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关系不是很好?再说了,我跟冥王的关系总不差吧?我还救了她一命,难道我去冥府,她还能对我动手不成?”帝玺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是很相信宁意的话。
宁意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只知道,魔域当初差点儿把整个冥府都给掀了,而且……帝江也算是魔域的人。”
“噗……”帝玺饶是再如何沉稳,这会儿都忍不住喷了:“帝江属于魔域?”
“是的,帝江这个妖兽的确是属于魔域,而不是妖界的人。”后倾点了点头,承认了宁意的说法,这样一来,帝玺的脸色就变得更厉害了。
“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魔域跟冥府居然……”
帝玺的话说到这里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她本来以为,魔域跟冥府就算是有嫌隙,也应该就是一般的摩擦罢了,没想到两次冥府遭受的大难,都跟魔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么一想,阿荼可能早就恨死魔域了吧?
“这么多年来,其实冥王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攻魔域,只是魔域即便没有了魔尊,也只是表面上的一盘散沙罢了,真想冲魔域动手,冥府的实力还是差了一点点。”
后倾开口,又给了帝玺一点儿打击:“所以,阿鸾,我不建议你再去冥府了。”
“可是江离鸾……”帝玺并没有被他们说服,只是那他们的话仍然让帝玺的心里多了一点儿犹豫,她本来以为,去一趟冥府应该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情才对。
江影突然开口,语气低沉到了极点:“郡主,我不会放弃我的想法,但是你说得对,我不管做什么,都要考虑一下我女儿的感受,所以,在我没有见到我女儿之前,我不会对药王鼎动手了。”
帝玺听到江影这么说,心终于放了下来,甚至,她还冲着江影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不管怎么说,你能这么想,我就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江大人。”
江影摆了摆手,在开口的一瞬间,帝玺看到,江影的鬓发在一瞬间彻底白了。
丧女之痛,让江影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帝玺如鲠在喉,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江影,好在,红袖出去没有多久,就很快带着消息回来了:“外面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这回连宁意都有些吓到了:“南门我知道不是能轻易被攻破的,可是他们离开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宁意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群人是怎么做到的,会撤退得这么神速。
红袖冲宁意拱了拱手,说道:“回魔尊,他们已经发现南门不好攻入,所以直接选择捣毁魔域了,眼下,魔使大人已经回来,拍卖行的人也已经全体出动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宁意再也坐不住了:“我跟你们去。”
“阿意……”帝玺一听宁意的意思是要离开,连忙站了起来,试图阻止宁意离开。
宁意回眸看了一眼帝玺,然后便微微笑了起来:“郡主姐姐,我现在是魔尊,魔域的安全我有责任保护,我不能坐视他们毁了魔域,更何况……洛羽的药王鼎失踪,说不准就跟他们有关系。”
后倾这人从来不愿意主动帮人,可是这一次,听到宁意的话,他却主动站了出来:“我陪你一起去。”
“西王母……”宁意大概也没有想到后倾居然肯主动篮下这么一个苦差事,嘴角的笑意骤然明媚了不少。
听鹤从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了手:“我……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后倾和宁意同时开口,拒绝了听鹤的加入:“你陪着郡主姐姐阿鸾就好了,她的重要比外面更重要。”
般若看了一眼夜月明,看夜月明对他点了点头,般若才站到了后倾和宁意的身边:“我也去。”
红袖看着他们三个人站到了一起,便再次对着宁意躬身行了一个礼:“魔尊大人请放心,红袖就是死,也一定保证你的朋友们的安全。”
宁意听到红袖的起誓,这才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后倾和般若:“我们走吧。”
他们三个人现如今算是这群人里灵气最为强盛的人了,他们一走,整个屋子顿时空了下来。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渐渐开始消散,而早就被人捞起来的洛羽却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红袖把他们安排地非常妥帖,可是不管是红袖还是帝玺,他们心中都明白,只要没有好消息传来,待在这里的人,就没有人会真的安定下来。
可是,枯燥地等着总是稍稍差了点意思,更何况,沉默会让人越发觉得压抑,即便帝玺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也还是最后不得不开了口,也算是缓解了一下这样压抑的气氛:“红袖,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当然,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回答的,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红袖嗯了一声:“你是魔尊的朋友,是魔尊最为在意的人,你问的问题,只要能回答,我一定回答。”
红袖毕竟在南门带了不知道多少年,察言观色的水平非常登峰造极,即便阿意在红袖在的时候,几乎没有太跟帝玺有交流,她还是发现了阿意对帝玺的与众不同。
“倒也不是这么说,阿意是我从宁家村带出来的,对你们来说他是魔尊,可是对我来说,他却是我的弟弟。”帝玺摆摆手,像是担心红袖误会什么一样,
红袖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却突然明媚了不少:“那么,姑娘是否有想过,对魔尊来说,你并不仅仅只是她的姐姐呢?”
帝玺不吭声了。
“红袖,请你直接回答郡主的问题就好了。”听鹤看着帝玺被红袖三言两语就问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连忙站了出来,帮帝玺吧话头强行扭了回去。
红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听鹤,然后才抿唇笑得越发有意思了起来:“好,我不说了,你们问我就是。”
这话说得是真是假,帝玺也无从分辨,不过她也不想分辩,她只是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们南门的生意到底是怎么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