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得很轻,生怕打疼了她,就像在用粗粝的大掌,揉着她的臀肉一般。
“谢允然,你竟敢打本宫!”
云罗又是不可置信,又是委屈。成亲到现在,谢允然哪里打过她,此番竟然动手,不管打的痛不痛,反正她心里就是难过。
“叫你成天东想西想瞎折腾,今儿个就要给你些教训,以后改不改?”谢允然问道。
“不改!”云罗恨得咬牙,“你越打本宫,本宫以后越是闹腾,叫你家无宁日!”
谢允然听着觉得好笑,心中已无多少责怪之意。云罗做其他的事时,尚算冷静理智,但只要一面对自己,就变得的肆意妄为,刁蛮任性起来。这其中不乏此前他对她毫无底线的包容放纵,才让她如此肆无忌惮。
他本身并不介意这些,也喜欢看她任性的模样,只是最近她老是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让他心里甚是不安,于是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狠下心肠,教训她一番。
谢允然又是一掌打了上去,手心里粗粝的茧子,摩挲得云罗有些刺疼和痒。
“那我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狐狸精,直到你改为止!”
云罗鼻子一酸,又恨又恼又委屈,一口咬在谢允然的腿上,她虽是发狠了去咬,谢允然身子强健,自然是要不痛的。
谢允然见她小小的肩头,微微发颤,有些蓦然,忙抱起她坐在自己怀中,只见她一双凤眸,比兔子还红,恨恨瞪着自己。
当下,谢允然是再也下不了狠手了,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抚着她的背心疼地轻哄:“方才都是唬你的,别委屈了,好不好?”
“那你以后不准再罚本宫。”
其实谢允然打的一点也不疼,但只要一想到谢允然对她凶,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对她好了,她就莫名的烦躁和委屈。
“好。”
谢允然心想,以后凡事都尽量顺着她性子算了,这一闹起脾气来,他心也跟着不忍起来。
骄纵就骄纵吧,他愿意把她宠到天上去。
谢允然给云罗套上中裤,手无意中碰到一处,先是一愣,随即轻笑:“我这又是怎么欺负你了,怎么成这样了?”
云罗脸一红,骂道:“下流!”
谢允然微微一笑:“可不就是下流。”
这话里的意思,琢磨不得,越琢磨,越让人脸红心跳。
“以前本宫怎么没发现,你坏成这样!”
云罗恼怒地瞪他,眼神却是软绵无力,似含情脉脉地邀请。
谢允然轻笑,吻上她的唇:“现在发现,也不晚。”
……
谢允然将云罗送回营帐,刚欢*爱过的她,脸上还留着未退的红潮,看起来像诱人的小苹果。
夜里,谢允然压*着她,又来了几回,外面有看守营帐的士兵,云罗不敢发出声音,只能苦苦憋着,从喉咙里发出似分不清楚痛苦愉悦的呜咽之声。
这时候谢允然就会恶劣地加快速度,让她控制不住露出一两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这种无法抑制的声音,让他更加的疯狂。快到极致之时,谢允然伸手到她下面,云罗忍不住哭了出来,一股热流淌出,水声溅地……
“你又,你又这样……”
谢允然轻轻吻着她的背:“不用怕,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是你相公,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
云罗脸上全是泪花,不知是因为忍不住,在他面前再次失态,还是因为羞恼的,她抽泣道:
“你这什么怪癖,哪能把人弄成那样的?非要人变成那副丑样子,你才甘心么?”
“我还就喜欢你那样儿。”谢允然俯身,温柔吻掉她脸上的泪珠,“可怜的让人心疼。”
谢允然将她安抚一番,用干净的手巾为两人清理干净。他抬头问:“方才那样不好么?”
云罗撇开头,咬唇不语。
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自然是好的,也不是谢允然温温和和疼爱她时,能相提并论的。平时弄得,和方才一比,简直就像家常小菜和满汉全席的差别。
只是给弄的那样失态,未免也太丢了脸些。
谢允然笑道:“不好那下次就不这样弄了。”
云罗抿起丹唇,也不发话,谢允然心里明白了几分,凑在她耳畔,轻轻低语:“那咱们偶尔就这么来几次,让我看看你可怜的样子,可好?”
