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冷的女声传来，不仅没有冷却他的情绪，反而更加剧了他的紧张。
他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躁动，出口的声音虽然有些微颤，却还是平常的语调，“菲儿，你拿到解药了吗？”
对面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就传了过来，“暂时没有，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慕辰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提到了嗓子眼，又结结实实的落了下去，比过山车还刺激。
他这次没有掩盖自己声音的颤抖，“菲儿，是你，真好。”
顾清菲被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倏地想到什么，猛然低头看手机，果然！
她心脏一颤，完了，被发现了。
慕辰突然傻傻的笑了起来，整个人被无言的惊喜充斥，嘴里一直呢喃着“真好”。
他没有挂断电话，听在顾清菲耳中又酸又涩，也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也好，很多事情也没必要隐瞒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有蓝若的清冷也有顾清菲的柔软，“是我。”
是的，顾清菲就是蓝若，蓝若就是顾清菲。
慕辰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其实很多事情之前就有破绽，只是他一直没去联想。
之前楚文香受伤，蓝若直接过去，就很奇怪。后来她又和顾清菲一起消失了，他从邱雅洁口中得到了两人都不在华夏的消息。
原本以为她们是朋友，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人。
还有他上次在枫叶酒店见识过蓝若的身手，在红日国也见识过顾清菲的身手，他怎么就忽略了，两人在出手时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尤其是顾清菲那一手绝妙的易容术，连性别都可以转换，从顾清菲化妆成蓝若更是轻而易举。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他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是他从来没有去深入思考。
而蓝若跟七年前的事情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她调查这件事，很容易就让他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了。
他拨了蓝若的手机号码，说的是对顾清菲说的话。
很显然，她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菲儿和若若是一个人，真好。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兴奋，简直要爆棚。
同时爱上顾清菲和蓝若两个女人让他压抑痛苦了很长时间，终究得不到解脱。
他拼命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希望能早日确定自己爱的人是哪一个。所以他跟蓝若说让她等他，也不再跟顾清菲联系。如果不是发生楚文香受伤的事情，让他极力想要澄清自己，也不至于有后来跟顾清菲在红日国的纠葛。
即使他当时对菲儿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够纯粹。
他其实十分痛苦，为想爱而不能爱而痛苦。
现在真好，上天待他不薄，他爱的始终是一个女人，真好。
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爱她了。
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通透了，急切的问道，“菲儿，你在哪？”
他现在就想飞奔到她身边，好好的抱抱她。
顾清菲心中又是一酸，却还是强迫自己冷硬起来，“我记得我们是仇人。”
慕辰心中一跳，随即也坚定了信念，“菲儿，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脸面求你的原谅，但是请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我会用我后半生为你做牛做马。”
顾清菲，“……”
这厮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