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也是做生意的好手,能得到他的称赞,那可是相当不容易了。
可是他的阿潇做到了,他真是想抱着璃潇跑几圈儿呢!
璃潇很享受被三十肯定的感觉,那是努力有了回报。
就是回答他的话时,有些无奈:“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要是被生意上的事难倒,我也就不用做这个玉泽的掌柜了。”
三十哈哈一笑:“没错,我的阿潇最厉害。”
璃潇被三十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囔:“好像你对兵法的理解不深似的,你总这样夸我,不怕我骄傲呀。”
三十揽住璃潇的肩膀,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掌柜,到了家中,收起了她的强势,总是这样温柔。
他痴迷地看着她的眉眼,用低沉动人的声音说:“当然不怕,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能骄傲下去。”
哪怕有挫折和坎坷,都能被你毫不费力地化解。
而且在我面前,你也压根就不用谦虚。
璃潇红着脸转移注意力:“我……我也不怕你骄傲的。”
三十笑得更欢畅,他的璃潇这样可爱,只有自己能一个人能看到呢。
“那咱们就都越来越好,越走越高。”属于爱人的肯定,都会让对方很受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对方能更幸福。
认真的心意得到回报,那是取的什么成就代替不了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回应你的一切,让你不再孤单和寂寥,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和谐幸福的。
如今队伍已经靠近南疆了,这天他们在城池中驻扎,元锦玉和慕泽在房中看着地图。
越靠近南疆,元锦玉的心就越踏实,这会儿大娃正坐在元锦玉的腿上,小身子胖乎乎地,往元锦玉怀里一靠,也不打扰爹娘。
元锦玉伸出纤细白皙的嫩手指,指向了地图上南疆的那片地域:“从这里开始,咱们基本上不会碰到抵抗了。”
当初九哥在南疆,算是大治四方,天下人都认为,他收服的只有南疆那一块地方,其实并不止的。
当时他在南疆的威名一路传了很远,南疆附近的那些部族,没有敢和慕泽作对的。
后来他将南疆治理得很好,在这些百姓中,也很有威望。
元锦玉猜测得有道理,不过慕泽还是谨慎地说:“想入城还是要观察一下,这么多年过去,指不定这些城池中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现在他们有恃无恐,是因为手下的五十万大军,不过到了南疆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地界,五十万人,其实并不够看的。
一个小部族倾巢出动,使用巫术,就能控制五十万大军了。
虽然这样厉害的巫术也会造成强烈的反噬,但如果对方是抱了必死的心来的呢?
他们用一个小部族的人,换五十万大军性命,肯定还是赚了。
所以元锦玉和慕泽对视一眼,将南疆的副将巫秦叫过来,叮嘱了一番。
巫术上的事,她和九哥都不懂,当初九哥身体残毒未清,才百毒不侵,不受巫术的蛊惑。
现在他耳朵被治愈了,这种情况也就不复存在了。
巫秦还是很靠谱的,没用元锦玉和慕泽多说什么,他就做出了承诺:“您在西海的战役,我们帮不了您什么,现在您尽管放心,如今属下带来的,都是族中有名的大巫师,但凡队伍中有一点异动,他们都能察觉。属下们一定会全力护送大军去南疆。”
慕泽郑重地给他回了一礼:“那就有劳了。“
对方诚惶诚恐,把头埋得更低,这样的回礼,他可是不敢接受的。
副将说过事情后,很快又退了出去,元锦玉走去把窗打开了,准备透透气。
这里的气候,和西海就很不一样了,元锦玉看这几日要不是有下雨的征兆,她都要穿上夏装了。
慕泽看出来她有点儿闷,把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元锦玉观测天象不如慕泽那样准,于是她问:“九哥,你看这场雨,什么时候才能落下?”
慕泽抱着孩子站在窗边,这会儿外面一点风丝都没有。
可是他却腾出一只手来,伸到窗外,随即他安静一会儿,对元锦玉笃定地说:“最迟傍晚,这场雨就能来到了。”
元锦玉有点惊奇,也学着慕泽的样子,把手伸了出去,可惜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大娃见爹娘都这样做,一脸懵逼。
他们这是在玩儿什么游戏呐,宝宝也想跟着一起!
但是他的小胳膊太短啦,怎么伸,都到不了窗外去,好气哦!
“九哥,你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呀。”元锦玉双眼都是好奇,一个劲儿地追问,“我要是苦练两年,也能像是你这么厉害么?”
