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揍谁？要打架了吗？”
师兄妹两个这边的窃窃私语很快吸引了其他三个师兄。
许星慕不出所料又是第一个响应的。
少年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沈未寻和叶随安也注意到了洛祁奇奇怪怪的举动。
没办法，他的存在感即使在这么多亲传里也是无法忽视的时候这让他们很难不注意啊。
“别着急啊二师兄。”顾夏诚挚道，“总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们要以德服人。”
其他人:“……”
以德服人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宗的武德还是挺充沛的。
旁边的顾澜意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不知道她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来这种话的。
但反正又不是要揍他，顾澜意很识趣的闭上嘴并没有出言提醒。
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鲛人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然也不会好心的去提醒他。
许是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感，洛祁困惑的左右观察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敛起心神，压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终于在顾夏即将想动手的前一秒开口了，“奇怪。”
顾夏暗戳戳想要动手的动作一顿，“什么奇怪？”
“你。”
洛祁言简意赅道了一个字，其他人也下意识望了过来，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反而是绕着顾夏来回踱步。
顾夏被他成功绕晕了过去，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星星，她晃了晃脑袋，“你再绕来绕去的话——”
顾夏握紧拳头，皮笑肉不笑，“就揍你哦。”
她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说话藏一半的了。
洛祁:“……”
这个亲传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他再次推翻了自己先前觉得修真界的女修温柔的结论。
洛祁是亲眼见过她是怎么暴揍魔族的，为了不挑战顾夏明显不多的耐心，他轻咳一声掩饰情绪，“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怎么说？”
面对亲传们好奇的眼神，洛祁打量着顾夏，“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在海底时，和江朝叙一起消失的还有一只七条尾巴的狐狸。”
“那应该是你的契约兽吧？”
顾夏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洛祁笑了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或者说你们，应该并不知道它的身份。”
在场亲传一脸迷茫。
顾夏有两只契约兽他们当然知道，只不过平时众人的目光多在她那条小黑龙身上，另外一只还真没怎么关注。
谁会没事整天去盯着人家的契约兽啊？他们又不是变态。
倒是顾夏从他的态度里隐隐窥见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九尾天狐一族。”
洛祁语气意味不明，“同样深受气运偏爱的种族，销声匿迹了这么久，没想到会跟在你身边。”
同样拥有气运的几族之间能够很轻易的察觉到对方的身份。
和其他几族不同的是，九尾天狐每隔百年只会诞生一只，向来只会单独出现，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第二只。
因此这也是和魔族打交道这么久，小九一直没有被发现真实身份的原因。
传说中的存在，稀少且珍贵，见都没几个人见过，就算出现在他们面前也很难辨认出来。
“不过你要小心了。”看在她之前帮过他们的份上，洛祁好心提醒，“没记错的话，它现在已经有七尾了吧？”
普通灵兽可不会有这么多条尾巴，保不齐什么时候魔族就会认出来了。
到那时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九尾天狐每次突破都会增加一条尾巴，里面寄存了它们全部的灵力，可以说尾巴是它们最重要的存在。
直到第九尾出现的时候，才有可能化形。
当然，没有人真正见过化形成功的它们，这只限于书中记载。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抹火红色流光在众人面前闪过。
下一秒小九稳稳蹲在了顾夏头顶上，狭长的狐狸眼居高临下打量着面前的鲛人。
片刻后，它缓缓探出前肢，粉嫩的爪垫中闪过寒芒。
“……”
他妈的，这又不是猫科，突然展露出的兴趣是怎么一回事？
在小九出现的一刹那，洛祁内心冥冥中的感应越发强烈。
只不过看到对方锋利的爪子，他缓缓按耐住了上前仔细观察的冲动。
丝毫不怀疑自己此刻上前的话大概会收获狠狠一爪子。
*
“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很奇怪。”
洛祁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按道理来说，它这样的存在，根本不可能会选中你当它的契约者。”
起码他的确没发现顾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承认，在迄今为止所见过的人里面，顾夏无疑是其中最具天赋的一个。
是个天才，这一点谁都没办法否认。
但修真界从来不缺天才，没道理仅仅因为她的天赋便能让九尾天狐认主。
而且还有那几个剑灵。
这也是洛祁主动要跟着他们来五宗的原因。
他很好奇，这个亲传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个……”
亲传们刚消化完他说的这番话，忍不住举起手，“你要这么说的话，其实她不止这一只契约兽。”
洛祁:“？”
“她还有条龙。”
顾澜意淡淡开口，“别太震惊，就是你口中没有踪迹的龙族。”
顿了顿，少年语气有些嘲讽道，“想不到吧？你没见过的，她都有。”
“……”
等等，这不合理。
洛祁忍不住有些风中凌乱，他声音艰涩，“你说的龙，和我想象的……是一个东西吗？”
顾澜意:“怎么？修真界还有第二种东西配被叫做‘龙族’？”
洛祁:“所以你们都知道？”
亲传们整整齐齐点了点头。
废话，本来顾夏也没有特意藏着掖着。
之前关键时刻救人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洛祁人都麻了。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顾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两者同时契约。
在他的律师到来之前，他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别太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