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在姜家的时候,姜红成天都想着巴结自己,自己理不理她,还得看自己的心情。如今自己落魄了,她竟然敢叫自己的全名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姜红妹妹,刚刚二叔过来跟我说了,说你愿意把我留下来,我正想去找你说声谢谢呢。”
姜红听完姜玲的话,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姜玲到底是怎么感谢自己的了,瞬间把刚刚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是吗?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姜玲听到这话,一时懵了。
自己只是客气一下,怎么她还真想着自己去感谢她?
“呵呵,姜玲妹妹,多谢你收留我。以后家里有什么活儿,只管吩咐,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姜红一听,眼睛都亮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以后是不是就不用自己洗衣裳了?煮饭的事儿也可以都交给姜玲了?那这跟请了个保姆有什么区别?
不对,请个保姆还要开工钱,姜玲只管吃饭,工钱都省了。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儿啊。
“真的?你什么活儿都干?”
姜玲很想说不是,但一想到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不管条件多么苛刻,先答应下来再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呗。
“真的。”
姜红一听,乐了。
姜玲什么活儿都干,那自己以后就不用洗衣做饭了,家里那些琐事儿,也不用自己去干了?
不过,生意上的事儿,自己还是要去干的,毕竟,爸妈偏心弟弟,自己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帮忙卖东西,时不时疯癫还能扣一点钱下来。积少成多,等自己以后嫁人的时候,说不定也能攒到一笔不小的钱财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家里洗衣做饭打扫的活儿,都交给你了。”
姜玲:……
自己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姜红这个贱人,还真把自己当佣人一般使唤了。
“呵呵,好,好,以后家里的活儿都交给我。”
姜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自己说了,家里的活儿都交给自己,可没说自己能把那些活儿都给做好啊。
自己从小到大没做过多少家务活儿,他们都是知道的,一时半会儿做不好,他们也只能认栽。
姜红见姜玲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人家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姜玲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现在轮到自己对她指手画脚了。这感觉真是爽爆了。
姜红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我们可没人强迫你啊。”
姜玲连连点头。
“是我自己愿意的,没人强迫我。”
姜红听完满意了。
“既然你都说了,家里的活儿都交给你,那你现在就去把衣裳洗了吧。”
姜红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盆。
姜玲转身一看,木盆里堆满了脏衣裳,最上面竟然还有不知道是谁的贴身衣物。瞬间恶心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不愿意?”
姜玲嫌弃的样子被姜红看了个正着。
“没有,就是,就是那盆里的贴身衣物,也要我去洗?”
姜红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不是你洗,难道还是我去洗不成?难道你刚刚说的话是假的?骗我的?”
姜玲一听,连忙摇头。
“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你还不赶紧去洗?”
姜玲无奈,只得听姜红的。
哼,先让你得意得意,等自己找到机会,翻了身,今天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屈辱,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加倍讨回来。
姜玲一边想着一边洗,手里的衣裳狠狠的搓了起来,恨不得这衣裳就是姜红一家,自己就这样把他们给搓死。
家里的活儿都交给了姜玲,姜红便闲了下来。
在家里待着无聊,姜红回屋拿了些钱便出门逛街去了。
姜玲见姜红一家都出门了,整个家里就剩自己一人,顿时坏心四起。
放下手中的衣裳就准备去姜建党的房间,想着把姜建党一家的钱给偷了跑路。
谁知道到了姜建党房门前,姜建党竟然把门给锁了。姜玲骂骂咧咧的又去了姜红的房门口,姜红的房间也是锁着的!
姜玲顿时泄了气。
这二叔一家子,出个门还要把房间锁起来,这分明是防着自己呢。
无奈,姜玲只得坐下继续洗衣裳。
看着盆里的衣裳,还有姜建党一家子的贴身衣物,姜玲恨不得拿把剪刀把它们都给剪个稀巴烂,但一想到,自己还得在这里住下去,顿时又忍了下来。
屏着呼吸把木盆里的衣裳都洗完了,姜玲刚坐下没多久,杨小兰回来了。
“姜玲,你今天不是该离开了吗?怎么还有没走?”
姜玲感觉到了杨小兰明显的嫌弃,忍了忍,开口道。
“二婶,二叔和姜红妹妹已经同意我留下来了。我以后就不走了。”
杨小兰一听,这还得了!
家里才刚刚好过一点,这就来了一个吃白食的外人,自己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说让你留下来,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们跟你们早就分家了,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留在我们家算什么事儿?”
“你走,你现在就走,我们家可不需要外人。”
杨小兰一边顺一边把姜玲往外推,而姜玲死活不往外走。
“二婶,二叔和姜红妹妹都已经同意我留下来了,你不能把我赶走,就算要把我赶走,也得等他们回来吧?”
“你要是就这样把我赶走了,等他们回来,看到我不在家里,你就不担心他们找你算账吗?”
杨小兰听完姜玲的话,停下了手上推搡的动作。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等他们回来,我再把你赶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家里是我做主,还是他们做主!”
杨小兰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姜玲,姜玲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往后缩了缩。
“二,二婶,你别赶走走,我,我不是吃白饭的,家里的活儿我都能干,你看,今天的脏衣裳我都洗了。”
姜玲指了指院子里晾着的衣裳,衣裳还在滴着水,一看就是刚才洗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