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
咖啡店里,榎本梓略含担忧地看着眼前之人。
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柔和地铺在他的肩,而他偏头看着窗外,明显出神。
可即便是如平日一样,她却喊了好几声,对方依旧像是没有听见。
忱幸回神,眼底还有些恍惚,“你叫我吗?”
“嗯。”榎本梓轻轻点头,“我是想问要不要添茶。”
“不用了,谢谢。”忱幸垂眸,将已经凉透的茶水倒在茶盘里,茶杯倒扣。
榎本梓见此,犹豫片刻,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吧台处,她拍了下某个正跟摸鱼的店长盯着股票走势的服务生。
“啊?”安室透疑惑回头。
“你看老板。”榎本梓朝窗边努了努下巴。
“他怎么了?”
“你还说呢,你难道没发现今天老板有点奇怪吗?”
安室透摸了摸下巴,“怪帅的?”
榎本梓叉腰,“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平常你对老板那么上心,应该是你最先发现不对啊。”
“哎呀,没什么好担心的。”安室透淡然地瞥了窗边那人一眼,“我看应该是昨天跟小兰她们出去,又遇到什么案子了吧。”
榎本梓:“所以...”
“所以,咱们的大少爷不知道又被触动了哪根弦。”安室透摊手,“抑郁了。”
“啊?”榎本梓一听,这多严重呀,可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安室透打了个哈欠,“这种事情见多了就好了,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我们忙我们的。”
榎本梓瞥了电脑屏幕一眼,行叭,还真够忙的。
正想着,门口风铃响动,三个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女生就走了进来,清新靓丽。
“是园子小姐她们。”榎本梓说了声,过去打招呼。
安室透目光在其中一个女生身上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那边,世良真纯暗哼一声,向下拽了拽校裙。
--一直习惯干练舒爽穿着的她,对曰本女子高中生的这种JK装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也好难适应,就觉得怪怪的。
“还是要一杯拿铁吗,柯南?”榎本梓轻笑道:“记在工藤的名下。”
“...今天就先算了。”柯南干干一笑。
如果他记得没错,工藤新一在这里办的超级VIP卡余额应该不多了,虽然基本上都是江户川柯南及他的小伙伴们的消费,但他可不想再给某个无良的资本家坑自己的机会。
“咦,工藤难道是这里的会员吗?”世良真纯挑眉。
“没错,是本店唯三的超级VIP。”榎本梓笑着点头。
“唯三?”柯南耳朵一动,除了他,还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第一名就是我啦。”园子娇憨一笑。
而就算如此,某个家伙也没有过来打一声招呼,这让大小姐有一点点受伤。
“还有一个人呢?”柯南问道。
榎本梓朝吧台那边看了眼,“就是安室啦。”
“安室先生?”柯南有些惊讶,波本这家伙搞什么,黑衣组织的经费这么多吗,还把钱花在这种打不起水花的地方?
也或许,是为了取得忱幸的信任。
“其实我们是来找忱幸的。”毛利兰说起正事,旋即朝忱幸那边看了眼,“不过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她的感觉向来敏锐,只是从忱幸的走神中就猜到了一些。
榎本梓点点头,“从今早来就这样了,安室说会不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红衣女?”毛利兰一怔,“可他昨晚还好好的啊。”
园子秀眉一蹙,想到了几人返程的时候,忱幸似乎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世良真纯眼睛眯了眯,然后笑道:“这样不是正好嘛,我们本来就是喊他一起去玩的啊,让他出去散散心的话,说不定心情会舒朗一点,我们也可以帮他开导开导。”
“说的也是。”园子第一个认同。
接着,三女一小鬼就走了过去,发出了去酒店玩的邀请。
忱幸愣愣抬头,看着她们,大白天,去酒店玩?
“你们不上学吗?”他问。
“你过糊涂啦,今天周末啊。”世良真纯说道。
园子抚额,“看来是小时候的毛病又犯了。”
“小时候?”柯南适时开口。
“他总是记错日期。”园子说。
忱幸抿了抿唇,想说还是算了,虽然天气很好,又是跟朋友一起,但他不太想出去玩。
“是去世良现在住的酒店喔。”毛利兰说道。
忱幸想到了昨晚看到的她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既然是她住的地方,那照片里的小女孩应该也在吧?
“那就...”
“哎呀,一起吧。”园子当然了解他,当即上前拍他的肩膀。
某些人呀,有时候就是鸭子嘴硬。
哎等等,怎么一提是去世良住的酒店,他就意动起来了?
看着心思不同的几人离开,安室透这才撑着胳膊抬头望了眼。
他的怀疑没错,那个突然出现的叫做世良真纯的女高中生,的确是在接近他们,接近那个小侦探,还有土方忱幸。
……
“天啊,这家酒店竟然高达五十层呢!”
电梯里,毛利兰惊叹出声。
园子闻言,傲娇昂首,“单纯拿高度来比的话,还是输给我们家的铃木铁塔。”
柯南对此是服气的,毕竟那是曰本最高的建筑物。
电梯在30楼停下,世良真纯边往外走边说:“不过我总有一天会从这里搬走的。”
话正说着,众人就看到了走廊上有好几个外表或凶悍或粗犷,总之不太良善的中年人,或坐或靠墙站着。
经过拐角后,园子才低声道:“那些感觉很差劲的社团大叔是做什么的?”
“他们好像是在等,闭关在这家酒店里写作的一位小说家的原稿。”世良真纯说道:“我记得名字是...”
“火浦京伍。”有人开口,“也就是世俗所谓的爱情小说家。”
那是手边的房间门口,走出一个戴着太阳镜的精瘦光头中年人,正是众人刚刚说的小说家。
毛利兰认出他来,很有礼貌道:“我以前看过老师写的书,现在最迷的就是《电话、大海与我》。”
园子凑在忱幸耳边说,“还记得以前我给你看过的那些爱情小说吗,好多都是他写的。”
忱幸惊讶看去:那你好像也没学到什么?
园子噎了噎,行,终究是我道行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