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低头用手磨蹭着她的尾巴，苏晚脸上却越来越红。
她见夜渊好像没有停止的时候，忍不住动了动尾巴，让它偏离夜渊的活动范围。
夜渊正研究得起劲儿，突然发现苏晚的动作，不由得抬头看着她。
苏晚一双眼睛通红，嘴上还微微喘着气，见他看过来，有些小声说：“别、别摸了。”
夜渊见她一张脸通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收回了手，但还是有些恶劣的说：“为什么？”
今天之前，苏晚是万万没有想到人鱼的尾巴会这样敏感，她瞬间便想到之前她摸了摸夜渊尾巴的事，难道夜渊也是这种感受？
听见他的问话，苏晚顿了顿，有些犹豫的说：“会、会痒。”
她总不能说太敏感了，所以浑身都有些发烫吧？
夜渊巨大的蛇尾整个都盘在灵泉里，他戏谑的看了一眼苏晚的尾巴，黑色的蛇尾在池水下缓缓游动。
“……是吗？”
苏晚低头不看他，有些怯怯的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后山不是有禁制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夜渊勾了勾唇角，暂且放过了苏晚，却开始旧事重提：“让你去找的东西，有线索了吗？”
苏晚把身体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截圆润的肩头：“……我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每天都要跟着师父练剑。”
“这么说，你是没有时间了？”夜渊蛇尾有些不安的甩动。
苏晚看着他那条长长的蛇尾，再看了一眼自己金色的鱼尾，一个像武器，一个像玩具，不由得吞了吞唾沫。
“夜渊……你很着急吗？”她有些怯怯的说。
“着急。”夜渊直言，一点都不客气。
“可是……这点事情不是着急就能马上办成的啊。”苏晚有些发愣。
夜渊巨大的蛇尾在灵池中搅动，水花四溅，看得出他内心的烦躁。
末了，那只巨大的蛇尾顺着水流卷上了苏晚的尾巴。
苏晚面色通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隐忍着从鱼尾上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麻痒感以及有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触感，说：“夜渊！你快点放开我！”
夜渊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巨大的蛇尾把那条金色的尾巴缠得严严实实。
见苏晚浑身颤抖有些好欺负的模样，他忍住自己绞杀猎物时的冲动，冷声道：“给你十天时间，若是拿不到东西，就别怪我让你这条漂亮的尾巴受伤。”
从腰以下传来的感觉是如此强烈。
夜渊的尾巴可比什么绳子厉害多了。
见状，苏晚也只能点点头：“……我、我尽量。”
身上一松，夜渊又收回了那条尾巴。
他轻笑的看着苏晚脸色红润，冒着汗的样子，冰凉的手在她鱼尾上顺着鳞片摸了摸：“你说得不错……我和你确实不是同一个种类。”
“我可没有你……这么弱。”
苏晚身上极白，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夜渊看见她水下的皮肤竟然微微泛着诱人的粉红色。
这个女人真的太弱了，好像他只要尾巴更加用力一点，她就像是要被拦腰截断般。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样子，夜渊微微仰了仰头：“你太弱了，实力若是不强，有一天暴露了真身，只能任人宰割。”
“苏晚，你究竟懂不懂？”
夜渊难得的正经让苏晚心下微动。
她当然知道自己要是暴露了肯定死路一条，她若真是这个世界的人，每天肯定提心吊胆拼命也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但现在她不过是这个小世界中的过客，目的也仅仅只是想要治好沈君寒的心魔。
不过来了这么几天，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等沈君寒彻底被心魔所惑，她才能治疗？
这究竟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就是……要怎么才能算是治疗他呢？
触摸不行，难道要亲亲才可以？
不会又要那啥吧？
她那个师父一看就是个断情绝爱的，太困难了。
打也打不过，诱惑也诱惑不了，难道就只能等他走火入魔失去理智的时候下手？
救命！怎么这么难！
听见夜渊的话，苏晚也有些丧气，但她丧的不是实力差，丧的是任务进程丝毫没有进展，于是有些敷衍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修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师父今天还用灵气带着我记住剑招，我确实是有些没用……”
夜渊听她这么说倒是来了些兴趣：“他竟然手段这么温和？”
“倒是有些不常见。”
啊这，还不是因为她确实太菜了点。
不过经过今天的一天练习，她倒是也有了些收获，至少反应上来看是快了不少。
“大概是我太没用了吧。”
夜愿皱眉看着她：“你实力不过筑基期，我听说你们一个月之后便有宗门大比，你应该也会参加，别一轮就被人干下去了，丢人败兴。”
苏晚：……
她倒真的差点忘了这个事了。
按照小说中的设定，原主就是因为自己实力不济，所以才对江凝雪那么嫉妒，以至于想要让她受重伤，好让她在宗门大比中失利，这样自己也不算特别差。
毕竟江凝雪可是灵霄剑派最近百年修为最厉害的剑修，甩了她二师兄和三师兄很长一截。
原主当时也确实是成功了。
还到处委委屈屈的散布大师姐的不实言论，导致同门大多都以为江凝雪是因为嫉妒原主的好人缘，才如此针对原主，导致大师姐在灵霄剑派除了实力外特别不受待见。
就连二师兄和三师兄都只会维护原主，总是觉得江凝雪会暗中欺负原主，导致他们关系非常冷淡。
后来，原主因为遇见了一个魔族，魔族许诺了她不少好处，让她暗中冲沈君寒动手，他便有方法让许久都不能提升境界的原主修为爆增。
原主向来是个自私自利的，对这个不怎么管她的师父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结果却在与魔族勾结的时候被江凝雪逮了个正着。
搜魂术一使出来，她的那些小心思当场便暴露无遗。
沈君寒念在师徒一场，直接废了她的修为把她赶下山，没过多久她就死在了山脚。
这件事在小说中所占的篇幅并不长。
苏晚回想起来只觉得头疼。
夜渊虽然看起来危险，但身上并无魔气，这也是她觉得他并不是那个魔族的原因。
但想到那个没准儿会找上门来的魔族，苏晚内心也不是没有一点忐忑的，特别是听见夜渊这么说她实力太差，丢人败兴，于是道：“……那你教教我呗。”
“你说什么？”夜渊从来没有见过苏晚这种女人，刚刚不是还怕他怕得浑身颤抖吗？这会儿还想让他教她？教她什么？修炼吗？
苏晚抬眼看着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有点不错，既然夜渊跟她一样都有些妖兽的血脉，为什么不让夜渊也当当她的老师呢？不说多了，总能在遇见那个魔族的时候稍微有点应对之力吧？
“你让我帮你做事，总要有点……好处吧？”苏晚手指有些紧张的搅在一起，一边还有些理直气壮：“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多吃吃草。”
“夜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夜渊突然笑了几声，似乎终于在苏晚身上看到他感兴趣的地方：“……行啊，教可以。”
“你受不住的话，可不许哭啊。”
苏晚：……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