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瞬间转变,大家纷纷夸赞起姜晚柠,之前打好的腹稿终于派上用场。
长平公主说自己被背部疼痛困扰很久,问姜晚柠可有什么缓解之法。
姜晚柠道了声失礼,起身来到公主殿下背后,在她背上的几个穴位按揉。
长平公主脸色骤变。
不是因为姜晚柠的失礼,而是姜晚柠的手法与某人如出一辙。
那个孩子还在的时候,常来府里,每次来都会给她按摩,效果立竿见影。
那孩子出征前还把这按摩手法教给了闻樱,可闻樱的力道分寸拿捏不了那么准确,效果大打折扣。
可这姜晚柠不但手法一样,连力道都不差分毫。
“公主殿下,这样好些了吗?”
长平公主回神,动了动肩膀:“竟不疼了,晚柠,你这手法太神奇了。”
有长平公主抛砖引玉,诸位夫人按耐住当场请姜晚柠切脉的冲动,询问起一些养身之方。
姜晚柠一一给出解答,并给出更好的建议。
龙渊阁大学士的夫人说自己最近入睡难,睡眠浅,姜晚柠趁机拿出一瓶安神香:“这是我自己调制的安神香,夫人入睡前点上,必能安然入睡,此香不仅有安神的效果,还有调理气血的作用。”
“我也睡不好。”有夫人道。
姜晚柠莞尔:“我给在座的每位夫人都带了一瓶安神香,也给几位小娘子带了香囊,麻烦闻樱姐姐帮我分发一下。”
闻樱笑眯眯地和青杏一起将姜晚柠带来的礼物分发下去。
来到安平伯夫人和太子妃面前的时候,闻樱犹豫了下,还是给了。
真不想给呢!
分发了一圈,还剩下一些,青杏一股脑儿的全给了闻樱:“我家小娘子说余下的都给姐姐。”
闻樱心道:姜娘子真会做人。不但给每人都准备了礼物,连她的也没落下。
对姜晚柠的好感度大大提升。
在场的小娘子们拿到香囊后,轻嗅其香,只觉香气淡雅,沁人心脾。
“这香好好闻,叫什么?”有人问道。
青杏回道:“这香叫雪中春信,是我家娘子自己研制的,从春日开的十几种花中提炼出的香精,又从十几味药材中提炼出精华,以白奇香做引调制而成,香气持久,还有清肺理气的功效。”
“初闻此香清清淡淡,细细回味却是芳香甜美,似盎然春意,雪中春信这名儿起的恰如其分。”
“真的哎,我好喜欢这香味。”
“这个应该很贵吧?”
“三希堂有的卖吗?”
青杏道:“三希堂不卖香,我家娘子在长河街开了家香玉坊。”
“我好像看到过这家香料铺子,没想到是姜娘子开的。”
一声轻嗤,秦司悦冷笑,商女就是商女,可真会算计,满场送东西,原来是为了宣扬自己的香玉坊。
一旁的女娘淡淡地扫了眼秦司悦:“太子妃是不喜欢这香囊吗?”
秦司悦冷傲道:“此等俗物,还入不了本宫的眼。”
也就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当成宝贝。
这话可是将一干贵女都贬低了去。
发问的女娘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也难怪太子妃看不上这清雅之香,太子妃可是惯用妩媚之香的。”
众贵女抿唇发笑,商姐姐说话就是损,但损的好痛快。
谁不知道秦司悦这太子妃是如何得来的,听说当日,那屋子里还点了媚香呢!
秦司悦气的脸色煞白,可这商钰乃是荣国公府的嫡女,皇上亲封的乐安县主,身份尊贵,她还真得罪不起。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既然太子妃不喜欢这香,不如赏了我吧。”右相家的七娘,今年十五,生的俏丽可爱,性子活泼,不等秦司悦反对,就拿走了香囊,捧着两个香囊深吸一气,陶醉不已:“好香啊……”
秦司悦怄的几乎要吐血。
你们就等着吧,等我揭穿姜晚柠的真面目,看你们如何自戳双目。
余庆五百里加急信件送到,这姜晚柠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把自己婆家害的分崩离析,她已经命余庆将宋家人带来京城,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长平公主小声问姜晚柠:“本宫的呢?”
姜晚柠笑笑:“民女给公主殿下准备了一批珠光锦,殿下如若是也喜欢香,回头民女给殿下送一盒极品沉水香。”
长平公主笑眯眯地看着姜晚柠:“你那按摩手法是从哪儿学的?”
姜晚柠平静道:“是民女的师父教的。”
她是故意露那么一手,抱上长平公主的大腿,关键时刻能保命。
“哦,你师父是何人?”
“师父他老人家是方外之人,神秘的很,教了民女医术,却不肯告知姓名。”
长平公主略有些失望,不禁又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姜晚柠留意道,在座的夫人中只有顾伯母不曾向她提任何问题,但目光却是好几次落在她身上,神情犹豫。
之前听顾舟停说起过,顾伯母请御医看病的事儿,这会儿顾伯母妆容精致,从面容上实在看不出病症。
得找个机会给顾伯母把把脉才行。
然而宴会一结束,顾伯母就告辞了,没有留下来看戏。
姜晚柠反倒被一群贵女们围住,询问什么祛斑啊,美容的问题,不得脱身。
同时早退的还有张夫人和秦司悦。
在场的夫人们都不搭理她们,她们硬留在这也没趣,不如早点走。
张夫人一出公主府就数落女儿:“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一而再的给姜大夫难堪?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行为有多丢脸?”别以为自己当上太子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如今太子的地位还不稳固,皇上龙体康健,而皇后一心想扶持七殿下上位。只要太子一日没登上皇位,就存在变数。
大齐历史上就曾有两位太子立了又废。
秦司悦不以为然:“娘,那姜大夫就是拿咱们安平伯府当踏脚石,她若真的这么厉害,六郎的病早好了。”
“而且此人惯会装模作样,看着温柔无害,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张夫人一脸错愕:“她哪里得罪你了?”
你要将她说的如此不堪。
秦司悦自然不能说姜晚柠勾走了太子的心,说出去丢脸的人是她。
至于姜晚柠在江城的所作所为,她并不打算亲自揭露,只有宋家人来揭穿姜晚柠的丑陋嘴脸。
“娘,您拭目以待就是,很快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