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玉简大老远顾夏都能听到那边的动静,明显十分激烈,岑欢边退边问她,“情况现在很糟糕,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不知为何,这种困境之下她第一个想起来的竟然会是顾夏。
大概是她平日里的骚操作太多,自己潜意识里已经习惯性交付信任了吧。
顾夏冷不丁被塞了满脑子的信息,她略微停顿了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只有妖族吗?没有魔族的人跟着吗?”
闻言,岑欢眉心一跳,握着玉简谨慎地四下扫了一圈,肯定地回答,“没有发现魔族的人。”
要知道他们跟魔族打交道那么多次,如果真有魔族藏在背后,他们没道理察觉不到一丝魔气。
“哈。”
顾夏都不得不夸一句他们了,没想到搞了半天居然还特么是双线作战啊,合着不止魔族的人在鲛人族搞暗鲨,妖族那边也没闲着啊,居然跑去截杀其他两宗的亲传了。
想不到一个个业务都还挺繁忙的啊。
听着那边激烈的战斗声音,顾夏光是想想都已经能猜到是个什么局面了,她忍不住啧了一声,“说实话,隔着玉简我都已经能闻到妖族的口臭了。”
怪不得一个个叫嚣的那么厉害,主打的就是一个精神攻击是吧?
刚才还在指挥妖兽想要撕碎了他们的妖王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险些一头从半空中栽下来。
他立马警觉地左看右看了好几分钟,见并没有什么人这才十分纳闷儿地揉了揉自己摔倒的地方。
是错觉吗?总感觉鼻子突然有些痒痒的。
大概是那群亲传们的垂死挣扎吧,反正被骂几句又少不了肉。。
“……”岑欢嘴角扯了下,她有点儿想笑,但是目前的情况又实在有点笑不出来,缓缓吐出一口气,“顾夏,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能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们脱身吗?”
面对女孩子真心实意地求助,顾夏自然是做不到无情拒绝的,她想了想,问道,“你们通知宗门了吗?”
“已经通知过了。”早在妖王们出现的那一刻岑欢就给师父发去了求救讯息,只不过干等着别人来救显然是不现实的。
郁珩一剑割断面前的妖兽脖子,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他急吼吼插了一句话进来,“那群妖王都是没什么文化的,根本没有想到阻拦我们传讯。”
“但是现在我们的位置离宗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等长老他们收到讯息再赶过来救人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他们必须得想办法自救。
看着周围这些妖王的架势,明显是早有预料,而且还对他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众人心情都难免焦躁了起来。
“得尽快摆脱他们,我大师兄的状态不是很好。”
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这种时候顾夏当然不会作壁上观,她思索两秒,开口道,“烟霞宗的丹修在吗?”
“在的在的。”冷不丁被提到名字,桑晚将丹药送到几个剑修手里,连忙凑到玉简旁边。
顾夏也不磨叽,压低声音迅速将自己的办法叙述了一遍,随后远程指挥起来,“丹修马上把你们手头上威胁最大最危险的丹药都找出来,啊对就是这样,小心一点记得捏成粉末状。”
“器修找几个具有迷惑性地范围性法器做好准备,等我说可以的时候就立刻丢出去。记得把逃命的家伙什都掏出来啊。”
“至于剩下的——”
顾夏顿了顿,忽然问了她一个毫不相干地问题,“你还有多余的玉简吗?”
岑欢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没。”
她还在琢磨顾夏的安排到底有什么用意,想了想诚实道,“但是我可以抢其他人的。”
闻言凌剑宗三人组俱是一愣。
这竟然是他们二师姐会说出来的话?
“很好。”顾夏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指挥着她的动作,“现在,把玉简扔他们头顶,让我和他们唠两句。”
“???”
岑欢被她这突然转折的欢快语气搞得有点懵,不过她脑子一向好使,很快便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儿苗头。
随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玉简抛了出去。
玉简腾空的一瞬间,顾夏掐着时间清了清嗓子,“喂喂喂,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夏。”
“……”
边用余光瞥边将手中灵剑挥得虎虎生风地凌剑宗几人毫不夸张地说,对面为首的那些妖王直接就僵在了半空中。
其中一个飞行类妖王翅膀都忘记扇了,一个倒栽葱砸进了地里。
什、什么玩意儿?
谢白衣强忍着体内翻滚的灵气,抬了抬眼,神色有些恍惚。
她想要干什么?
随着顾夏自报家门的一句话,原本还在疯狂攻击的妖兽群动作齐齐滞了一下,这让所有人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舒月护在几个同门身前,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顾夏声音的那一刻,有种莫名的心安逐渐蔓延。
不同于亲传们的反应,对于妖王们来说,这个名字不可谓不熟悉,试问妖魔两族谁还没听说过顾夏的光荣事迹,冷不丁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全都在到处搜寻。
原本他们冲着凌剑宗和烟霞宗的人动手之前还特意确认过了,这两宗的队伍里并没有太一宗那群不定时因素,结果现在什么情况?
有妖王忍不住暗自咒骂一声。
尼玛这是什么鬼故事?!
对于他们来说,大白天听到顾夏的声音可不就跟见鬼了一样吗?
很快便发现了声音是从他们头顶上空传出来的,在往后撤退和动手攻击之间,妖王们选择了边退边打。
各种各样的攻击一窝蜂的对准了半空,只一瞬间,玉简便被彻底摧毁,顾夏掐着点似乎早有预料,在玉简化为飞灰的前一秒果断开口,“砸他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