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地劝着:“饿了那么久,不宜吃太多,会生病的。.最快更新访问: 。”
现在元锦‘玉’说什么,慕泽就是什么,自然乖乖地放下了碗筷。
元锦‘玉’见他听话了,起身往外走。慕泽又猛地抱住了她:“锦‘玉’,不要走。”
元锦‘玉’看着他脆弱的眸子,温和的解释:“我真的不走。”她拍了拍慕泽的后背:“我就是找人来给你打点洗澡水,你沐浴后,好好休息一下。”
慕泽这才放开了她。
不过他真是害怕极了元锦‘玉’离开,沐浴的时候,也必须要让元锦‘玉’在一边陪着。元锦‘玉’知道他这会儿还没从那个劲儿缓过来,一切也就由着他去了。
等慕泽沐浴后,元锦‘玉’帮他擦干了头发,脱了外衫,躺在了‘床’的里侧。
慕泽极其自然地将其勾到了自己的怀中,直勾勾地看着元锦‘玉’。
元锦‘玉’不由被他炽热的笑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就是想看看你。”慕泽无比认真地回答。
元锦‘玉’靠在他怀中的时候,才真切的感觉到,慕泽到底瘦了多少。他的骨头都硌得慌了。
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好啦,睡吧,醒来后,我还是在你身边的。”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慕泽不想睡,但是被元锦‘玉’骂了几句后,也只能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经历了这么几日的事情,重新回到慕泽怀中,元锦‘玉’也是松了一口气的,靠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她醒了一下,主要是慕泽抱得她太紧,让她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慕泽这几日也不知道睡没睡,眼下一片青黑。现在他心安了,便睡得很熟。
自己注视了他一会儿,慕泽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元锦‘玉’看着他并不大清亮的眼神,知道他还没完全清醒。
慕泽就这么亲了亲元锦‘玉’的‘唇’,闭上了眼睛,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日元锦‘玉’都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慕泽才醒过来。他这一觉,睡得真的是够长了,如今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慕泽醒来后,先是觉得‘精’神和身体都很满足,随即就回忆起了昨日的事情。
那会儿他的神智真的是不大清醒,晚上的时候,好像还梦到亲元锦‘玉’来着。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身边的位置,就见到元锦‘玉’还窝在一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慕泽嘴‘唇’动了动,之后将元锦‘玉’给抱了过来,亲了亲她的发顶:“我还以为,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的一场梦。锦‘玉’,你回来了,真好。”
知道他那恐惧劲儿过去了,元锦‘玉’也不再和他客气什么了,径直就推开了他,自己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开始居高临下地数落着他:“慕泽,你现在可以和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慕泽知道,元锦‘玉’直呼自己姓名的时候,就是她真的生气了。
慕泽不好再躺着,也坐在了一边,同元锦‘玉’隔开了一点距离。但是他的手却自动地伸过去,帮元锦‘玉’掖了掖被角。
元锦‘玉’挥开他碍事的手,然后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连声质问:“你忘了下山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么?你是为了你的雄图霸业回来的,可是我回来后,看到了什么?南疆被太子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竟然在房间中枯坐了几日,一点都不管。”
慕泽这才回忆起来,似乎有人和他说过这些事情,但是被他自动无视了。
元锦‘玉’继续数落:“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几日不吃不喝,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么?”元锦‘玉’说到这里,就红了眼圈,伸手‘摸’了‘摸’他右边的鬓角:“九哥,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在回来就看到你如此狼狈脆弱的样子,故意折磨我,让我心疼你是不是?”
慕泽并不知道自己右边的鬓角都已经白了,只是有些苍白地解释着:“我没想到我在房间中枯坐了这么多天……锦‘玉’,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元锦‘玉’委屈起来,他比她还难受,现在元锦‘玉’要是真的打骂自己也就罢了,关键是她用这样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注视着他,他还怎么坚持得住?
“你以为你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了?我都怀疑,再晚回来几天,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你的尸体了!还有你外面的那些烂摊子,都自己去收拾!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元锦‘玉’推搡着他。
慕泽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亲了又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处理事务,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加几个菜。”
“少拿这种话来搪塞我!快点起‘床’洗漱!”元锦‘玉’又呵斥了慕泽两句,慕泽不好再抱着她,值得有些失落地穿着衣服。
不过刚穿到一半,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锦‘玉’,你是怎么回来的?”
