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芜凰洲!
少有人知的轮回岛上,一名冷艳的斗篷女子漂浮在一株参天古树之巅,凝视高空良久,将目光投向遥远的海面,深长吸气中竟是气息微微发颤,她远眺之处乃是西海,其海面上竟然浮起密密麻麻的海兽,低至一阶初期,高至九阶巅峰,均是混合在一起,互不惊扰,彼此和平相处的仰望着那高空中的日月星辰。
她身后的那名苍老的老妪佝偻着身形,亦是惊容尽显,颤声道:“姐,这……这您所谓的以武止殇真是令人亲眼看到也不敢相信啊!”
“我辜清霜竟能目睹此境……”那冷艳女子满眸震惊,忽然间面『色』微变,抬手『摸』出一方盒子,开启后取出一枚古朴的金属令牌,捏在手中闭目感受良久,才睁开美眸,眼中满是复杂之『色』,颇显犹豫。
“姐,何事?”那任姨看到那令牌竟是微微一震,惊异出声。
自称辜清霜的冷艳女子凝重道:“西凰武殇令一直保存在我六道轮回,眼下透出极为淡薄的木系元气的波动,看来东龙圣土已经开始发布武殇令了,南炎赤地和北溟死海也应该会感受到,都想找到天命行者啊!”
“姐的意思是?”任姨语气恭敬。
辜清霜沉『吟』良久,面『色』越发的犹豫起来,道:“水月上次归来带回的消息你怎么看?”
任姨没有多想,道:“轮回令重现,若姐的猜测正确,那子定然见过辜樱先祖,而且交情绝对不浅,水月在西北养伤数月才回,这期间萱儿调查到不少有用的消息,西北的六道轮回分部虽不太强,但久居其地,对西北的历史还是很了解的,根本就没听说过有隐世陌家一说,更无陌姓这个姓氏,种种消息,令老身甚至怀疑,当初的三重禁印可能就是他引发的。”
辜清霜握了握那令牌,叹道:“所见略同,若陌北辰是厄运行者,天命行者绝不会容他,我若是发布西凰武殇令,真要找到天命行者的话,此人将被无数人争相抢夺,又或者是被扼杀在摇篮中,无论是那种结局都不是好事,天命行者不死,崛起势不可挡,必将找到厄运行者,将其诛杀,他们都是彼此的踏脚石,乃水火不容的,但厄运行者有可能就是陌北辰,他手中有轮回令,显然与我辜樱先祖有不的渊源,真若到了那一步,六道轮回该如何面对?”
任姨沉思良久,道:“姐,当初的三重禁印肯定会惊动守护者,何不去请示……”
辜清霜抬手道:“西凰守护者姬苁不是那么好说话,西凰武殇令是她当年交给六道轮回的,如今用与不用若还去请示她,恐怕……唉!静观其变吧。”
旋即又道:“日月并肩,九星连珠这等异象,四正域的守护者定会关注,四维海隅的八位守护者也不会轻慢,荒古神州变动多年,这其内似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根据我多年的猜测,应该是一场人力无法挽救的大劫,而天命行者和厄运行者或许便应劫之人……”
续道:“陌北辰若是厄运行者,但愿他不会来西凰,在西北他能捏造出韩雨被陌北辰所杀,但他那一身本事若是到西凰,恐怕秘密藏不了多久,而万象宗这些宗门,一旦猜出他是厄运行者,根本无需确定,便会倾尽全力的将其诛杀……”
……
南炎赤地!
十年一度的熔浆洪灾这次爆发得无比猛烈,皆因这次的熔灾中出现了整整七头九阶凶兽,在熔浆洪流中带领着成群结队的熔浆凶兽无可匹敌,整个南炎赤地的边陲硁城即将告破,一旦如同铜墙铁壁的硁城失守,熔浆将肆虐整个南炎赤地。
原本云集在边陲硁城的武修已经目『露』绝望,准备随时撤走,忽见那城下无数的熔浆凶兽停了下来,数头九阶凶兽亦是不再狂暴,一望无际的赤红的熔浆被云集在城下的熔浆凶兽以身躯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凶兽护栏’。
“看!”
不知是谁发现了高空异象,抬臂遥指间,万人昂首而望,尽皆心神巨震……
后世《玄天历典》有载:玄天历9八5年,熔灾肆虐,硁城岌岌可危,忽生天地异象,天命行者横空出世,令万兽朝拜,天灾顿止……
数月后,硁城城主亲率万人,于边陲之地的智火峰竖起一尊高达数十丈的天命碑,借以代表南炎对天命行者的感恩之情,据说前来参与的武修无数,更有各大宗派、城池的宗主和城主,就连碑上的‘天命’二字,也是南炎第一宗门铸剑阁的太上亲自出手所题。
毕竟,当时硁城告破,那次的熔灾很有可能祸及大半个南炎,感恩之人不在少数,只是,谁也不知道所谓的天命行者到底是谁。
当然,这是后话。
而知晓以武止殇、天命行者这八字之人屈指可数,整个玄天九域中因这场异象而铭记终身的人却多不胜数。
这场异象并未持续多久便随风而逝,但整个玄天九域却因此而宁静了下来,因为不论是武者还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天地间的灵气浓郁了几分,那空气仿佛是经历一场空前的变化,无比的清新。
而无数人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武者,感觉心灵似乎被洗涤了一遍似的纯净,或许谈不上升华,但绝对经历一场足以令人难忘的变革。
或许世间万物都是如此,只不过无人问及而已。
但至少此刻的狰是如此,躺在陌北辰脚下,那幅『毛』绒绒的面孔宛如熟睡中的婴儿一般,似还带着人『性』化的淡淡笑意。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陌北辰,此刻已是睁开了双眼,之前的种种他毫无所知,但在这一刻他的精神之海中出现了无数栩栩如生的画面,这令他惊然脱颌。
“以武止殇……天命行者!”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信息,这可非是传闻那般,而是真真实实的烙印在他记忆中一样,好似这些信息本就深埋在他记忆之中,只不过被这场异象适时的挖掘了出来一样。
玄妙得难以言喻。
他没有丁点狂喜之意,反而升起一抹惊意。
此事绝不能走漏,否则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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