慕泽最喜欢夸赞元锦玉了,在她面前,好话都是一箩筐地往外说:“不用两年,你这样聪明,两个月就足够了。”
元锦玉抿唇轻笑,他怎么总是能把人说的心花怒放的。
“九哥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啦,你和我说说嘛,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忘了我在南疆生活了多少年么,我算是在这里长大的。”
说起这件事,慕泽的语气中都不由得带了怀念。尤其他自从踏入到南疆附近的地界后,种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微风,阳光,花草,山水,都像是在欢迎他。
京城对慕泽来说,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怀念的,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城墙,互相算计的人。
也只有元锦玉,算是一片冰冷中,最亮丽的风景了。
南疆却不同。这里见证了他的成长,让他变得顶天立地。
所以现在他也不用刻意去感受,风雨都在和他主动交流,他身体会告诉他最诚实的反应。
元锦玉有些理解慕泽到了南疆后,为什么会如鱼得水了。
至于她自己呢?和九哥不是也很像么。明明没有在南疆生活过多长时间,只因为这里和九哥的渊源,她每次想起南疆,都是温暖的。
那些在灵族受过的委屈,经历过的分别,就像是上辈子那样遥远。
想到灵族,元锦玉还说了她的想法:“咱们在南疆还需要休整一段时间,等你得空,陪我去灵族走一次吧,我想找灵寒萧问点事情。”
自从几年前离开灵族后,她和灵族的人,就没有半点通讯了。
她身上流着灵族的血液,和她的母亲一定有关系。为什么平亲王和皇上都会说,自己是他们的女儿?
这个问题,也不知道灵寒萧能否给自己答案。
元锦玉提到的事情,慕泽也想过:“行,正好我还记得上山的路。”
大娃反正是听不到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他还不懈地把手往窗外面伸呢。
元锦玉和慕泽都要往屋里面走了,大娃嗷嗷叫了起来。
宝宝还没玩儿够,再留一会儿嘛。
元锦玉这才发现他的动作,没忍住,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你这个小调皮,怎么什么都跟着学啊。”
推了慕泽的胳膊一下,让他再往床边站站,大娃果然高兴了,两只小手都往外够着,有细碎的阳光,正好打在他的小胖手上,让他的小手更白皙了。
慕泽和元锦玉在窗边静静站立,都眼神温柔地看着大娃。
他玩儿了好一会儿,才肯离开,虽然他也不知道把手伸到外面去,能做些什么,但就是好厉害的样子哦。
抱着慕泽的脖颈,他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眼圈困的红了。
元锦玉拍了拍他的小手:“宝宝要午睡啦,娘亲哄你睡觉。”
九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应该会去书房。
于是两个人暂时分开了,慕泽临走,还不舍地看了元锦玉一眼,给她看的挺不好意思的。
都已经老夫老妻了,怎么每次和他对视,还脸红心跳呢。
元锦玉哄着宝宝睡着后,自己也困倦了,就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慕泽在书房处理了半个时辰的事务,轻手轻脚地回来看了看,银杏正在屋中伺候,因为有点闷,她拿着扇子,轻轻地扇动。
床上那熟睡的一大一小,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呼吸绵长。
银杏见到慕泽一惊,正想要站起来行礼,慕阙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随后他轻声叮嘱:“下午要是下雨的话,记得把窗子关好了。”
银杏郑重地点头:“奴婢晓得了。”
她伺候元锦玉一向尽心尽力,慕泽也放心得很,这才离开。
他预料的没错,不到傍晚,就有大雨倾盆而下。
银杏虽然已经把窗子关好了,但是却阻隔不了大雨的声音,元锦玉是被雨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她还适应了一会儿,先看看身边的娃娃,睡得正酣,她就有点儿好笑。
果然是雷打不动,真是让人羡慕。
银杏弄出了点声响,免得元锦玉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被吓到。
元锦玉问过了时辰,虽然没到傍晚,她也睡了很长时间。
躺在床上,蹭了蹭脑袋下的枕头,元锦玉身子无力,不准备现在就起。
她嗓音带着一点初醒的糯软,又问银杏:“九哥回来过么?”
“回小姐,皇上在您睡下半个时辰后,回来看过一次。”
元锦玉打了一个小哈欠:“我都不知道。”窗外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元锦玉感慨着:“上个月在西海,还是下雪呢,这会儿就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