指顺着长发摸到蓝逐的锁骨,又按了一下蓝逐颈窝,另一只手抬起来固定着蓝逐的头发把他拉向自己,开始温柔地亲吻他。
蓝逐缓缓张开嘴,迎接陆懿的亲吻。
良久,直到蓝逐感觉有些缺氧,他从陆懿身上坐了起来,眼神有些恍惚,嘴唇是鲜艳的玛瑙红。
陆懿的手指挑弄着蓝逐的长发。
“你爸妈真的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蓝逐还是有些不确信,问他。
“我妈她很开明的。”陆懿抬起身子亲了一下蓝逐说,“我妈她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她肯定是这几天跟你相处,认可你的。
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妈是我们村第一个开始种植塑料大棚的人,别看现在塑料大棚在农村到处都是,但并不是谁都有勇气做第一个尝试的人。
从小她就告诉我们男孩女孩都一样,她一生都在贯穿她自己的这一想法。
在我们村重男轻女的人很多,像我妈这样想的才是例外。
包括后来我创业什么的,我妈也是全力支持我。
我妈现在还在搞直播带货,卖一些农产品什么的。
所以她接受新事物很快。
倒是我,不该瞒着她这么久。
高中的时候是有些难以开口,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长大之后倒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只会让他们操心。
曾经我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
所以没必要说出来给他们添堵。”
蓝逐心里一惊,他不明白为什么陆懿对感情这么悲观,还是说所有喜欢同性的人都是这么悲观,自己反而是比较幸运的那个。
第一个喜欢的人恰好喜欢自己。
“那你现在为什么改变了。”蓝逐问他,“你不会说是因为我吧。”
陆懿手指伸进蓝逐的长发里,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开口道:“是我啊,被我的小狐狸蛊惑了心,想在人间尝一尝情欲的滋味,试一试我是不是真的会孤独终老。”
蓝逐侧头抓着陆懿的手腕,脸颊在陆懿的手背缓缓蹭着,他看着陆懿的眼睛,陆懿脸上虽然是戏谑的笑容,他的眼神却认真而坚定,蓝逐心里有些高兴,但是他垂下眼睑,有些害羞,又有些别扭地说:“骗人,就会花言巧语。”
“嗯。只骗你。”
蓝逐侧过头笑了一下,转回头又敛去了笑意,感叹着转移话题,说:“阿姨好厉害。”
陆懿轻轻笑了一声,手在蓝逐的腰侧来回扫动,说:“你妈妈也很厉害。话说你妈和高叔旅游快回来了吧,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拜访,看能不能也混一个簪子。”
蓝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这么急着嫁给我,看来真的是爱惨了我。”
“是的,老公。”陆懿脸上笑意盈盈。
一抹红晕爬上了蓝逐的脸颊,陆懿这么实诚,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蓝逐趴在陆懿身上舔舐着他的牙齿,陆懿轻启薄唇,门户大开,和他激吻,直到蓝逐舌尖发麻,呼吸不畅,陆懿放开了抓在他后脑勺的手。
陆懿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放开蓝逐,两人嘴唇之间拉了一条长长的银丝。
“陆懿,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爱你呢。”他含着陆懿的下唇,无声的倾诉着,“要是之前,我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爱一个人。”
陆懿抓着蓝逐的脖子,凶狠地吻着他。
很快,蓝逐又感到骨软筋麻,心头撞鹿。
“记得明天要更爱我。”
陆懿指尖揉捏着蓝逐的腰,他的手顺着蓝逐的腰滑到了他的腿,又一直摸到了蓝逐曲在他身侧的脚踝。
手指在蓝逐的脚背无意地撩拨着。
蓝逐不耐地动了动腰,陆懿向上错了错身子。
“你还没说爱我。”蓝逐压着他。
“乖,坐下来,我告诉你我有多爱你。”陆懿哄他。
......
之后的时间两人各自忙着。
蓝逐留在腾格里继续拍戏,陆懿回华京忙公司的事情。
沙漠的戏份有很多是夜晚拍摄的,所以剧组工作的时间几乎是昼夜颠倒的。
腾格里的沙漠很美,但早晚温差很大,蓝逐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是“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这样的温差,导致剧组很多人感冒了。
这天,蓝逐起床感觉有些头脑昏沉,一测体温,果然也中招了。
陆懿晚上打来视频的时候,蓝逐很多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更多的时候陆懿就是看着蓝逐睡觉,等他睡着了陆懿就会挂了电话。
5月10号这天,林梦汐和高绝从欧洲度完蜜月回来,回国第一站就去腾格里探望蓝逐,他们给蓝逐带了很多礼物。
高绝给蓝逐讲了许多他们遇到的趣事,林梦汐看蓝逐实在精神不济,就让他在酒店休息,她和高绝去附近沙漠拍照打卡去了。
中午的时候,启明乾来剧组探班。
蓝逐很困,两眼发直,躺在床上发呆。
“你怎么来了?”蓝逐睡眼迷蒙之间看着启明乾说。
“好你个小蓝逐,我来干什么?我好心来给你过生日,你居然嫌弃我。”启明乾有些气愤地指责道。
哦,真的。
怪不得林梦汐和高绝要赶在今天过来。
原来是赶着给自己过生日。
“陆懿呢?你都病成这样了,他也不来照顾你,他死哪里去了。”启明乾四处张望,“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怎么待下去的,那个厕所我真的是受不了。我今天住在这个酒店不出去了。”
启明乾一直在他耳边说个没完。
蓝逐听着他的唠叨闭上了双眼。
“三点的时候叫我,我还要拍场戏。”蓝逐睡前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