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乙其实也很意外留影鱼会记录到这样的画面,毕竟白婧在原着中可是对花离只有利用的,却不想竟然会委身于他,只是花离倒是让人意外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这里头除了带头追杀她的几个老头之外她并未伤及无辜,只是给了他们一人一剑让他们跌了一个小境界而已。
至于白婧和严子清,她想成为废人要比杀了他们或许更让人解恨!
满是寒意的目光落到白婧身上时白婧想要逃走的身形猛然一僵,而后便不受控制的朝沐乙走去。
尽管她面露惊恐却也无法控制自己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沐乙走去然后卑微的跪在她的脚边。
“绾裳你不得好死!”
沐乙闻言冷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考量,最后她手中的桃木剑落到白婧的丹田处。
一瞬间白婧脸色惨白,颤抖着唇喃喃威胁道:“你敢!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严子清么?呵——没关系,他也会陪你的。”
话落长剑入腹清脆声猛然响起,沐乙挥手将金丹碎片取了出来,在白婧惊恐的目光中让其化为飞灰。
“啊——我杀了你!”
白婧双眼充血满是癫狂,沐乙只是轻轻一挥便将人打飞了出去,“物归原主而已,怎么这般没有素质呢?”
话落沐乙又将桃木剑刺进了严子清的丹田,原本晕过去的严子清瞬间被疼痛惊醒,额头上细汗遍布。
满是杀意的眸子将严子清身上的仙人气质破坏的干干净净。
沐乙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痛吗?当初你不分青红皂白碎我丹田我也痛啊!”
严子清怒极反笑,“你碎白婧丹田是我亲眼所见,你怎么还敢……”
沐乙不再和他废话,如今按照她的修为完全可以取人记忆。
只见她大手一挥白婧痛苦倒地,不多时一段记忆从她的脑海里被生生扯出。
其中包括她针对原主的种种,以及之前被上虞毁去的留影石上的那段对话。
严子清看完只是愣愣的看向白婧,许久他才声音嘶哑的问了句:“真的吗?这是……你?”
白婧被他看得心虚不已,只能错开他的目光不断挣扎着摇头,“不是的,不是我,是绾裳编造的!是她……”
“我以毕生修为起誓,若这段记忆是假,那便让我修为尽废。”
‘轰——’的一声一道关于心魔誓的结印从天而降,赶来的洛正旬正好看到这一幕,瞬间腿上一软瘫倒在地。
他……错的离谱……
严子清不再多言撑着残破的身子缓缓起身,看向沐乙的目光没了之前的憎恶和杀意,一切归为了平静。
“所以杀了我吧……”
沐乙闻言突然笑了,“不,让你死太容易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严子清一向眼高于顶,如今成为废人本就不会苟活,倒是在她面前摆出这副大义炳然的模样,他也配!
“我会剜了你这识人不清的双眼,会给你一颗可以让你无病无痛再活千年的心脏和血肉,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剜掉他的眼睛是因为他识人不清,换掉心脏是眼盲心瞎,至于千年时限……她不杀严子清,但是那群无所不用其极的修仙者若是知道有这样一颗心脏,想必他们不会放过沦为废人的他了。
严子清被沐乙的话瞬间刺痛,之前敛去的杀意徒然浮现,“贱人你敢!”
回答他的是自己的惨叫声。
白婧见状便想趁机逃走,却刚好被沐乙翻了个面的严子清看见,顿时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皆是带着无尽的怨毒。
沐乙将他们的神情看着眼里,只剩满心嘲讽。
“你瞧,这便是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也就是在没涉及到自身情况下而已。”
谈话间白婧跪倒在地双目流出血水,刺耳的惨叫响彻云霄,让人毛骨悚然。
“师叔……”
沐乙轻轻挥了一剑将洛正旬等人送离西山,原本被上虞击碎的护山结界重新拔地而起,要比之前的更加强悍千百倍。
“从此以后蓬莱弟子不得踏入西山境内半步,若有违令者……杀!”
随着她话音落下那护山结界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亮,就好似在回答她的话一般。
沐乙按照衿执的话为他立了一个衣冠冢就葬在阿离的旁边。
带着桃花香的酒酿被沐乙一杯接一杯的洒入土地中,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缓缓走了过来,竟是花离。
“你来做什么?”
花离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拿了一壶酒洒在地上,他在敬亡人。
只是他现如今只有一只手臂,右臂处空落落的,加上那张带着刀疤的脸怎么瞧怎么可怜。
沐乙仰头喝了口桃花酿,眯眼打量了他一下,花离有些不自在的缩了一下脚趾,和之前那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样子截然不同,若不是还是那张脸沐乙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假扮的。
“抱歉。”
许久他才开口说了这两个字,沐乙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眉眼间带着一丝冷漠。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
花离一愣随即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白婧一向喜欢严子清,她怎么会委身于你……”
花离闻言微滞,“她自以为心思深沉,可想要算计我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的?我可以给她吸收别人功力的药,自然也可以在药里加点儿东西。”
所以白婧服下药后被迷了神智,花离便想彻底毁了她,于是设计了那一幕,恰好被沐乙放出的留影鱼录了下来。
“我其实就是想报复一下她……”
白婧醒来之后误以为和他发生了关系,他以为白婧会痛苦会疯魔,最起码他可以用这个秘密牢牢控制白婧,可是谁知道那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而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白婧失身。
沐乙听完有一瞬间的愣神,“你们还真是阴沟里的老鼠,恶心到了一块儿。”
花离不置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石碑上刻着的字,许久他问出了一句整个蓬莱都想知道的那个秘密。
“你和衿执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