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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沉睡过去,郭雅用一把电推子将其胸部的毛发剃光,再用酒精棉球擦拭消毒,然后握住手术刀轻轻一划,顿时皮肉翻开,露出下面淡黄色的脂肪层,再一划,脂肪层翻开,鲜血涌出,肌肉层被切割开。

郭雅娴熟地用止血钳将裸露的动脉血管夹住,然后又放入引流吸管,利用机械的抽力把血水抽到一旁的水箱内。

方浩目睹这血腥的一幕,先前的紧张竟荡然无存,却有了隐隐的兴奋。他很诧异这种感觉,似乎许久以前就习惯于跟血腥打交道,看到鲜血就令他不由自主地兴奋。

一瞬间的恍惚令他思绪飘开,回想起念初中和高中时,跟那些欺负他的同学打架,若是无人阻拦,不是把别人打得口鼻蹿血,就是自己被别人打得头破血流,每次他都像疯了一样地拼杀,令敌人胆战心惊。

可是自己的父母明明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的血管里并未流淌着这样好战血腥的血液啊!

方浩又往前回想,十岁以前的记忆都不清晰了,他记不得以前是怎么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又有哪些宝贵的记忆,而只有十岁后的记忆才清楚,他记得自己是生了一场很重的病,高烧了一周,等到康复后以前的一切都记不清了。

父母跟他说,他这是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但奇怪的是方浩从小学习就聪明,似乎高烧只是把他十岁前的记忆给烧掉,而并未损伤他的智力。

“注意摄像,别走神!”郭雅抬头瞥了他一眼,注意到方浩眼神飘忽,急忙提醒。

“哦!”方浩把注意力拉回,将镜头对准黑猩猩已经被切开的胸腔,一颗噗通乱跳的心脏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颗心脏比人的拳头略小一些,头部尖尖的,好像一个草莓放大的形状,每跳一下就往上蹿,看起来并不正常的样子。

“你紧张吗?”郭雅用扩胸的支架将黑猩猩打开的胸腔撑开,头也不抬地问方浩。

“不紧张……”方浩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举着摄像机又凑近了些,他现在何止是不紧张,简直有点亢奋的感觉,他紧盯那噗通乱跳的鲜红心脏,心想要是咬上那么一口,尝尝血腥的味道该有多么刺激啊?

“不紧张?”郭雅抬眼瞥了他一下,见他眼神发直,用舌头直舔干燥的嘴唇,不禁一笑:“别逞能了!你要是想吐那边有垃圾桶,你可别硬撑着一会吐手术台上!”

“哦……我没事。”方浩甩甩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冒出想活吃心脏的念头,看来真是被吓着了。

郭雅点点头,不再理会他,用平静清脆的嗓音说道:“h18号实验目标,未成年黑猩猩,一岁零一个月,患有先天性遗传心脏病,其父母并无遗传心脏病,怀疑这是隐性遗传,现进行解剖探查。

方浩,把镜头对准心脏,我要切开它了。”

“我准备好了!”方浩把镜头推进,将心脏充满整个镜头画面。

噗嗤一声,随着手术刀插入心脏,一股鲜血猛喷而起,一直喷到空中一米高,然后好像下雨一样洒落下来,淋了郭雅一身。

“该死!”郭雅骂了一声,手术刀并未停歇,往左右一划,割出了一个“t”字形刀口来,这使得鲜血不再喷溅,反而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咕咕涌出。

她麻利地用微型支撑架插入刀口,将好似桃子一样的心脏撑开,顿时露出里面的心室和心房。

“启动摄像快照,给心室和心房多照几张照片!快!”郭雅大叫道。

“是!”方浩急忙应道,拇指按动摄像快照按钮,咔嚓咔嚓连续不断地响声过去,一连串的闪光将手术台照得惨白一片,一瞬间就照了几十张照片。

“叽叽……”黑猩猩痛苦地抽搐着,发出梦呓般的叫声,一旁的血压和心跳监控仪器显示出血压直线下降,心跳也减跳减缓。

郭雅并未停止,用两只探钩深入心脏中,不停地搅动翻查,同时嘴里说道:“左心室和左心房功能正常……右心室和右心房功能正常……哦,找到了,主动脉瓣狭窄30%,这是一种单基因遗传疾病。探查完毕,进行手术缝合!”

