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说季教授已经研究出抗清了吗？”
“对啊，季教授已经研究出抗清，我们有救了！”
“季教授，抗清什么时候可以投入使用？！”
“……”
看到这些人激动而殷切期待的眼神，季清如的神色平静无波，“确实已经研究出抗清，但还未进行临床试验，不能进行批量生产。另外，抗清只能预防人类变成丧尸，并不能让丧尸变回人类。依照目前的形式，在丧尸围城的时候，还是无法确保人类能够存活下来。”
“季教授说的不错。”
左念唐点了点头，凝重地又道：“大家都知道丧尸在不断升级，并且升级速度远超异能者。哪怕我们研究出抗清，但在丧尸围城的时候，还是会被丧尸撕碎，成为他们的食物。”
所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喃喃道：“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等死了吗？”
“外面的丧尸至少有几百万，人类只活下来几十万，怎么抵挡的了啊！”
“根本没有人是那些高级丧尸的对手，完了……人类全完了！”
绝望而惊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有些人的神色面临崩溃。
左念唐不满地拍了下桌子，沉声道：“安静！各位都是人类的希望，如果连你们都丧失活下去的信心，人类的未来该怎么办？！对于如今的危急情况，组织上已经商议出了妥善的安排！”
迫于左念唐的威压，大家都不敢再小声议论，小声啜泣的女研究员也擦干了眼泪。
左念唐见他们都冷静了点，便宣布道：“从即日起，组织任命季清如教授为研究所的所长，要求研究所的所有人配合季教授，进行抗清的临床试验，并针对消灭丧尸或清除丧尸病毒进行研究！研究所其余的研究项目，一律暂停！”
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纷纷询问“消灭丧尸”、“清除丧尸病毒”的研究具体指什么，是否能有效应对此次危机。
季清如还没解释，他对面的老者突然缓缓道：“消灭丧尸很好理解，通过其他物理手段也能消灭丧尸，但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一次性消灭大量丧尸。而清除丧尸病毒，是指清除丧尸体内的病毒，将丧尸变回人类吗？”
季清如微微点头，“正如席教授所说，消灭丧尸就是研究如何大批量消灭丧尸，并且不伤害幸存的人类。而清除丧尸病毒就是清理丧尸体内病毒，让他们变回人类。
第二个方案的操作性很难，所以才会有第一个备选方案。无法拯救，那就只能全数清除。”
席教授笑了笑，有一种看孩子在胡闹的慈祥，“在末世开始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进行这类研究，但都发现这是无解的。丧尸作为非生命体，生命特征已经完全丧失，组织结构也发生变化，根本不可能变回人类。”
“我也一直在研究这个方向，并且小有成果。先前大家都说不可能有预防感染的抗清，现在不也有了吗？”
季清如柔和一笑，“对于组织上的安排，各位只需要配合就行。”
两人虽和和气气地说话，但明眼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火药味。
席教授是研究所的前任所长，季清如是突然空降取代，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
但——
生存的欲望大过一切。
左念唐询问在场人员对此事是否有异议，大部分人都赞同了这个安排，打算终止其余研究项目，包括席教授的人工培育，全身心投入到季清如的研究中。
毕竟连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谁还在乎能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