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有点懵，“不是要睡觉了吗？”
“先刷牙洗脸，等会你敷个面膜补补水，你脸干得已经起皮了。”
姜迟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水嫩嫩的，不干，若真的起皮，也只能说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天气一冷，不是皮肤干就是头皮干，麻烦事儿还挺多的。
今天第三次刷完牙的姜迟就乖乖地坐在洗手台上，不等不感叹这洗手台的承受能力，她坐在上面并没有感觉到摇晃，甚至没有那种危机感担心自己会从上面掉下来或者洗手台崩塌的心理。
程津撕开面膜的包装袋将湿漉漉的面膜张开，取下那一层塑料膜她连，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层透明的面膜部分对着姜迟的五官贴上去。
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手，姜迟闭上眼睛，面膜冰冷的触感从脸上传来。
洗手间里的温度是偏冷的，面膜一贴上来，姜迟就被动了个哆嗦。
程津帮她把面膜褶皱部分整理好，用手沾了点把她嘴唇上的莹白弄干净，许久，少女懵懂的睁开双眼，他便撞见一双清澈汪洋。
她的眼睛很好看，是较为普通的杏眼，她的长相是清纯型的，但是整体看上去她的眼神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娇媚。
姜迟低头看了眼程津的手，张了张口，因为有面膜敷在脸上的缘故她不敢把嘴巴张太大，导致她说话有些不太清楚，“这样子就可以补水了吗？”
“嗯。”程津的收纳盒里再拿了片面膜撕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便停下手，再重新拿了个纯白色的束发带给自己套上，然后一丝不苟地撕开面膜包装袋。
姜迟还是第一次看到程津的全脸，她有些好笑地拍了拍程津的脑门，“原来你长这样！”
程津一顿，“很丑？”
“不丑，就是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姜迟收回手，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他，随后，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夸赞道：“你还挺精致的。”
“嗯。”程津对着镜子将面膜贴上，“补个水而已。”
姜迟没好气地轻嗤了声，坐在洗手台上晃了晃腿，很快，一个成熟的想法忽然在她脑海里浮现起，她两眼放光地看着程津，“我觉得我长得也好看，以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基因太强大在幼儿园当老大啊？”
程津猛地顿了下，转头看了眼她，“现在想这些太长远了。”
“不远啊，我不是成年了吗？”姜迟歪头想了想，就差掰着手指头数了。
见她那又傻又呆思想还简单的模样，程津忍不住提醒她，“你过两个星期才十九岁，想要孩子还得等二十五以后，还有六七年呢。”
姜迟有些不理解，“那我们谈恋爱不是奔着结婚去吗？”
“是。”程津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他这么你回答，姜迟瞬间就更理直气壮了，“既然我们是奔着结婚去，那为什么不可以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领个证结婚，人家大学生结婚都还加学分呢，你不也还在上学吗？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问完，姜迟伸手攥住程津衣领，恶狠狠地问，“还是你压根没有娶我的意思？”
她给他亲还给他摸，如果最后不结婚，那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程津被她气笑了，握住她攥住他衣领的手，“等你二十岁我们结婚是必然的，要孩子真的还要再等几年。”
姜迟不吃他这一套，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不要？”
给他生他还不要，等她不想要的时候指不定就哭着求她要。
程津轻叹了口气，靠着洗手台，“过段时间我帮你找个中医给你调理调理身体，先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情还得走一看看一步。而且养小孩比养你还费钱，我的钱大风刮来的？”
姜迟听得一愣一愣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很认真地问，“那你什么养得起我跟孩子。”
程津：“……”
他被她这呆傻的模样给逗笑了，“等你身体好了先，还有，得等结婚以后。”
闻言，姜迟忽的勾唇一笑，“那你的意思就是一年以后咯？”
“嗯。”
“不准骗我。”
“嗯。”程津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无辙。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再是喜欢的姑娘又变回以前活蹦乱跳的模样，他好像忽然就回到了自己的归属地。
这个房子不大不小，但是够他跟心爱的少女生活，甚至是两年后的一家三口。
姜迟做好了计划，叫程津回房间给她拿了ipad，她就在软件上跟做手账似的涂涂画画，十五分钟后程津帮她洗脸并且把她抱到床上，她还是趴在枕头上涂涂画画，一直忙活到凌晨，她总算把那张图给画好，设置成桌面壁纸，她就踩着棉拖蹭蹭地跑到程津那。
她看了眼程津电脑上眼花缭乱的文字，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所以她就语速飞快地阐述，“你看我做的计划表，我们先谈六个月的恋爱，然后养六个月身体，等到了夏天我们就可以备孕了诶！”
程津：“！”
他把她抱到腿上，面对少女纯洁无瑕的小心理，他有些不忍，但是迟早都是要断了她这个念头的，他看了几眼她画的图，都设置成桌面壁纸了，说明她还是挺上心的。
“你这个图，我们明年才派得上用场。”
姜迟愣了愣，“……噢。”
明年她二十岁，刚好就能派得上用场。
现在她十九，在还没结婚的前提下想这些确实有点早了。
程津给姜迟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在他手臂上不用她费力，他顺势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软乎乎的，涂了唇膜，亲起来黏黏的。
“我可能还要忙半个小时左右，你要先睡吗？”
他刻意压着嗓音，低低哑哑的嗓音听起来心尖难免少不了一颤。
姜迟往他电脑屏幕上看了眼，仅仅是一眼，她眼前就晃得厉害，她举起双手搂住程津的脖颈从他腿上坐起，“今天睡得蛮多的，可以等你忙完。”
程津揉了揉她的脑袋，头发长，发量多，看起来很蓬松。
姜迟直接跨坐程津腿上，两腿悬空，她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忍不住把手放进他衣服里摸了摸他的腹肌，又好奇地抠了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