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大学正在拍摄猎奇恐怖片,所以要使用这个道具。”
见众人被自己的作品吓了一跳,余田拓郎有些自得,不过也怕引得警察误会,还是开口解释了一番。
“我说刚刚怎么闻着一股稀释剂的味道。”毛利小五郎嘀咕道。
高木涉笑道:“不过能做出这种道具,真是了不起。”
大泷警官仔细看了眼,“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小兰看到的话,一定会吓得晕倒吧。”毛利小五郎呵呵一笑。
“其实那是用我老爸的外表为原型制作的。”余田拓郎面露得色。
毛利小五郎看着桌子上那个从头顶劈进了半个斧头的脑袋,不禁一阵嘬牙花子,这家伙还真挺孝顺的。
“所以你应该也可以做出那个吧。”服部平次说道:“跟布浦先生相似的人头。”
本来还有点洋洋得意的余田拓郎登时一愣。
柯南仰头道:“所以你可以拍出被手枪砰砰射击之类的影像吗?”
“这部分有点困难。”余田拓郎开始变得保守起来,“我通常都是拍穿刺、切割、剁碎这类的片子。”
“这个手表跟布浦先生那块是不是一样的?”忱幸看着电脑桌上的手表问。
余田拓郎挠了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啊,那是一开始我买股票赚钱的时候,布浦先生送给我的礼物。”
“我记得刚刚那位陆奥先生,也有一样的手表。”大泷警官说道。
毛利小五郎直接拿起手表看了看,然后道:“没错,不过他的手表倒是正常在走。”
余田拓郎解释道:“因为我总是戴在手上的关系,现在是因为要上色,所以才暂时拿下来。”
“那么现在请你把手伸出来,让我们调查一下硝烟反应。”高木涉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因为上色的关系,手很脏。”余田拓郎伸出双手,掌心里几乎都是颜料。
这边在检查硝烟反应的时候,一行人前往了最后一个具有嫌疑的房间。
住户是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子,应该是刚刚洗了澡,正在擦头发。
“你问的那支手表,我也是从布浦先生那边拿到的。”井筒尚子说道:“同样也是因为靠股票赚钱后,他送给我的礼物。不过我只戴过一次,后来就一直丢在抽屉里了。”
“请问,井筒小姐,你是从事什么职业呢?”高木涉问道。
房间里的布置虽然简约,但书架或柜子上都整齐放满了漫画和杂志,而房间正中就是一个工作台,上面摆放的东西也满满当当。
“你看了还不知道吗?”井筒尚子指着桌上东西,“透写台、网点、美工刀还有钢笔,墨水。”
她拿起桌上一本漫画,“我是个漫画家,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美园小鸟这个笔名吗?”
“我听说过我自听花。”忱幸随口道。
“??”井筒尚子眼睛一瞪,人长得蛮帅气的,怎么这么不礼貌。
忱幸轻笑,看着她,眸光微深。
柯南忍不住看了眼忱幸,说的都是哪冒出来的人?
而高木涉反应却很大,“就是千叶非常爱看的美少女侦探漫画吗?!”
柯南更惊讶:“忱幸哥哥说的那个人吗?”
“是我啦!”井筒尚子叉腰,怒。
服部平次轻咳一声,“这么说来,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轻易规划吧,如何在电梯里杀人,再伪造成对方是开枪自杀的诡计。”
井筒尚子听完后,讥讽一笑,“如果我有这么有趣的点子,就会直接画到漫画里了,我才不会浪费这种点子来杀害那个男人呢。”
柯南则在一旁围着透写台转,不时钻到底下瞅一瞅。
“为什么透写台有四台啊?”他好奇道。
“另外三个是助手在用的。”井筒尚子说道:“他们今天早上才刚画完原稿回去了。”
“不过,说到漫画家的房间,印象中应该要摆满书籍才对,但你这里的书真少,只摆了一些漫画书。”毛利小五郎跟大泷警官在书架那边左看右看。
“真是的,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请不要把我跟以前的那些漫画家相提并论。”井筒尚子熟练地从烟盒里敲出支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就要点烟。
“那个,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想要调查一下你的手。”高木涉不太好意思道。
井筒尚子朝他吐了个烟圈,“要调查我是不介意,但可惜的是,就如你们所见,我刚刚才洗完澡。”
她伸出左手,淡淡一笑,“如果是硝烟反应的话,早就消失了。”
……
下楼的时候,大泷警官问道:“毛利先生,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完全没有头绪。”毛利小五郎摇头。
而走在后头的柯南跟服部平次皆是面露深思,显然已经有了线索,或者说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只是尚有想不通的地方。
忱幸想了想,在走回电梯那边的命案现场,和叶跟服部平次说话的时候,他轻拍了下柯南的后脑勺。
柯南还以为是那位名侦探因为苦恼案子,想顺手拿他消遣,因此下意识捂头跳开。
只不过回头一看,忱幸略微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突然这样,吓了我一跳。”柯南白他一眼,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知道凶手是谁了吗?”忱幸问。
柯南点了点头,“但还没想出是用什么手法杀害的布浦先生。”
他说着,莫名看了眼忱幸,只是一两句话而已,却忽然就像回到了之前他们一起破案的时候。
他不由心想,可能只是自己心里还别扭吧,而忱幸根本没有将自己对他的怀疑放在心上。
一念至此,柯南心底更愧疚了几分。
“之前,我看到了。”忱幸看着电梯那边,说道。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柯南点点头,不过马上就是一愣,抬头,“你说的‘看到’难道是指...”
“没错。”忱幸平静道:“我感知到了,当时电梯里的另外一个人。”
柯南瞳孔一震,只不过他没有马上问‘是谁’,而是在思忖过后,沉声道:“当时的布浦先生,还活着吗?”
“我没有感知到他。”忱幸说道。
因为死人或者没有人的话,是不存在气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