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魂王府后院。
参纤纤回来后也顾不得收拾行李,赶紧往床上一坐,意识沉浸在了脑海中,开始研究植入在大脑中的系统,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尤其是那泛着九彩之色的结界,系统中之所以可以炼制出愈合香,就是因为这九彩结界提供了香灵的原因。
可如今系统还在,挂坠却被幻辰抢走了,想想就让人觉得恼火。
参纤纤把香神令摆在床上,又把幻辰的将星令随手一扔,唯独把那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小心翼翼的系在了腰间。
原本去制香殿是轻轻松松的求学生涯,结果多了一个三年之约,简直如鲠在喉。
王府后花园,褚天修坐在凉亭里,神色有些低落,老仆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是在不停地叹气。
在制香比赛的现场,当时老仆使用了通幽香,把褚天修送到了御魂城百里之外,确实是避过了当时的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以保留了记忆。
参纤纤以凡人之躯,创造出了天品香的配方,得天道彰显,在配方成型之际,处在了香神的境界。
这是否就意味着,参纤纤若是踏入修行之路,将会是没有瓶颈的通天大道,修为直奔香神之境?
这件事被那些哥哥们得知,恐怕会引起天大的波澜,参纤纤不去帝都就好了,帝都是大明帝国最深的漩涡之地,去了就别想独善其身。
留在御魂城,在参千寻的庇护下肯定不会有人敢伸手过来,可是在帝都,参千寻都不一定会管用,毕竟鞭长莫及。
参千寻的名头可以震慑宵小,可若是有人耍些阴谋诡计呢?参纤纤一个姑娘能挡得住?
想到此处,褚天修猛地站了起来,道:“阿叔,我这几年在外游历的够久了,准备回帝都吧!”
“主子,您可是想好了?现在正是朝局最复杂的时候,这个时候回去定会被针对的!”
“呵呵……”褚天修笑着摇了摇头,道:“出来了这么久,我想念母妃了,再过半年就是母妃的寿诞,我回朝为母妃祝寿有何不可?”
老仆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褚天修,既然褚天修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只能执行下去。
“小姐肯定也想念主子了!”老仆说道。
褚天修的母亲乃是大明帝国四妃之一的冬妃,老仆是冬妃当年嫁入皇宫时带来的娘家人,所以一直称呼冬妃小姐,从褚天修出生那天开始,就成了他的贴身护卫。
“是啊,母亲身处深宫内苑,围禁之中,这些年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褚天修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
深宫之内的勾心斗角十分残酷,就算是到了仅次于皇后的四妃之位,也不能置身事外,甚至不可避免的被牵扯进皇储之争。
“那老仆就先去准备了,对了,老仆想起了一件事,大皇子那里……”
当时前来御魂城的时候,大皇子的马车就在前面,只是后来因为从天而降的参纤纤,两人才分开了道路,过了那么长时间,大皇子还没有出现,明显是直奔同济府城去了。
作为大明帝国最大的府城,也是军备力量最强的府城,对于皇储之争有着极大的帮助,同济州刺史牧万道,也值得任何想要争取太子之位的皇子亲自拉拢。
“来了御魂城,可以不去州府,可是来了州府,就必须要来御魂城探望叔叔,大皇兄知道一个道理,所以一定会来的!”
褚天修露出了一抹冷笑,大名帝国的大皇子储天昊,乃是当朝皇后娘年所生,为正统嫡长皇子。
当朝皇后总共生了三男两女,储天昊作为敌长皇子,原本早就应该册立为太子才是,可是因为其取向遭人诟病,也遭到了当朝皇帝陛下不喜,所以太子之位迟迟不定,才形成了如今紧张复杂的局面。
同济州首府,同济城。
长吏佐失魂落魄的跪在长吏家的祠堂前,大厅里传来了一阵阵大骂声。
“御魂王怎么了,御魂王就能任意践踏帝国律法吗,那个小贱人就是长吏家的人,别说去抓回来,就是弄死她又怎么样!”
“长吏逊,你倒是说话啊!你带儿子逃吧,逃得远远的,对……就去日落帝国,你是同济城的守军,知晓军事防备的布置,日落帝国肯定会保护你和儿子的!”
“闭嘴,啪!“
下一瞬间,响起了一道响亮的耳光,“你想让我整个长吏家为那个小混蛋陪葬?让我长吏家的先辈从此背上叛逆之名?”
“我不管,他是你儿子,你就得救他,你必须要救他!”女人披头散发,依然在大声嘶吼。
“我儿子?老子让他把人请回来,他是怎么做的,他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吗,自己作死,谁能拦得住!”
长吏逊大声嘶吼,虽说恨声喝骂,但是颤抖的声音依然能听出心里的绝望。
岚香月那一句请罪,就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长吏家的头上,这就是御魂王在大明帝国的威势,更何况还是在同济州的范围内。
“我这就去求牧大人,他是我表叔,一定会帮我们的,你跟我一起去!”
“牧大人?牧大人就算是舍弃长吏家,也不会去得罪御魂王的,在同济州没人敢得罪御魂王!”长吏逊惨然一笑。
与此同时,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厅,中年人手持折扇,轻轻叹了口气。
“文师爷,可是牧大人有所指示?”长吏逊问道。
文师爷名叫文忠,乃是牧万道最信任的幕僚,一直在牧万道身后出谋划策,受其信任程度还在长吏逊之上。
“长吏兄,牧大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嘛……”
“不过什么,文师爷请说!“长吏逊脸上闪过了一丝期盼。
文师爷笑了笑,道:“当朝大皇子正巧来了府城,牧大人请大皇子出面,答应为长吏家求请,只诛首恶,随后去御魂城负荆请罪,不会波及到家族!”
“你是说……”
“长吏大人!”文忠加重了语气,道:“你应该明白的,大皇子这么做已经是看得起长吏家了,以一子换取家族的安危,你要知道感恩才行!”
长吏佐的母亲已经懵了,长吏逊铁青着脸,对着牧府的方向跪了下来,“末将多谢大皇子、牧大人的恩德!”
“这是一瓶绝命香,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文忠放下了一个瓷瓶,转身离开了长吏府。他丝毫不担心长吏逊会耍手段,因为长吏家还要活着。
“呵呵,绝命香,好一瓶绝命香,你自己娇惯的儿子,这就是你娇惯儿子的后果!”
长吏逊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巨响,女人被扇倒在了地上,嘴角流着鲜血,眼神逐渐变得麻木,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