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为了跟会长的女儿交往。”
摄津健哉表现的很是无所谓。
北尾留海嗫嚅道:“会长的女儿?就是那一年级的...”
“有什么办法呢?”摄津健哉冷笑,“和香她爸爸是董事,那个一年级的爸爸可是公司所属集团的会长啊,如果真的有办法弄到结婚,不就少奋斗一百年了吗?而且我也内定进入那家公司,一定可以出人头地了。”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场间诸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加贺充昭难以理解道:“可你们都已经分手了,还有什么必要杀她呢?”
“是和香先威胁我的。”摄津健哉说道:“如果我跟对方在一起,她就会把我以前的恶行全都揭发出来。”
他自鸣得意道:“因为我在跟和香交往之前,已经让不少女人为我以泪洗面了。”
“这么说,我算什么?”北尾留海咬牙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交往呢?”
“如果我们才分手,那个女的就被杀,我会被第一个怀疑吧?”摄津健哉玩味道:“所以跟你交往之后,然后放出我还在跟和香交往着的风声,你就会被怀疑因为嫉妒而杀了她。”
听到这不仅仅是渣男的自得,而是人渣的恶劣昭显之语,不只是北尾留海不敢相信且绝望,其余人亦是义愤填膺。
“不过,你都跟我交往半年多了,就当做美好的回忆...”摄津健哉还在得意洋洋地说着,只不过不等说完,脸上就遭到了重击。
而在踉跄跌倒之际,脚踝又冷不丁被人踢了一脚,伴随一阵钻心的剧痛,整个人登时脸朝下翻倒在地。
他捂着肉眼可见肿起来的腮帮子坐在地上,塌鼻下的两串鼻血流进嘴里,原本令人恶心的笑容完全成了一脸懵。
“啊,不好意思。”横沟重悟抓了抓后脑勺,“因为听到无聊的谈话,我就会开始觉得头皮痒,弓起了手肘。”
众人一愣,下意识看向另一位始作俑者。
之前忱幸面不改色道:“我是故意的。”
“……”众人。
就连横沟重悟都一时无语,这确实狂了些。
他径直走到摄津见此面前,后者见他过来,下意识捂着脸朝后挪了挪,唯恐再挨揍。
“如果再继续听到这种无聊的故事,这次就会变成屁股发痒,自然地把膝盖弓起来了。”横沟重悟俯身凑近,漠然,“你不在乎吗?”
“不,不是。”摄津健哉冒了个鼻涕泡,惊恐摇头。
看到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软男此刻的窝囊德性,有人觉得痛快,有人觉得遇人不淑是自己蠢。
事后,警方将兀自擦着鼻血的摄津健哉带走,北尾留海在加贺充昭的陪伴下,抹着眼泪去做笔录。
“不过真让我惊讶,能看穿那个人作假的手法,真厉害。”世良真纯看着眼前两人,微笑道。
“都是忱幸哥哥厉害。”柯南笑容纯真。
世良真纯挑了下眉,随后看向忱幸,“你是怎么发现有诈的?”
“睫毛膏。”忱幸说。
“诶?”毛利兰起初疑惑,继而恍然,“是和香小姐眼尾流出的...也对,如果要敷面膜一定会先卸妆啊。”
“虽然凶手也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抹掉口红,可如果凶手是一个女人,应该就不会漏掉把睫毛膏也卸掉。”柯南仰起小脸,“忱幸哥哥,我说的对吗?”
忱幸低头,伸手揉他的脑袋,“都对。”
柯南噘着嘴,被揉得晃来晃去。
世良真纯看着这两人,心底一笑,不过马上道:“话说回来,土方对女人化妆还挺了解的嘛。”
柯南歪了歪头,这么一说也对,忱幸是怎么能察觉到那是睫毛膏的?
园子是不会弄这种花哨东西的,忱幸知道。因此,他说:“以前看过别人化妆。”
会是谁呢?世良真纯好奇,但看到他的神色,便没问。
柯南则是想到了忱幸的出身,同样默然。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楼下大厅跟妃英理碰面。
“你们被牵扯进了一桩命案?”穿着职业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说道:“你怎么不先告诉妈妈一声呢?”
“因为有侦探世良在场嘛。”毛利兰轻笑道:“还有忱幸跟柯南啊。”
“不过,最后还是他们两个解决了这起案子。”世良真纯冲两人一笑。
“你说这次的委托,我们是搭档。”忱幸说道。
世良真纯怔了下,旋即灿然道:“没错,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见她要走,忱幸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搭档,那这次的酬劳是不是也有我一半?”
然后,几人就看到手插裤兜酷酷走着的女孩崴了脚。
世良真纯回头,瞪了他一眼。
忱幸露出笑来。
柯南扯了扯嘴角,还真是熟悉的风格啊,一点都不饶人。
妃英理看着几人说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世良真纯走远的身影。
“妈认识世良吗?”毛利兰好奇道。
“嗯。”妃英理点头,“其实在中午之前,我曾经下楼到这里的大厅,本来是想下来告诉你们这场会议可能要延长,但你们当时还没有来,而刚才那个女孩在讲电话。”
忱幸想了想,那应该是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
柯南问道:“她在跟谁讲电话啊?”
妃英理摇头,“不知道,不过她在名字后面会加个‘哥’才说话,会不会是她的哥哥呢?”
柯南闻言,微微皱眉。
忱幸想到从前种种,将发现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已然猜到世良真纯的哥哥就是赤井秀一。
只是,他尚且对她所打的电话存疑,因为她现在联系不上且还无法确定赤井秀一的生死,而对方现在的身份更不可能接她的电话。
除非,她还有另外的哥哥。
但马上,忱幸就晒然,自己关心这个干嘛。
他看了眼兴高采烈跟妃英理说着什么的毛利兰,现在想的,应该是待会儿的晚餐吃什么。
柯南一见他的表情,原本想问想说的话就都没了。
……
“起床了吗?”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你这奇怪的警惕是怎么回事?当然是园子告诉我的啊!”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传来了园子咯咯的笑声。
这是次日清早,忱幸拉开窗帘,微风吹过薄雾,初阳若隐若现。
世良真纯约他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