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逸谨坐在地板上,背依靠在浴室门。他拖着沉重的声音,在控制自己的意志时,还忍不住心疼的说着她。“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只是妹妹而已,我即使是死,也不会碰你的身体,你懂吗……”
“为什么?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吗?一点都比不上薛依洁?我不惜下贱的用这种方法来得到你,你都不愿意碰我一下,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连一个女人都不算?”她伸出手去,轻轻的抚着透明门上,所印的那个项逸谨的背部。
“不是你差,不是你不够女人,只是你还没有遇到,真心疼爱你,想要照顾你一生的男人罢了……”项逸谨大口大口的喘息,手心里面的血,沿着光洁的地板,与地上的水融合在一起。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林昌打了一通电话。
王晚秋听着项逸谨给林昌所说的话,无力的站起身来,将自己之前的衣服穿好。她心痛得要死,从来都没有哪个时候,像此时此刻这般的痛苦。
大约半小时后,林昌带着几个保镖,强行闯进项府。还在客厅里面等待消息的刘艳秀,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们闯进来的?”刘艳秀示意身边的佣人,将林昌他们拦住。
“老夫人,对不起。我只是来接总裁的。”林昌对于刘艳秀恭敬的说,但如果她要强行拦他们的话,他也会硬闯项逸谨的卧室。
“简直是反了,你只不过是逸谨的一条狗,凭什么到项府来乱咬?识相的赶紧滚出去,我会看在逸谨的面子上,什么都不追究。”
“我是人还是狗,都不是老夫人说了算的。你若一直让他们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昌吩咐身边的保镖,将那些拦着他们的佣人轰走。
“让他们上去吧。”王晚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她虽然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但还是能够从那一头微微零乱的长发中,看出他们俩在房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晚秋。”刘艳秀急切的上前。“你还好吧?”她心疼的摸着她微红的脸颊,从她的脖子处,她能够清晰的看到被项逸谨疯狂吻过,所残留的吻痕。
林昌带着保镖们,赶紧朝楼上跑去。
“你说话呀。”王晚秋不说话,眼睛里面还带着泪水,着急的她,忍不住大声的吼道。“到底成了没有?”
“我是如此的不自爱,下贱。极力想要把自己奉送给他,可换来的是什么?”王晚秋回过神来,正视着刘艳秀的面孔冷冷的说道:“不是我不够女人,只是我还没有遇到真心疼爱我,想要照顾我一生的男人罢了。”她重复着项逸谨对她所说过的话。
“这叫什么话呀?”刘艳秀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王晚秋带着哭泣,冲出项府的大门。一秒钟也不愿意再这里呆下去。
因为项逸谨的话,让她感到自己无比的羞愧,无地自容。好像她比一个酒吧里面的三陪女都不如。她是堂堂王家的千金小姐,她怎么会如此的作贱自己呢?
她不是没有人要,不是嫁不出去,只是她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一心想要嫁给项逸谨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你什么都没有办成,就这样离开了吗?”她朝着王晚秋离开的身影喊叫着。“我苦心的安排,岂不是白费了。”
“总裁,你慢点。”林昌与保镖一起扶着项逸谨,从楼上慢慢的下来。
林昌简单的为项逸谨包扎了一下手,不过,此时此刻的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整个身体都依偎在他们的身上。
“逸谨……”刘艳秀走近项逸谨的身边,想要把他留下来。
“你不是他的亲人,你也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亲人看待。”林昌本能的停下脚步,因为项逸谨的遭遇,他忍不住大胆的奚落她几句。“他只是你生活中的傀儡,在公司里面的一颗棋子。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想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比一个魔鬼还可怕。”说完,他扶着项逸谨,直径离开项府。
“他在说什么?”刘艳秀指着林昌,盯着跟前的小春,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他说我是魔鬼?他凭什么这样说我?”她觉得有些可笑,现在连同一个小小的助理,也都敢如此的奚落她了。
“老夫人,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小春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刘艳秀的背部,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她因愤怒,而过激的情绪。
“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你说说看。”她盯着小春,希望她可以评评理。“我为了这个家,为了公司,我、操心操肺,为的不就是希望逸谨他的经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吗。我已经是半截身入土的人了,我还能活几年呀?我这样为了他们着想,他们却处处怪我。我到底有什么错呀?”
“都是他们不对,老夫人你别生气,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等少爷气消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为了一个女人,他们母子俩联手忤逆我,现在连同一个小小的助理,都在项府对我兴师问罪。真的是太可笑了。等有朝一日,我真的死了,他们才会明白,我活着的时候,所为他们做的一切,到底是有多么的用苦良心。”
刘艳秀带着颤颤微微的身体,在小春的搀扶下,缓慢的进入自己的卧室。
林昌直接把项逸谨送回了逸谨阁,那是项逸谨在清醒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所吩咐的。
此时已经很晚了,而逸谨好些天都没有回家,薛依洁压根就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项逸谨会回来。
为了避免吵醒两个孩子,薛依洁跑下楼的举动,都显得很小心翼翼。
“谁呀?”因为不知道是谁,薛依洁不敢妄自把门打开。
“薛小姐,是我林昌。总裁回来了。”林昌赶紧回答。
“逸谨……”薛依洁快速的打开门,只见项逸谨和被林昌和两个保镖扶着,她瞬间惊恐起来。“逸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进去再说吧。”
薛依洁与林昌扶着项逸谨,把他带到卧室。
她心疼的抚着他的脸颊,脸如同被火烧一般的烫,额头两边,还沁着豆大的汗水。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了?”她因着急而回头询问着林昌。“我们还是带他去医院吧。”她握着项逸谨的手,发现他手上,还包扎着纱布。
“总裁他……”林昌不知道怎么跟薛依洁说才好。可此事,他想瞒也瞒不住。“是老夫人,他给下药了。她想要晚秋小姐和总裁两个人……”
薛依洁听着林昌的话,泪水沿着她的眼角,瞬间滑落下来。
王晚秋和项逸谨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他们俩是未婚夫妻关系。
“老夫人下的药剂有点重。总裁是因受不了才会昏迷的。因为不想跟晚秋在一起,总裁选择了自、残的方式,从而减轻身体上的痛苦。那种药对于男人来说,如果不是意志力特别强,根本就无法克制住自己。总裁对薛小姐的心,因此而看得出来。”林昌清楚的解释着。
“那么,他还需要去医院吗?”她担心项逸谨的身体,还是希望他可以去一下医院。
“不用了,刚才来逸谨阁的路上,我已经咨询了医生,那种药只是一段时间,只要药性一过,就会没事。薛小姐只要好好照顾总裁就好。”
“我知道了。”听他那么一说,她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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