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该是知道如何出去的吧？”
“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
杨修曼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冲她笑的闻洛。不、不是在冲她笑……
那双眼里带着的了然与冷意绝对不仅仅是在笑而已，甚至于杨修曼在那般眼神下觉得自己早已被扒光一般，无言的难堪与耻辱令她忍不住咬紧了唇。
良久，她苦涩一笑，“我知道了。”
“杨道友神通广大在下当真佩服。”
这回杨修曼却是笑不出来了，她也没遮掩了，干脆当着闻洛的面将结界解了。
按理来说，两人经此一事该是心有隔阂分道扬镳，当然不是闻洛不想分道扬镳。
而是在杨修曼打算转身离开之际被闻洛叫住了，而听清闻洛的问题后，她却是说不出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敢问道友，可认识我的前世？”
“你…”
她一时说不清心底泛起的异样是什么，侥幸与喜悦差点冲昏她头脑。
“全记起了？”
闻洛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惭愧，还望道友为在下解惑”
“他、修的可是无情道？”
杨修曼瞳孔震颤一瞬，无情道吗？
哈
她短促笑了一声，有酸涩的感觉顺着鼻腔蔓延至眼眶，“在回答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道友但说无妨，在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修曼稳了稳自己兀自颤抖的声线，或许她早已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你可曾记得当年在御兽宗遇到的那个丑丫头？或者我这么说太宽泛了，就是你路过御兽宗时顺手救下的那个？”
她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一样，等着宣判，她是否有那个资格成为内门弟子，是否，在他眼里留下过来过的痕迹？
“实不相瞒，在下并没有那段记忆。但杨道友，修士一生何其漫漫，无论是萍水相逢还是恩仇情怨，在下想，它们皆有各自存在的道理。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我不会忘，他也不会忘，因为万物皆值得。”
他温柔的话语如洁白无瑕的袖摆，隔了太长太长的时光，于是留她在妄想中，回念、回念，这期盼了太久的回答。
杨修曼蓦地扬起了头，她笑了。眼里的泪光伴着她弯折的眉眼在光下泛着盈盈的润，“实不相瞒，闻道友，我并不清楚他修的是何道。不过既然你如此问了，那想必，你已是胸有成竹。”
“谢谢，这个回答我很满意。”
很满意很满意……
感谢你的温柔，让她在往后的道路上，能有勇气走的更远。
她错了，他没变。
依旧是曾经如斯温柔，只是那个对象，从前不是她，往后也不是她。
“那还真是在下的荣幸，不知可烦请道友看看我家这逆子？”
杨修曼：……
她看着被猛地怼到自己面前白胖胖的娃娃，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嗯……
感觉有点气，白感动了怎么说？！
当然，御兽宗专业子弟表示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倒她，她可以被贬低，但宗门声誉不能垮！
“化形的太突然，究其原因是灵力太少所以才导致这么个现象。当然，咳，和那株灵草也脱不了干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