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见状立马道,“主子,驸马可是将卖了那些丫鬟小厮的银子分了一半给皇上呢!”
成王闻言轻笑了一声,笑骂道,“这个简臻,还真的是腹黑的主!”
话毕,成王将桌上的册子一同递给了成一。
成一拿到信和册子之后,生怕自家主子会后悔,于是立马转身离开,马不停蹄的飞去了皇宫。
半个时辰之后,成一将信和册子呈给了皇上。
成一将两样东西呈现给皇上后,就直言自己还有事情,一刻不敢耽误就离开了。
果不其然,皇上闻言是软软给他写的信,高兴的不得了,也就任由着成一离开了。
皇上一开始没注意到一同呈现过来的册子,待看完了信之后,才注意到那个册子。
到底是整日与众大臣勾心斗角的主,皇上一下子便明白了。
皇上笑骂道,“这个简臻,还真的会搞事情!”
想着自己到底是收了那一半的银子,皇上也自认倒霉了。
再者,皇上也不高兴那些人的行为。
再怎么说,软软就是大离朝唯一的公主。
若非当年软软亲娘舍身救己,皇上也不能安然活到现在。
而且,皇上现下只有儿子,没有闺女,可不对软软疼爱的紧嘛!
皇上叹了一口气,拿起册子仔细看了看。
册子上记录的很清楚。
哪家哪一日给简家送了几个丫鬟、小厮、嬷嬷,每一个丫鬟、小厮、嬷嬷卖到了哪儿,卖了多少银子。
看着看着,皇上便看到了哪些人家哪一日将自家嫡女、庶女送给了简家。
这一次没有写明这些女子卖到了哪儿,卖了多少银子。
但是,皇上气的不行。
丫鬟、小厮、嬷嬷,无论送多少,长得多好看,又有何目的,那都是下人。
但是嫡女、庶女就不一样了!
将自家嫡女、庶女送给简臻,送给驸马,那就是将软软这个公主没放在眼里。
要知晓,大离朝律法可是规定,驸马只可有公主一个妻子。
就是通房丫头都不能有。
更不要说是妾了。
而这些人将自家的嫡女、庶女送给简臻,不就是想着让自己的闺女做简臻的妾吗?
若是一家两家,皇上可以不在意,可是这差不多朝堂三分之一的官员如此做了,皇上可不得气炸了。
第二日,皇上黑着一张脸上朝了。
朝堂之上,那些个给简臻送闺女的大臣们此时此刻也黑着一张脸。
无他,只因为这些人昨晚收到了软软写的信。
反观简臻,神清气爽。
那些个大臣们准备今日上朝前偷摸的商讨了一下,准备今日一同上鉴简臻敲诈勒索。
简臻是不知道他们的打算,简臻也不担心他们会如何做。
若是简臻知晓他们的做法之后,指不定高兴地不得了。
一个时辰后,皇上同大臣们将该商讨的事情商讨完了。
对于此事,皇上一直忍着,一直忍到现在。
坐在高位之上的皇上,自是将那些人的神态表情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也大体知晓这些人的打算。
皇上心中暴怒,直接将身侧的茶杯狠狠的摔了下去。
“朕听闻有些人知法犯法?竟然胆敢给驸马送家中女儿,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大离朝律法的规定吗?”
皇上这般突然发了怒,可是将那些个心虚的人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不知情的人则是低着头,用眼角余光一会儿瞄瞄那些个跪着的大臣,一会儿偷看简臻。
皇上看着简臻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真真要被气笑了。
虽然,这事自己确实是生气。
但是,简臻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也真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今日成王可是专门上朝来看戏的。
此时此刻,一副“我是专门来看戏”的模样,真的让皇上哭笑不得。
想到昨晚软软那信是成一送来的,皇上就猜到了成王是知道这事情的!
毕竟,成王可是好心的提供了一份详尽的册子。
皇上看着底下的成王和简臻,险些被两人气背过身去。
“你们不懂是吧!”皇上高声道,“行,那让驸马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简臻:……诶嘿,我今天就是来看戏的,怎么又让我出场啊!不行了,下面敲诈勒索的银子不给皇上您了!
简臻瞥了一眼那些大臣,不紧不慢道,“大离朝律法规定,驸马只可有公主一个妻子。若三年公主无所出,可由公主寻通房丫头一个,代为传宗接代。若五年公主无所出,可由驸马寻通房丫头一个,代为传宗接代。若十年公主无所出,可由驸马寻妾室一个,代为传宗接代。凡通房丫头、妾生子后,需得赐鸩酒。”
一直以来,皇家就没几个公主,而上一个公主便是软软的亲娘,也在皇子争权时,失了性命。所以难免这些人将这条律法遗忘。
简臻瞧着那些人抖着身子,笑了笑,继续道,“若驸马不洁身自好,赐鸩酒。”
虽然,简臻说到现在也没说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就是害怕啊!
“鸩酒”啊,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
成王也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主,乐呵呵道,“欸,皇上啊,本王可是听说有不少人给驸马送了闺女啊!不仅仅有庶女,就是嫡女也不少的呀!”
皇上:……看戏就看戏,干嘛要火上浇油啊!没瞧着那些人已经怕的不行了吗?
不出意料,那些人身子更是战栗的厉害了。
要不是现下朝中缺人,皇上是真的想将这些人撤换下去。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简臻立马上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禀皇上,此事想来是误会了。”
皇上:误会什么误会,简臻你这小子就是会占便宜。
皇上虽然知道事实是怎样的,但是还是配合简臻问道,“哦,难道此事内有隐情?”
简臻闻言,立马附和道,“回皇上,其实这事说来话长。”
皇上:……
成王:……
显然,现下不管是站着的,坐着的,还是跪着的,都不明白简臻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