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帝气恼她如此逗弄自己,抬手轻轻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软嫩的口感让他有些不想松开,他在她脸颊上细细啃吻,纤细的脖子在自己手中,有些没控制住,加重了力道。
永宁的手搭上他的手腕,他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
她眼中蒙上迷茫之色,多了几分妩媚。
景武帝不愿再看,他深吸一口气,起身穿鞋离开。
这下换到永宁愣住,这……走了!?
殿门被打开又关上,只留她一人在床边定定的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她抚上自己方才被他轻掐过的脖子,有些暗怕。
倒也不是怕他这个人,只是在景武帝轻轻掐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永宁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占有欲。
他轻咬自己脸颊时,永宁感觉他恨不得把自己生拆入肚。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克制住了。
还穿上衣服走人了。
“娘娘?”
青莲轻敲她的房门,不敢进来。
“进来说话。”
青莲福了福身,有些担忧。
“公主,陛下怎么……”
永宁红着脸摇摇头,“没事,他去了哪儿?”
“听李公公说……回了太和殿。”
永宁微微颔首,露出笑容。
青莲见她没有伤心之色,福了福身:“奴婢在外守夜。”
翌日永宁去给贵妃请安时,听得徐美人明里暗里的在嘲讽昨夜景武帝从关雎宫离开。
永宁被辰王和景武帝养的娇蛮,笑着回问:“陛下是从关雎宫出来了呀,他是去你那儿了吗你这么兴奋?”
徐美人失宠有一年半载了,林贵人等人听永宁毫不留情的呛声,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徐美人看她们在嘲笑自己,脸色不大好看,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看着永宁笑面如花,眼神阴毒的盯着她。
一个东离来求和的公主而已,在西凉无依无靠,谁人恩宠都超不过一年,如今且让你得意几日,等你失宠,我们走着瞧。
今夜,永宁听说景武帝召了徐美人去承恩殿。
永宁有些生气,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撂在桌子上。
乐乐在扒着她腰间玉佩的流苏,是清逸亲手为她做的。
永宁将乐乐抱在怀里,它开心的在永宁怀里摇尾巴。
东宫的一个小太监慌急慌忙的跑过来,直直跪在永宁身边,面上难掩惶恐。
“娘娘,太子殿下哭闹不止,似是……”
永宁抱着乐乐疾步往东宫走去,路过承恩殿,正好遇上承恩后出来的徐美人。
她脸色嫣红,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模样妩媚的狠。
永宁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痕迹,微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疾步往东宫赶。
徐美人却快步上前拦住她,“不知娘娘深夜往东宫去做什么?”
永宁担忧太子,懒得与她废话。
“绿荷,打。”
绿荷看她是承宠后出来的,有些忌惮,只是将人狠狠推到了一边。
永宁到东宫时,小程一趴在太子身边,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程一见永宁进来,他不认识永宁,但她衣着华贵,奶声奶气的冲她拱手:“程一见过主子娘娘。”
程一在梦中跟了太子一辈子,是个忠心的人,永宁挥挥手让他起来,将太子抱在怀里。
太子在被永宁抱起来的一瞬间闭嘴安静,乖乖伏在永宁怀里。
她摸了摸孩童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永宁解下腰间景武帝给她的令牌,“福禄,快去请李泽兰。”
福禄拿了令牌躬身退下,永宁看孩童不哭不闹,乖乖的伏在自己怀里,一阵心疼。
“母亲……”
太子哽咽,断断续续的唤着母亲。
他远离生母,按说应当不知谁是母亲,也不知如何说“母亲”二字的,可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拽着永宁的衣领,唤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母亲”。
发热时最是难受,这孩子却被抱起来后不哭不闹,让人心疼的不行。
“好孩子,我不是母亲,我是宁娘娘。”
太子迷茫抬头,看永宁的双眼,执着的抱着她的脖子,一遍一遍的喊母亲。
我不是母亲,我是宁娘娘。
“皇婶……”
这小小的一声,是他伏在永宁耳边唤的,只永宁一人听到了。
她身子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这孩童。
孩童眼神清澈,倔强的抿唇试图将身体的不适压下去。
“你叫我什么?”
“皇婶……”
孩童微微张口,盯着永宁的眼睛,极为小声的又唤了一声。
永宁的手微微颤抖,慌张的别开眼,“我是宁娘娘,殿下没有皇婶。”
孩童不做声,似乎是太难受了,他将脑袋轻轻靠在永宁肩膀上,安安静静的闭上眼。
他似乎很怕永宁离开,李泽兰来为他把脉时他也不愿意松手。
永宁想将他放在床上,他却不愿意撒手,李泽兰道:“殿下自幼远离生母,应当是将娘娘当做了母亲,算了吧。”
永宁不再去掰他的手,就这么抱着他让李泽兰为他把脉。
她紧紧盯着双颊通红的孩童,心里难受。
这孩子怎么会叫她皇婶,若他有梦中的记忆,永宁该如何面对他。
梦中的皇婶变成了庶母,侄儿变成了夫君的孩子。
永宁有些难过,乐乐在她脚边汪汪的叫着。
李泽兰给太子喂了两颗药丸,说今夜无事了。
李泽兰走后,太子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地上欢快摇尾巴的小白狗。
他扯了扯嘴角,向小白狗伸出手。
小白狗欢快的上来轻舔他的手指,歪头看着他。
永宁让青莲他们都下去,屋中只剩下两人一狗。
太子伸手摸了摸小白狗的脑袋,“弟弟……”
一声弟弟,永宁忍不住,泪像断了线一样。
怀里孩童察觉到,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为永宁擦泪。
他对永宁笑,想安慰永宁,却不会说话。
“皇婶……”
他看永宁难过的厉害,抱住了她的脖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样。
延思在梦中时就聪颖,他见自己哭,定然也猜到了些。
永宁哭的难过,泪擦不净,太子抱着她安慰许久。
“好孩子……如今我是宁娘娘,不要再唤皇婶了。”
太子点点头,“娘娘。”
她如今是父皇的嫔妃,听东宫宫人闲聊时他也知道了一些。
皇婶与梦中不同,她不是与皇叔情投意合。
而是东离国弱,被迫和亲的公主。
嫁的是他父亲,西凉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