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就是秘书，为何你们要给人家贴标签呢？这样的话，是不是显得我很庸俗？”吴波反问道。
“好的，我不贴标签，但我听说这个秘书在综合素质里面没有排名前三，但你却强行选择了这个女秘书，这个你要怎么解释？”陈冰打探消息的能力，的确还是有些强的。
仅仅用了一天，就把这些事情理清楚了，这是非常厉害的。
这样是速度之快，也超出了吴波的想象力。
“这个，你听谁说的呢？谁在搬弄是非呢？”吴波也是假装有些气愤，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他只能这样反问道。
“这个，我就不用告诉你了，我也不能出卖我的同事！”陈冰说道。
“好吧，明天我就让你们部门大换血！”吴波也是威胁道。
“你这么嚣张的？”陈冰对于这样的吴波，突然感觉到非常陌生，这跟她印象中的吴波，似乎完全不一样。
“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的，这么跟你说吧。我在绵城这边，的确是老大，但在公司里面，跟我一样的人还是很多的，我虽然也是董事，但在排名里面，还是非常靠后的，甚至可以不夸张地说，我就是倒数第一的董事！”吴波也是掏心掏肺了，他在公司里面的位置，其实并没有那么稳固。但事实上，因为有张总在，哪怕他的排名比较靠后，位置还是相当稳固的。
但此时，吴波自然不能说实话，只能打太极。
“你的意思是，王笑曼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只是表面上是你选择的？”陈冰反问道，她开始有些动摇了。
“人，肯定是我自己选择的，但决定权完全在我吗？你信吗？越是跟我自己亲近的位置，我越没有决定权，甚至可以说，背锅的机会很多。”吴波也是开始跟陈冰普及一些“常识”了，这些算是职场的潜规则，比如，彼此会互相安排自己的人在对方身边。
或者说，一些领导干部也会安排一些人来到一些大型企业，在鑫源公司这样的省级大公司里面，也是一样的。
吴波详细地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并说出了很多的黑幕，说得陈冰一愣一愣的，对于没有真正走进职场斗争的陈冰来说，算是大开眼界里，她甚至记不清楚这些人的复杂关系，因为这些人都很陌生，而吴波陈述的时候，完全是连名字都没有隐瞒的，而是全部说了出来。
末了，吴波还跟陈冰说：“但这些事情，就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或者说我们俩的交流，出了这道门，你就当不知道啊！这个公司的情况是非常复杂的，很多领导干部的子女、侄子侄女都在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甚至是一个小政府，而这些人又会有一些其他的要求，作为公司的高层，我们很多时候需要平衡很多人的关系。”
吴波说得口干舌燥，他也在私下给自己点赞了，那就是，自己的反应是真的很快。
而陈冰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也基本上知道了一点，那就是，王笑曼看起来是自己的人，是自己的选择，但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背后还是有其他的推手的。
这样的话语，也让陈冰非常相信了，因为吴波举了很多的例子，那些例子连名字都没有隐藏，可信度非常高。而作为公司的高层，吴波的确是知道很多内幕的。
陈冰之所以深信不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办公室里面也有人悄悄地跟她说：“虽然2人有绯闻，但的确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或者说，没有感觉2人之间有一些不该有的关系。”
因为有人事先铺垫了，所以当吴波反应很快地一顿胡吹之后，陈冰选择了相信。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大胸女秘书背后的人是谁？”陈冰还是想寻根问底。
“林董！他的排名在我的前面太多了，他不好自己安排，便安排到我这里来，他说我没有结婚，不怕的。你说，一个这样的大佬的人我敢不答应吗？还有，我敢动吗？”吴波也是反问道，说出了最强有力的辩词。
“林董”这个字眼，陈冰也听说了，办公室也有人跟她说，有可能是林董的人，因为之前都是林董分管，而且林董还越级带她出去过，所以跟陈冰八卦的那个人，也不是很清楚王笑曼到底是谁的人。
“所以，你就是打掩护的，那你为什么要背锅呢？没有必要啊！”陈冰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在鑫源公司更好地站稳脚跟，需要更多的人支持。还有，大家都在传，我是张总的接班人，那么我总得把民意基础搞好吧，没有违背原则的事情，我肯定需要积极配合、收买人心。”吴波继续解释道，他自己也感觉自己越说越离谱了，因为他是知道真相的，但是呢？他也感觉越说越像真的了，自己真的是一个反应鬼才、逻辑鬼才。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们市场化的大公司，也不比那些官场小说清白多少么！”陈冰听完，也是云里雾里，对单纯的她来说，大脑的确转不过来，作为一名幼儿园的老师，她只需要教育好孩子，与家长们的关系处理得还行就可以了。
而到了这里，听到这些故事，陈冰也是感觉，跟宫斗剧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你现在才知道啊，我这么跟你说吧，但凡涉及到金钱、权力的地方，都是差不多的，尤其是金钱和权力的诱惑还特别大的地方。”吴波继续给陈冰普及一些常识。
吴波觉得，陈冰就那样也挺好的，但如今他为了自证清白，只能灌输一些象牙塔之外的知识给她了，吴波也是为了自保，没有办法。
此时的吴波，略微有些后悔了，那就是，今后在自己的公司，又多了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对了，王笑曼背后是林董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啊，因为是林董自己打招呼的，传出去的话，我就惨了。”吴波嘱咐道。
“好的，我肯定不会害你，那么，你和杨碟又是啥关系呢？”说完了王笑曼，杨碟又来了，吴波听到这个话题，也是一脸诧异，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样传自己与杨碟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