若是偶尔来之,这样的频率,她还稍稍能够接受。云罗困极的闭上眼,算是默认了。
次日云罗睡到晌午才起床,欢*好当时,还没觉得身体有何不适,哪知第二天,身子就跟给车轮子碾过似的。
谢允然开始忙起来了,地形勘测完毕,接下来便要准备着在严冬来临之际,和西夏展开今年的最后一场硬仗。这一仗结束,便会进入休战期,直到来年开春之时,战鼓才会重新鸣响。
今年的最后一战,无论是谢允然还是宁清远,都面临着最为严峻的挑战。
此前谢允然的军队虽然节节胜利,但每次都是小型的战役,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着今年的最后一场战役中,一绝胜负!
这场胜负,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哪一方胜利,就能改变整个战局,在开春后的对决中取得优势地位!
谢允然回帐的时间越来越晚,除了与诸位大将、军事商讨布军的方案,行军的对策,还有战事时粮草、军需、武器等后方部队等的调配也一应俱全。
见谢允然回来,云罗支起身子,他的大麾上沾满了雪片,笑容却带着些暖意。
“还没睡呢?”谢允然问。
云罗问道:“我军的决策,可是定下来了?”
“完事俱备,只待战鼓鸣响之日了。”
云罗点点头:“驸马爷対与这一仗,就多大把握?”
“七分吧。”谢允然脱下大麾,走过来抚着云罗黑绸般的长发,“怎么对战事感兴趣了?”
云罗微微一笑:“将军,我有一计,可为将军再添两层胜算。”
“哦?”谢允然扬眉,笑道,“说说看。”
云罗玉臂轻抬,慵懒地瞅着他:“抱我去案前。”
谢允然宠溺地刮了下云罗的琼鼻:“就你懒。”
铁臂穿过云罗的膝盖,就将云罗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走至桌案坐下,笑道:“说说,又有什么鬼主意?”
云罗指着桌岸上铺的军用地图:“我军的位置在这里,而西夏人,则刚好在我军的正下方。我观察了几日,如今西北风正盛,我军刚好在西北风的上风口,而西夏,则在下风口。”
“当年赤壁之战,借的,便是诸葛亮的东风,而今次,我军要借的,便是这阵西北风。我军可迅速占领西北方向唯一的高地,丹霞山。西北风起之时,再将无色无味的迷。药送入风中,让西北风将此迷。药,送入地方阵营,西风无处不在,西夏人避无可避,就算中毒手脚无力,人仰马翻,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发现风中有迷。药这一事。”
谢允然道:“此计的确不错,届时西夏兵中了迷。药,我军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一仗。不过,无色无味的迷。药并不多,而且西北物资频发,恐怕很难找到如此打量的迷。药。”
云罗骄傲地昂起脑袋:“我既然跟将军提出这一计,这些自然也是考虑到了的。香料毒药一事,我也算略知一二,这几日也回芮城转了一圈,倒是发现了几种能做迷。药的药材,做出来的迷。药,无色无味,只是药效并不是太好,不过一二个时辰罢了。”
谢允然微微一笑,目中有黑沉沉的光:“一个时辰,足以扭转战局。”
云罗笑得甜美,清丽动人的脸,因着这笑,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艳丽。
“那是当然,也不瞧瞧,本宫可是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出来的,随便动个小指头,也能让将军受益匪浅。”
她说得轻巧,事实上为了调配迷。药,为了证实西北风的稳定,她已经连着几天几夜的操心,不断地试验验证了。
谢允然自然知道她其中的辛苦,也不点破,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你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云罗心里乐得快开花了,小辫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是自然,什么人能和本宫比?”
谢允然就爱她这个骄傲自满的小样子,每次见她这样,就牙痒痒,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像恶极了的野狼,如饥似渴地咬断搔首弄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咽喉一样。
他微微一笑,抑制住这种类似野兽的渴望,声音温和:“早些睡吧。”
几日后,嘹亮的大漠里,想起悠远悲怆的号角,战鼓着闷雷阵阵,敲破了平静的冬日。
云罗带领着军医,日以继夜地配制出大量的迷。药。军队连夜里将几车迷。药,拉上丹霞山,待次日晨光染透山巅,刀子一样猛烈的北风呼啸之际,将迷。药送入这北风之中!
西夏大将手提偃月刀,口中大喊杀声,骑马冲在最前面,后面是浩浩荡荡的盾牌兵,而后是骑兵、步兵,布阵森严,无懈可击!
积蓄了整整半年,被谢允然压制了整整半年,为的,就是要在这一仗,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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