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
不知不觉,春日来临,万物复苏。
田野上到处是忙碌的人群,新春伊始,陈胜带领满朝文武官员于天台之上焚香祭天,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春耕也随之渐渐开始。
就在朝廷上下一片喜庆的气氛中,幽州却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负责镇守幽州的汤家公然传檄天下,痛斥楚王陈胜祸乱朝纲,欲发兵清君侧。
消息传去,诸国舆论一片哗然!
诸国众人无不感叹汤家的无畏,居然敢以一己之力抗衡现下如日中天的陈胜。
只是还没等众人感慨完,燕国传檄天下,说感念汤家忠义,欲出兵襄助对方。
消息刚传出,燕国大军便大摇大摆的进入与幽州接壤的胡人地界,两方互为犄角。
一时之间,两方联手态势明朗,燕军此次带领20余万,与汤家的十几万兵马联合起来,声势极为浩大。
胡人各部摄于两方的兵锋,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下,组织了十余万兵马加入对方,想要一起借着幽州之地的地势一举攻入乾国腹地。
乾国周边的云州,西京等地文武百姓心中惊惧,纷纷起奏朝廷,希望朝廷派兵前来防守。
燕国更是借此威势恐吓漠南四部,让对方在后方配合自己骚扰乾国兵马。
只是漠南四部迫于陈胜的威势都不敢答应。
甚至像金边,图默两部为向陈胜表忠心,更是直接杀了燕国使者,让人把使者的首级传去江都让对方过目。
为了支援陈胜,卫家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于燕国边境出兵意图震慑燕国。
燕国闻讯,不得不再次以滕王抵御对方进攻。
得到消息,周国在河西之地也是蠢蠢欲动。
天下局势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无数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江都。
大家心中纷纷猜测,眼下局面,陈胜会如何应对处置。
……
乾国江都皇宫议事大殿。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王千岁千千岁!”
陈胜拉着永正帝缓缓登上台阶。
“诸位爱卿平身!”
永正帝脸色麻木的开口叫道。
闻言文武百官纷纷起身站定。
“启禀王爷,那幽州汤家叛国投敌,气焰嚣张,为了不引起各地恐慌,臣请王爷下令派兵前去平叛!”
兵部尚书范中躬身出列,朝上首的陈胜拱手说道。
“臣等附议!”
闻言周敏之等人纷纷拱手出列。
“嗯,就依范大人所言,等粮草物资准备妥当后,发兵幽州!”
陈胜闻言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臣以为朝廷出兵当以报纸做好舆论宣传,揭露那汤家的狼子野心!”
“让这天下的人看看对方的丑态!”
殿内范中眉头微皱,接口说道。
“嗯,范大人说的有理,那汤镇宗为了利益,这次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那汤许不是在我们手中吗,等下纪士元你去跟接触一下。”
“让对方大义灭亲,袒露他父亲往日里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所作所为,刊载在报纸上,让天下人好好看看!”
陈胜低头思考片刻,沉吟道。
“传孤命令各城不用慌乱,据城而守,朝廷以孤的名义下旨,让漠南四部集结兵马,与朝廷兵马会师幽州!”
“此次孤亲自带兵前去平叛,朝堂之上由宰相会同各位处理各地政事,江都之地由镇远侯刘坤镇守!”
“哼!燕国这次孤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陈胜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寒芒。
“王爷英明!”
话音刚落,殿内文武百官齐齐跪倒。
……
几天后,在江都无数百姓跟官员的见证下,陈胜誓师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疾行,马不停蹄的直扑幽州之地。
消息传去,各州百姓振奋,
沿途路过各地,百姓们都夹道欢迎。
因为行军赶时间,陈胜在各处没有多做停留,只是补充物资后便继续命令大军疾行。
不知不觉间,大军便来到云州与幽州之地接壤的湖州境内镇隆城,不日便会兵临幽州!
得知消息,燕国兵马在幽州胡人地界驻扎,停步不前,打算在外策应幽州汤家兵马。
前段时间,汤家传檄天下欲要归顺燕国,引起幽州本地世家豪族,百姓的反对,幽州各处起事反对对方的势力此起彼伏。
弄的汤家一时有些焦头烂额,怕引起幽州百姓的敌意,燕国也不敢贸然入驻幽州城池。
……
幽州府城德锦城汤家府邸内院大厅。
“父亲那硕阳知县带兵抗拒我汤家兵马,聚众响应朝廷兵马,我们家派去的人马都被他给杀了,现在幽州各处百姓们群情激奋,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哼!这陈胜当真是用心歹毒,居然在报纸上刊载我家的那些丑事!”
“你大哥他糊涂啊,为了活命居然背叛了家族!”
汤镇宗拿起手中的报纸扬了扬,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哥,也许也有苦衷。”
“父亲息怒,如今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朝廷兵马的事吧!”
汤瞿溪缩了缩脑袋,表情有些畏惧的说道。
父亲连大哥都可以舍弃,骨肉亲情都不顾,大哥出卖家族也可以理解,换做是自己也许也会这样做吧。
“那些贱民都是贱骨头,见了血就乖巧多了,你去传我命令,让下面的人把那些聚众带头的人给我全杀了!”
“他陈胜不是在江都也杀的人头滚滚吗,现在朝廷之上谁还敢忤逆他,今天我也学学他!”
汤镇宗脸色血气上涌,起身大叫道。
闻言汤瞿溪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忍。
“杀这样多的人,怕是对我汤家名声不好啊!”
“要不我带人去安抚一下他们!”
“妇人之仁!”
“那些个泥腿子都是一群墙头草,咱们有兵马在身,还用顾忌他们的感受吗!”
“杀的多了,他们自然会老实的,就算他们想反抗,凭什么,难道是他们那廋的皮包骨头的身体吗!”
“哼!这群泥腿子对于我汤家来说就好似胡人放牧的牛羊一样,他们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帮咱家老实种地,供养咱们。”
“牛羊不老实了,就要杀了下锅,对付这群下贱之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会让对方蹬鼻子上脸!”
“快去!”
汤镇宗脸色不耐烦的朝对方挥了挥手。
说着,不理会对方反应,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