“呼——”黑猩猩长出一口气,身体一阵抽搐后静止不动,而监控的血压计归零,心跳监控器拉出一条直线。

“它死了?”方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竟然就此死掉了。

“嘘——别说话!我还要记录实验数据呢!”郭雅并未理会方浩的问题,埋头检查各种仪器,有条不紊地报出各种数据。

方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眼看郭雅一副性感诱人的模样,声音嗲嗲动人,可是身上沾满血污,干的却是**解剖的事情,不禁有种性感与血腥相结合的异样感觉。

“真是个麻辣女教师啊!”方浩不禁摇头暗叹。

实验又持续了40多分钟,郭雅才停了下来,将黑猩猩的尸体快速缝合好,然后把它装入尸体袋,推入冷冻停尸柜里放好。

“呼——”她长出一口气,满头满脸都是汗水,看来累得够呛。

“完事了吗?”方浩问道。

“完事了,你可以关闭摄像机了。”她点头说道。

方浩将摄像机关闭,放到一旁的工作台上,“接下来还要做什么,老师?”

“你没事了,可以收拾一下回去休息吧!谢谢你啦!”郭雅向他莞尔一笑,脱去手术的衣服,走进盥洗室洗手擦汗,等到收拾干净出来,见方浩还站在那儿。

“咦?你怎么不走啊?这儿没事了,你可以去外面的休息室休息一下,我还得留下来分析实验数据呢!”郭雅好奇地眨眨眼。

“老师,我有个问题,您干吗会让我来帮忙做实验呢?按理说我没这个资格的。”方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是这个问题啊!”郭雅笑了笑,用手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指着他脑门上的绷带和肿胀的左眼揶揄道:“我问你,如果你碰到一个学生,浑身伤痕累累,而且有传言说,他是因打架被原来的系领导给处分,后来转入生物系旁听。而这个学生恰好就是你的学生,将来你要给他讲课,你会怎么想?”

“哦,老师原来您早都听说了呀?”方浩惊诧地叫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是呀!方浩,你的名字早就在所有老师间传开了,都说这一届计算机系出了一个狂傲不羁的学生,敢在校门口为争夺校花而和一名高富帅大打出手。呵呵,没想到你竟然来到我手下,成为我的学生,我真是荣幸啊!”郭雅眨动着长睫毛,一脸揶揄的表情,嗲嗲的声音更是让方浩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师,不是这样的,这事情我可以解释……”方浩脑门上的汗霎时流下来,心说自己这番祸可闯大了,没想到帮了秦小月一下居然引起这么多麻烦,得赶紧跟郭雅好好解释一下,否则以后自己在生物系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用解释了!”郭雅摆了摆手,“我看人不听传言,我有自己的准则!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欢迎进入生物系学习,成为我郭雅的学生,祝贺你!”

郭雅向方浩伸出皓白的玉手,方浩赶紧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冒出的汗,诚惶诚恐地跟对方握了握手,只觉触手柔滑,令他怦然心动,但是回想刚刚就是这双柔滑的玉手握着手术刀完成了**解剖,竟然又不寒而栗。

心说这位郭老师真可当得起“麻辣女教师”的名头,不光性感,而且处事麻辣,回想她刚刚凸点的着装,坐在微机室泪流满面,增加了许多的神秘感,而她采取这样的方式来考察自己的为人,更是出人意表,不禁大感兴趣。

“多谢老师,我以后会努力的,一定不让您失望,还请老师以后多多关照!”方浩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赶紧对郭雅点头致谢。

“嗯,做我的学生没太多规矩,只要你好好学习,努力上进,我可不管你的私事。嘿嘿……其实我还挺佩服你呢,竟敢去追求校花!不错,年轻人有个性是好事!”郭雅摆出一副师长的态度,拍了拍方浩的肩头夸赞道。

事实上郭雅看起来跟方浩年纪相仿,这么故作老态,还真是有些怪怪的味道。

“哦……好吧!我会努力的!”方浩摸了摸鼻头,尴尬地应道。

“加油!一定要把校花泡到手啊!老师看好你!”郭雅向他一攥拳打气道,“哦,还有生物系的其他老师可能对你印象不大好,你得小心一点呦!我可不希望你被开除出生物系,那我可就少了个助手喽!”

郭雅冲他眨动着长睫毛,一双有神的眼睛闪烁着俏皮的神采。

“嗯嗯,我一定注意!”方浩大汗,只能嗯嗯呀呀,心说这位麻辣老师真是有个性,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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