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觑着她神色，抬手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匕首，所以到最后，两人都没有逃脱被捅的命运。
闻洛哼笑一声，舌尖舔了舔唇间的血。
说不清是谁的，反正到最后两人是发了狠的咬，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男修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即便是做着舔唇如此色气的动作，那双眼依旧直勾勾看着沐冉。
她看着他手上滴血的匕首，硬生生气笑了。
“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闻洛忽然一个跨步，那双泛着芒的桃花眼挨得极近，近到沐冉甚至都有片刻恍惚。
到底他还是没忍住，又在那红唇上啄了一口。
“呵，脑子清醒了？”
也不想想自己之前干的那些破事，要不是她脾气好，她还真会一刀下去，心里舒坦。
沐冉劈手夺过闻洛手里的匕首，一丝火星现出，直接将其烧的恢复出厂设置。
“没有。”
他在她耳边低语，还没亲够。
要不是真怕沐冉一刀劈过来，他倒是真不会这么快放过她。
“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清醒啊？”
闻洛忽略沐冉手里突兀出现的长刀，鼻尖蹭了蹭她锁骨，“不劳烦道友了。”
要是换种方式他还是乐意的。
至于哪种方式，他还是不说了吧，对他们都好。
只是，他在她颈边轻叹，“你……”
他想问什么来着，哦对，现今看来，他好似也不用问了。
沐冉一早就做出选择了，对没错，一开始。
从那时选择毁掉他身上溢出的魔气时就开始了。
“为什么？”
他看着她，总是盈着笑意的眸子干净无比，他眼里带起的认真让沐冉意识到，这个问题不是她应该随意糊弄的。
为什么呢？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对于最开始的沐冉来说，她没有那个好奇心去感兴趣，也没有那个余力去好奇。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
是那在华胥经历过失去他一次的感觉时？还是在莫霍他给出那把青铜秘钥时？亦或是很久前……
他们在轮回里看到的未来，他们在大火中的对视，他们一起进入的那个山洞。
看着那双眼时，她才猛然想起，原来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
可谁又想得到，最后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可能。
一个……
对于她和他来说，都不可能的可能。
沐冉捏住了他的腕，男修腕骨清劲，线条也是恰到好处的明朗，她瞥了一眼，在其上轻轻一点，果不其然摸到天蚕引。
“或许是它？”
闻洛垂着眸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言语。
“从前和现在的我无法确定，但未来……”
沐冉抬起眼，素来带有一丝清冷的眉眼此刻满是他。
“不论未来如何，闻洛，我很讨厌你将我摘出去的做法。”
她不需要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也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大度，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将她摘出去。甚至不愿问一句她愿不愿，也不愿给她一个可以表达自己的机会。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也不好奇你的过去。对于我来说，无论是好是坏，它都已经是过去了不是？我要你的未来有我，也只能有我。不管它是什么，如果不好，那就让它好。”
“这条路上你不是一个人，因为我，愿意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