“想知道?”元锦‘玉’挑眉问着。
慕泽点了点头。
可是转瞬元锦‘玉’就没好气‘色’了:“把事务都处理好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说!”
慕泽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就走了,连早饭都是自己在书房中解决的。
之前在房间中浑浑噩噩的,也没想到事务都已经堆积了这么多没处理。尤其是太子果真是留下了个烂摊子,慕泽先挑紧急的处理了,随即又带着三十去安抚百姓,一天下来,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
晚上的时候他又去了军营,之前太子把军营搞得四分五裂,而他这个主将回来了,那些士兵自然也就安心了。
慕泽白日在处理事务的时候,元锦‘玉’也没闲着。其实她不是真的想责骂慕泽,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回不来,给他点时间,他总能走出来。
元锦‘玉’更多的,还是心疼。
所以在慕泽不在的时候,她就去找了风叶白。现如今风叶白因为赌约输了,要跟在她身边,而且风叶白还是她‘玉’泽商铺在南疆的掌柜,城中也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
现在他住的地方,便是商铺后面的院子。元锦‘玉’去的时候,他正在对着账本打算盘。
元锦‘玉’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人的算盘打得真漂亮。
风叶白早就知道她来了,也没理她。
等到他将剩下的算盘都打完,他才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略微有些嫌弃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元锦‘玉’对着风叶白微笑:“怎么,你猜不出来?”
现在风叶白又易容成了那猥琐的样子,元锦‘玉’因为见过他的真容,所以怎么看他的那双绿豆眼怎么觉得违和。
而且她心中是有些敬佩风叶白的。难怪说他擅长易容,之前要不是他进南疆深处找自己,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人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神医啊。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风叶白直觉,元锦‘玉’就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尤其她现在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能不让他心生警觉么?
元锦‘玉’却是悠悠地走过去,坐在桌子对面,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翻,还认真地道:“你的账本做得‘挺’漂亮。南疆的商铺,你打理得也很好。风神医,你身上真是有不少秘密。在来南疆之前,你还易容成什么人过?”
元锦‘玉’怎么也算是自己的主子,只是风叶白对她感觉到排斥了点。现在她问自己话,风叶白本是不想回答的,谁让他输给了元锦‘玉’呢?
沉思了一下,他皱眉:“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厮,酒楼的店小二,镖局的镖师,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元锦‘玉’仔细地听着,直到他最后说:“医馆的学徒。”
元锦‘玉’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扮成医馆的学徒?你不是去学习的,你是去踢馆的吧?”
论起医术第一,在大周,风叶白干说是第二,都没有人敢说是第一了。
结果风叶白去给人当学徒?元锦‘玉’真是觉得太有趣了。
而且她还发现,风叶白选择扮做的那些人,都是可以同其他的人有‘交’流的,算是大隐于市。
风叶白斜了元锦‘玉’一眼:“我是那种人么?”
元锦‘玉’点了点头:“是。”
风叶白:“……好吧,我就只是偶尔拆他们的台而已。”
元锦‘玉’轻轻地“哦?”了一声,还想再找些什么话题同风叶白聊聊的时候,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你还不说你今日来的目的么?”
元锦‘玉’站起来,面‘色’认真,对着风叶白行了一礼:“是为了宁王殿下的事而来。”
风叶白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样子,面容冷淡:“虽然我打赌输给了你,救不救人,还是我自己做主,这一点你没忘记吧?”
“若我忘了,今日也不会来求你了。”元锦‘玉’直起身子,凝视风叶白的眸子,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但是风叶白却在她的注视下摆了摆手:“不救。”
元锦‘玉’最担心的就是风叶白的一句“不救”。他这个人,没什么执念,不好拿捏,更不怕死,自己就算是想威‘逼’利‘诱’,都没有入手的地方。
“为什么?只是你心里不想救?宁王并不是先天失聪,而是后天中毒所致。所以现在他身体中残毒未清,耳朵才会听不见。这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谁能救他?”一向淡然的元锦‘玉’只要遇到慕泽的事,便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