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拿什么赔偿
第六百五十三章 休夫
“当然是要休夫!”葛流纱咬了咬牙,抬头看向穆轻寒道,“若不休夫,怎么能叫这天下的人相信是你负我!”
“你这……”穆夫人今日见识过葛流纱的偏执,是真的几次都被惊呆了,她也慢慢的从震惊中理解了定远侯今日同她说的那番话,竟是她一直没看明白这葛流纱是个什么样的人。
葛流纱见穆夫人已经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又看向她道,“若是说起这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他怎么就不为我想一想,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我和离?”
穆轻寒此时也算是明白了,葛流纱是真的对自己怒气难消,不过他也不打算和葛流纱一直因为这些争执不休,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了。
他拉住了还想说什么的穆夫人,淡淡的道,“娘,你也不必再劝了,今日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穆夫人一脸无奈和懊悔,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当初的错了。
穆轻寒朝着穆夫人点点头,算是安慰她,随后又走向葛流纱道,“你写休书便是,日后不管你对外说什么,我也绝不解释,就当作是我向你赔罪了。”
在穆轻寒心中,他只想自己在乎的人相信他就够了,他从不是为名声所累的人,自然也更不屑于去解释什么。
葛流纱看到他这副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还是执意要和自己分开的穆轻寒,心中的怒火却更胜了!
她见珠儿进来,便连忙自己亲自拿过纸笔,写了休夫书。
之后葛流纱和穆轻寒都爽快又决绝的将自己的名字也都写了上去,用红泥盖上了手印。
一整个过程下来,好像只有在一旁的穆夫人看的心惊肉跳的,但又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穆夫人几次向门外张望,却也不见定远侯的人影回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穆轻寒和葛流纱已经各自收好一份,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就在这顷刻间坍塌瓦解,全然不复存在了!
“珠儿我们走!”葛流纱连夜便带着珠儿回了葛家。
侯府中她原来从娘家嫁过来的陪嫁之人也得到了珠儿的传话,连夜便收拾了葛流纱的所有物品、陪嫁,在子夜前也都撤离了侯府。
在这些下人们在葛流纱原来住下的院里收拾东西,进进出出的搬运之时,定远侯已经回了府中,也已经从穆夫人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现在他便在灯火通明的房中和穆夫人相对无言的坐着,定远侯在思索着,若葛流纱说的不是气话,那恐怕葛大人现在恐怕也正恨着他们一家。
穆夫人见定远侯始终不说话,便忍不住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之后又叫来了丫鬟,命其到葛流纱原来住的院子去看看情况。
此时定远侯府中灯火通明,入了亥时却还不曾睡下的还有穆轻寒和欢欢。
欢欢晚上得知葛流纱已经回了葛府,便连忙奔到穆轻寒的屋里,向他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回去了,还这么大阵仗的要搬走,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欢欢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询问道。
穆轻寒点了点头,欢欢立马高兴了起来。
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甚至拍着手和穆轻寒一再的确认道,“那这意思就是,你们已经和离了是吗?我可以去见南南了,小舅你会把南南重新娶回来了对不对?”
欢欢想想这件事就觉得开心,穆轻寒听到和离两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它和休夫的区别,于是便点头默认了欢欢的这种想法。
“欢欢,我确实一定要把你的南南给重新娶回来的,只是现在恐怕还不能带你去见她。”
穆轻寒微微低下了头,这些日子,他不断的去找南菱,也确实给南菱带去了不少的麻烦。
而且南菱一再的拒绝他,心中的那些苦楚和过不去的坎,也让他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有些太不顾及她的感受了。
“为什么呀?”欢欢不解的看着穆轻寒,今日她原本就想让他带自己去见南菱玩,却被他拒绝了,她可以理解为是因为没有和离要避嫌,可是现在为何还要如此,她便不太懂了。
穆轻寒闻言低下头,亲昵的握住了欢欢的手,耐心的给她解释道,“现在,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还对南菱有些误会,我想先把这些误会解开,不然到时候受委屈的会是她。”
“等大人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你的外祖父外祖母能接受我们了,我再把她风风光光的娶回来给你做小舅母好不好?”
穆轻寒抬手揉了揉欢欢的脑袋,看着欢欢似懂非懂的沉思了一会,突然抬头开心的道,“好,只要小舅舅你能把南南娶回来,怎么样都行,我可以等的,我会乖乖听话的!”
“这就对了。”穆轻寒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准备将她送回屋里睡觉,“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欢欢懂事的点点头,进屋之前还不忘朝穆轻寒开心的摆了摆手。
穆轻寒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刚想推开房门,就听到定远侯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清寒。”定远侯的声音沉沉响起,穆轻寒回头去看时,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两人便一起进了屋子。
“今日的事情,我明日便入宫向皇上说清楚。”定远侯想了想道,“这次皇上既不用亲自下旨,也算是保全了葛家的名声。”
“纵然葛大人真的如同今日流纱说的那般生气,但我想也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穆轻寒说着,抬起手来犹豫了下,看了穆轻寒一眼,才又确定的将手放在他肩上安慰似的拍了拍,“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说到底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定远侯的这番话让穆轻寒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穆轻寒突然觉得定远侯好像变得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独断专行,严厉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